“哎呀,當時真的就是這樣的,你們都是一組的,難道不知道自己隊長談戀愛了,還是個才女……”錢宏收起攥著薛臨齊衣服的手,對著劉思蕊又是翹了一下蘭花指。
“咦,沒想到你這個傻大個那麽娘炮,真是服了你了,我們不知道徐隊談戀愛,你可不要胡說。”
“就是,你哪隻眼睛看見應之和那個女人談戀愛了,再說現場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解剖室無關人員出去……”元舒喬沒好氣的對錢宏說了起來,還順勢翻了一個不友好的白眼。
“嘿嘿。”劉思蕊偷笑了起來。
看到那麽一個大個子被一個小女人懟著,那畫面還真的挺幽默的。
“哦……”錢宏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元舒喬,悻悻的離開了。
他重新回到門口,站在那裡看著大家,這裡不算是進入了吧。
“你別對他那麽凶嘛,應之的事情我們都知道,沒人覺得他會那麽順利和那位大作家在一起,畢竟有點水火不容的意思。”薛臨齊聳聳肩,拿出了手機。
“我幫你問下應之這具女屍應該如何處理吧,要是你不用解剖室,我要用了。”
“什麽叫沒那麽容易在一起?意思是還是有可能的對吧?”元舒喬松開交疊在胸前的手臂,一伸手就到了薛臨齊的面前,將他拿在手上已經準備撥打徐應之電話的手機給奪了過去。
“誒……”薛臨齊一愣。
“我自己跟他說。”元舒喬看到電話的屏幕已經顯示在電話簿那上面,上面寫著應之,便立刻按下了撥通鍵。
薛臨齊的雙手還愣在那裡,他有些無奈,看了看劉思蕊,她只是將本子蓋在臉上,露出一雙眼睛,表示對薛臨齊的同情。
看來徐應之有的忙了。
兩個女人看上去都不是好惹的主子。
“我先去忙了,薛法醫有事兒在叫我。”劉思蕊一轉身便出去了。
臨走的時候還對錢宏使眼色,示意他跟自己走。
薛臨齊知道她是去聊八卦了。
算了,他放下手,將雙手插進了褲子的口袋裡。
他在等,徐應之看到自己的電話打來卻是元舒喬的聲音,會不會暴怒。
不過按照他的人設來說是不會的。
徐應之在薛敏敏的臥室裡查看著,司楠晴拿著卡片去問薛敏敏的奶奶,但奶奶說沒見過,不清楚。
就在他們準備回去的時候,徐應之接到了薛臨齊打來的電話,他以為是為了案子的事情叫他回去,一接通就立刻說了起來——
“我馬上回局裡。”
“是我……元舒喬。”
“啊?”沒聽到熟悉的聲音,卻是元舒喬開的口,徐應之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電話,來電顯示確實是薛臨齊的名字啊。
“奧……元法醫啊,怎麽了?是不是工作上有什麽問題?”徐應之將電話重新貼在耳朵上。
司楠晴聽見了元法醫的名字,便將身子靠在門上眯起雙眼看著徐應之。
徐應之也是看著她,居然對她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還挑眉了一下。
司楠晴立刻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將身子轉了過去。
這個家夥,轉性了是吧。
初次見你可不是這樣的,高冷的很。
今天絕對是被下了降頭要麽就是吃錯了藥。
“你說呢,你讓錢宏通知我先不要解剖,已經確定了死者的身份,要先問一下家屬的意見,那麽請問徐隊,意見呢?我接下來還要等著您的指令做事,不會是把我這個閑人給忘記了吧?”
“奧……沒有沒有,我還在調查中,你先不要解剖了,薛法醫已經回去了是吧,你先讓他工作吧,其余的等我回來再說,我這邊有了一些發現,死者跳樓自殺的背後是有很大問題的。”徐應之的話說了起來,一本正經。
元舒喬歎了一口氣:“知道了,希望徐隊還是緊著工作,不要溫飽思**,咱們現在手上還有案子,不閑……”
“呵呵,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我馬上就回來。”徐應之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
溫飽思**,呵呵呵,真的挺尷尬的,這不是八字還沒一撇嘛,怎麽去思那東西。
徐應之說著看了一眼不遠處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的司楠晴,笑了起來。
是那種洋溢在唇邊,淡淡的,糯糯的笑容。
好像幸福就在自己身邊的那種快樂。
似乎是察覺到了這個目光,司楠晴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徐應之,他卻對她招了招手。
司楠晴放下手機,走了過去。
“那你……”元舒喬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電話裡徐應之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你怎麽來的?”
“司機送來的。”司楠晴的聲音被元舒喬聽到了。
原本還覺得心情要好一些,此時又覺得很鬱悶了。
看到她一會兒紅一會兒綠的臉,薛臨齊只是在心裡默默的替徐應之祈禱,希望你還是以前的你,冷冰冰的你。
“那你等我一會兒……”徐應之小聲的說了起來,但元舒喬還是聽見了。
“喂喂喂徐應之,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別人,你現在在和我講電話好不好。”元舒喬生氣的瞪了一眼薛臨齊,他覺得自己好冤枉啊。
“知道了沒忘記, 我馬上就回來,你先讓薛法醫解剖吧,小白回來了讓他們準備一下我們開會……”
“嘟嘟嘟嘟……”
元舒喬張了張嘴,想要回話,可是等待她的只有電話裡的嘟嘟嘟嘟聲音。
“真是的……越來越不像話了……”元舒喬覺得現在的徐應之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他變了。
將薛臨齊的手機算是扔過去的,薛臨齊立刻接住。
“喂,我的手機好不好?你要撒氣去應之位置上,或者等他回來好好地罵一頓……”
薛臨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元舒喬懟了起來:“薛臨齊,大家都說你是暖男,難道還看人嗎?你對我就那麽冷血,好歹我們也是同一所學校畢業的,你何必挖苦我?”
元舒喬說著便坐了下來,整個人顯得很是頹廢:“三年,我喜歡他三年了,可結果還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