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不說話啊?”元舒喬立刻吼了一句,錢宏一副受傷的樣子,搔了搔自己的頭髮。
“過來幫忙,還看什麽。”元舒喬又對著錢宏喊了一聲,她順勢蹲下身。
“有錢了不起啊。”元舒喬一個人嘟噥了一句。
“哦……”錢宏蹲下身,他靠近元舒喬,又問了一句,“元法醫,你和徐隊以前是不是很熟?”
“幹嘛?”元舒喬沒好氣的說了起來。
“我看你對徐隊那麽溫柔的,你怎麽對我那麽凶?哎呀我看出來了,你喜歡徐隊嘛,可是我看徐隊對你……”
錢宏的話沒說完,元舒喬立刻瞪向他。
“你不單單是個子高,你嘴巴也很大,是啊,我是喜歡徐應之怎麽了?”元舒喬現在已經沒心情屍檢了。
錢宏這個家夥真的是煩透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您繼續您繼續……”錢宏見元舒喬的手中拿著工具,估計再說一句就要扎自己腦袋上了。
還不乖乖閉嘴啊。
徐應之拉著司楠晴往薛敏敏墜樓的天台那裡去了。
這裡是一個比較老的居民樓,但是這條街下面的商鋪卻一直生意火爆,可能是因為這條街屬於一個熱鬧區的地段。
老的居民樓沒有電梯,只有老舊的樓梯,但卻有那種面積很大的天台。
噔噔噔……
司楠晴穿著高跟鞋走在樓梯上,一層又一層,終於到了六層,她已經累到不行。
“呼……”司楠晴伸手撐著牆壁,她看著身邊的徐應之已經走到天台那邊,伸手打開了那扇門,自己走進去了。
“喂……等等我……”
司楠晴說著又深吸一口氣,抬起沉重的步伐往徐應之那裡去了。
徐應之看到天台上曬了衣服,還種了一些花花草草的,不知道這裡屬於誰家的,還是這棟樓的住戶都可以過來。
他聽見高跟鞋的聲音,轉身看向司楠晴,朝著她伸過來一隻手。
他本來是想拉住司楠晴的,但司楠晴看到那隻手,卻又愣住了。
徐應之見她愣在那裡,又轉身回到了她的身邊。
“你怎麽了?之前在餐廳的時候就怪怪的,又想起來以前的事情?”
“嗯……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但不確定是不是我以前的。”
司楠晴忽然攤開自己的手,掌心那條疤痕赤裸裸的在眼前。
“你說以前我們認識,那你知道我這條疤痕哪來的嗎?是不是從高處摔下來的?”
司楠晴問的小心翼翼。
徐應之忽然有那麽一刻的心疼她。
他走近司楠晴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掌心疤痕。
“嗯……看來你想起來了。”
“我們以前真的認識?很小的時候?”司楠晴又問了起來,她一雙大眼睛睜的懵懵懂懂,試探性的看著徐應之。
“對啊……不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就忽然不見了。”
“我忽然不見了?”司楠晴喃喃自語的說了這句話,“我為什麽忽然不見了?你沒找我嗎?”
司楠晴又是很認真的看著徐應之,他只是抿唇笑了笑。
“我不太確定自己找沒找過,或者是家裡跟我說,這個妹妹離開了,我也沒必要……”
“總之你發生了什麽,我……不是很清楚……”
徐應之有些抱歉的說了起來,抱歉自己不能夠解答司楠晴的問題。
“哎算了……這麽多年過去了,想不起來就算了,或許有一天,我什麽都明白了。”
司楠晴輕輕的扯唇一笑,算是釋懷了。
“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能想起一些以前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如果是的話,那就能和說明,你六歲那會兒的包括之前的記憶都消失了,因為我認識你的那一年,我八歲,你六歲……”
“具體那時候你發生什麽,我們可以以後慢慢的找回來。”
“你要陪我找記憶?真是奇了怪了,認識你之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段缺失的記憶,所以這也是你的任務吧……”
司楠晴往前面走,走到了天台的邊緣。
她往下看了一眼,看見元舒喬和錢宏在那裡查看屍體。
“是從這裡跳下去的……”司楠晴回頭看了一眼徐應之,他也走了過去。
“怎麽就成了我的任務,又不是我讓你丟失記憶的,你家裡人就從來都沒有提起過嗎?”
“沒有……或許那是段不堪回憶的往事吧,呵呵……”司楠晴笑了起來,有些自嘲的意思。
但是笑著笑著,笑容就隨著風被吹散了。
“徐應之……你說從這裡跳下去是什麽感覺?”
“你去問下面那個唄……”徐應之抬了一下下吧。
順勢又開口了:“或許你可以問下薛法醫,他對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總有研究,可能真的會知道呢。”
“你是在嘲笑他嗎?小心我告訴他,喂喂喂,你上來是查案的,不是和我聊天的。”司楠晴轉過身來,將身子靠在一邊,然後將雙手撐在兩邊的陽台邊緣。
“那好啊,你說看見了,你看見什麽了?”徐應之的步伐在天台上踱步著,看上去悠閑,但其實是在看看是否能夠發現什麽特別的線索。
“我聽見有人喊了一句有人要跳樓,我就看向上面,結果一瞬間的事情,砰的一聲,就成了血肉模糊的畫面……”
“哎……跟徐警官在一起真是好啊,經常可以遇到驚心動魄的事情,這給我的寫作提供了不少的素材。”
司楠晴開玩笑的說了起來。
徐應之看向她:“真的只有她一個人嗎?”
“對啊……”
得到司楠晴的肯定之後, 徐應之陷入了沉默中。
司楠晴也沒有打擾他,知道他是在思考,又低頭看了一眼下面的馬路上,元舒喬已經在指揮著跟來的警察將屍體帶走了。
“喂……那位元法醫和你……”
“你說她是不是之前受到了什麽重創,我發現她的衣服上除了有新的血跡之外,還有乾涸的血跡,她的雙手也是。”
“是不是在她跳樓之前,發生了什麽讓她很痛苦很恐懼的事情。”
徐應之一個人開始分析了起來,完全沒有聽見司楠晴說起元舒喬的事情。
“呵……”司楠晴也只是低頭笑了笑,並未生氣。
認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帥的,這句話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