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拆穿她,忍著笑意說:“哦,這樣啊,那你等會兒告訴你姐。”
蘇憬妺紅著自在地應下應下:“行吧,我幫你跟姐姐說。”
趙婧一沒再逗她,這小丫頭還真是別扭的性子,本性不壞,就是太孩子氣。
蘇憬妺站起來走回屋去了。
趙婧一坐在正堂,目光有些飄遠,不知道在想什麽。
此刻村中那邊熱鬧得很。
馬翠花擋在二兒子,趙建河面前,衝衝地看著大隊長:“大隊長你說這話可要有證據。”
大隊長黑沉著臉,怒喝道:“你覺得我沒證據會過來嗎?”
馬翠花心裡其實也沒底,想起快中午那會看到,兒子一臉的血,心尖顫了顫。
“我兒子不會做出這種事兒,要有證據,你拿出來,否則這事兒,我跟你沒完。”
徐書記走過來,看著馬翠花,目光沉了沉,嚴肅開口。
“老根嬸子,你要是在阻攔,我連同你一塊處分。”
馬翠花瞬間就跳腳,對著徐書記的臉就大喊大叫:“我又沒犯事兒,你憑什麽處分我。”
徐書她噴得一臉一臉唾沫星子,一臉厭惡,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了擦臉。
語氣冷了幾分:“你這是妨礙公務,我可以連你一起處分,不信你就試試。”
馬翠花不知道他說的真的假嚇得有些發怵,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
趙建河一看情勢不妙,想要跑回房間。
剛轉身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趙懷眯眯地看著他問:“建河叔,你這是要去哪?”
趙建河腿一軟,整個人哆嗦起來。
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沒去哪。”
大隊長看他這慫樣,說實話打心眼裡看不起他,一想到他乾的事兒,恨不得給他打一頓:“知道我們來找你什麽事吧。”
趙建河眼神中透露著心虛,下意識撒謊:“不,不知道。”
大隊長也不說話,黑著臉看著他。
徐書記掏了掏耳朵問:“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趙建河連忙改口:“我,說錯了,我知道,知道。”
徐不屑地看著他,冷哼地說:“哼,要這樣不就好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趙建河知道自己躲不過去,心裡此刻後悔不已,要是自己沒有見色起意,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媳婦劉紅整個人愣在原地,這事兒給她的打擊不小,平時他偷奸耍滑,不上工,也不上進也就算了。
但是至少對她是好的,她從來沒想過他會背著自己去做這種事兒。
等反應過來,那裡還有趙建河的身影。
眼淚一下就下來了,馬翠花看了心煩,前幾年因為三兒子和小兒子的事兒,老根老臉已經被丟盡了。
好不容易這兩年淡了,這會子又出這樣的事兒,再次把老根家推到風口浪尖。
看到二兒媳婦哭,馬翠花把火氣撒在她身上:“哭,哭,就知道哭,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你說你還有什麽用。”
趙杏花從外面趕回來,聽到自己娘被罵,走過去維護說:“奶,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娘。”
馬翠花平時還是挺要趙杏花這個小孫女的,隻她長得比老比老根家幾個孫女都好看。
馬翠花覺得,以趙杏花這長相能嫁到城裡去所以平時對她比其他幾個孫女好不知道多少。
看到她維護她娘,心裡說實話是寬慰的,至少這死丫頭是在乎家裡人的。
是個好拿捏,不過同時也有些不高興:“你個死丫頭,我說錯了嗎,要是你娘能管住你爹,你爹會出事兒嗎。”
趙杏花小嘴一邊抱著自己娘巴巴地看著馬翠花。
“爹又不是小孩子,娘平時要給我們做飯,又要上工,怎麽管爹嘛,奶,爹做出這種事,我娘才是最難過的那個,你就不能不罵她嗎。”
馬翠花氣地想打人但是看到小孫女這張臉,又下不去手,最後罵罵咧咧走了,眼不見為淨。
看到她奶走了,趙杏花一邊安慰,一邊給她擦眼淚。
“娘,別哭了,爹不會有事兒的,說不定是鬼迷心竅了,爹不是啥事都沒做嗎,不會有事兒的。”
劉紅看著小女兒,壓下心裡的難過,抹了抹眼淚,柔聲說。
“娘沒事兒,你怎麽跑出去了,這天兒這麽熱,要曬黑了,就不好看了。”
趙杏花見她娘不哭了,仰著小臉笑:“我很小心,沒曬多久。”
她一直都知道她奶疼她就是因為她這張臉,所以平時她都很小心。
劉紅看著小女兒這麽懂事,酸澀得不行,粗糙的手摸了摸女兒的小臉,眼裡盡是慈愛之色:“餓了沒,娘給你做吃的。”
趙杏花摸了摸肚子,伸著小手比了一下說:“有點點。”
劉紅盡管很擔心自家男人,可是在她心裡她的女兒才是最重要的,一聽女兒餓了,連忙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站起來:“娘給你做飯吃,別餓壞了。”
趙杏花也站起來,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比村裡許多小女娃都白淨,笑著說:“好,我去找奶拿糧食,和娘一起吃。”
劉紅搖了搖頭,輕聲說:“你吃就好了,娘不餓。”
趙杏花沒說話,跑去她奶的屋去了。
周月梅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心裡冷笑。
現在的她看起來跟馬翠花不差什麽,半點看不到從前那個帶著幾分風韻的周月梅。
這幾年她白天洗一大家子的衣服, 做一大家子的飯,還要上工,晚上還要伺候趙建濱。
趙建濱脾氣不好,對她非打即罵,而趙建海自從離婚後,對她更是沒正眼看過。
女兒,女兒不近她,兒子,兒子厭惡她這個當娘的。
劉紅感受到周月梅的眼神,眉頭一皺,什麽話也沒說,轉身去了廚房。
趙婧一家。
大隊長帶著人過來敲門。
河慫得不行,等趙婧一打開門,看到她,趙建河覺得肚子又痛了,鼻子也痛。
他到現在都沒明白,一直以來病懨懨的姑奶奶,怎麽突然力氣這麽大。
一想到中午挨的那一頓,陰影都出來了,整個人全身都疼的不行。
趙懷國看了他一眼,覺得有點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