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好一會，趙婧一不敢再找了，提著找好的廢報紙，抱著走到門口去。

　“老爺爺，我找好了，你稱一下多少錢。”

　老大爺看著被弄得整整齊齊的廢報紙，多看了一眼。

　這丫頭真實誠，買個廢報紙還弄得這麽整齊，難怪耽擱這麽久，隨便翻看了幾下。

　心裡雖然想著，手上也沒耽誤，稱了一下說:“一毛錢。”

　趙婧一從衣服裡拿出一張一毛的遞給老大爺，然後把廢報紙放背簍裡。

　跟老大爺道了一聲謝謝，就離開了。

　走沒多遠，在一個拐角處正打算把廢報紙丟進空間，從空間拿點東西出來去黑市賣。

　就看到兩個男人，身上髒兮兮的背著一個大背簍往另一條小巷拐去。

　還十分注意周圍。

　趙婧一連忙跟了上去，這兩個人看起來好像是去倒騰東西的。

　恰好自己不知道黑市在哪裡，剛好能跟著他們一塊去。

　趙婧一沒敢靠太近，隱約能聽到他們說的一些話。

　“大哥，咱們就這點錢，你說能在哪裡買到羊肉嗎?”看起來年紀比較瘦小的青年，帶著幾分忐忑說道。

　被叫大哥的青年搖頭，語氣有些低沉:“不清楚，看運氣吧。”

　羊肉，她有啊，趙婧一眼睛轉了轉，讓系統幫忙處理一隻羊，把背簍的廢報紙丟進空間，換上羊肉，豬肉和大米，還有雞蛋。

　加快腳步，低著頭走過去，兩兄弟很警惕，看到趙婧一走過來，警惕的往旁邊靠了靠。

　身上的肌肉緊繃，眼神裡的充滿了警惕看著趙婧一。

　“要肉嗎。”趙婧一靠近他倆的時候，特意把聲音壓的很低。

　兩兄弟，看了一眼周圍，心裡對趙婧一的警惕沒放下，看了她好一會，才開口，同樣壓低聲音:“你這有什麽肉。”

　趙婧一也不介意，畢竟這些東西現在是挺危險的，低低的說:“豬肉，羊肉，大米，雞蛋。”

　聽到羊肉兩個字，兄弟倆眼睛都亮了。

　“跟我來。”青年看了一眼周圍不安全，對趙婧一說了一句，快速往前面走去。

　趙婧一沒把這兄弟倆放心上，扯了扯帽子，跟了上去。

　來到這個拐角，那青年急忙問:“你有多少羊肉，開個價吧。”

　趙婧一有些訝異的看著兩人，也不廢話:“不多，三斤，按照黑市價格給我就行。”

　兩兄弟對視了一線，年長一些的青年說:“成，我們都要了，大米有多少。”

　趙婧一隻拿了五斤大米出來，沒想到這兩個人這麽有錢。

　“不多，五斤。”

　青年看了一眼趙婧一，點頭:“這兩個我們都要了，按照市場價給你。”

　趙婧一點了點頭:“成，羊肉五塊一斤，也就是十五，大米一塊五一斤，也是十五，再加七塊五，一共二十二塊五毛錢。”

　(瞎寫的…查了一晚上度娘沒查到，湊合看吧…)

　青年沒有猶豫，從口袋裡掏出一搭錢，數了三十塊遞給趙婧一。

　趙婧一把羊肉和大米拎出來，放到遞給他們，大米從布兜倒到他們帶來的布兜裡。

　銀貨兩清，趙婧一沒有一絲猶豫就轉身走了。

　兩名青年也同樣，背著東西離開了。

　趙婧一一路來到黑市，兜兜轉轉了幾圈，眼看天色不早了，賣空後，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黑市。

　在大家下工的時候，走到了村口。

　正準備走回去，就看到高文安鬼鬼祟祟的，在村裡一個二混子手裡拿過什麽，還給了對方五塊錢。

　趙婧一也沒多想，就走回去了。

　路上遇上了季明宣，趙婧一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對他點了點頭。

　季明宣本來也愣了一下，看到趙婧一對自己打招呼，心裡多了一絲愉悅，表面矜持的也對她點了點頭。

　看到她背簍裡裝著廢報紙，疑惑的問:“你這是剛從鎮上回來?”

　趙婧一臉上有一絲錯愕，看著他，心想他怎麽知道的。

　“嗯。”

　季明宣皺了皺眉說:“你身體不好，還是不要這麽累，好好休息才最重要，否則我…景陽會擔心你。”

　差點就說漏嘴了，季明宣心跳加速，眼裡多了幾分不自在。

　趙婧一怔了怔，沒解釋，點了點頭:“謝謝，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季明宣也反應過來了，側身讓開:“好。”

　趙婧一從他身邊走過，往家走去。

　季明宣目送著趙婧一的背影，有些出神。

　人影都看不到了，他的目光都沒收回。

　顧北川從知青點走出來，看著季明宣在發呆看著村裡某個方向，順著看過去什麽也沒有。

　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宣哥，吃飯了。”

　季明宣回過神來，輕咳了一下:“好。”

　

　村尾，有些破舊的老宅。

　“招娣，來娣，吃飯了。”李秀禾把最後一個菜從廚房端出來，對著房間喊。

　趙招娣扶著趙來娣一起走出來，看著桌上玉米糊糊，和黑面窩窩頭，再加上一點鹹菜，和野菜。

　趙招娣撇了撇嘴說:“娘，怎麽沒肉啊。”

　李秀禾盛玉米糊糊的手頓了頓說:“招娣，剛分家，我和你爸手裡也沒啥錢了，哪有錢買肉。”

　趙招娣雖然有些失望，但是想到家裡現在這個情況，也只能點頭:“好吧。”

　趙來娣看著她爹趙建江說:“爹，既然分家了，那我們的工分就應該分開算了。”

　趙建江點了點頭，就算她閨女不說，他也知道:“明天上工，我跟大隊長說一聲。”

　趙來娣的目的達到了，就沒再開口，簡單的喝了幾口，就沒胃口了。

　

　趙婧一回到家，把東西放好，衣服收好，就去廚房燒水。

　順便把草藥也收起來。

　剛準備坐下，就聽到敲門聲，很急的樣子。

　趙婧一看了一下天色，這個點大家應該都在家吃飯，誰會來?

　心裡雖然疑惑，但是還是去開門了。

　就看到江老太太一臉著急，站在門口。

　趙婧一以為出了啥事兒，忙問:“怎了，出啥事兒了?”

　江老太太喘了一口氣，顧不得禮數，一巴掌拍在趙婧一手臂上，沒使多大勁。

　一邊拍著她的手臂，一邊念叨她:“你身體都沒好，上山幹啥，缺啥，你到家說一聲，一聲不吭上山多危險啊，多讓人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