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獲得了這個1點的凝聚力加成之後。

　到底，給自己的生活增加了什麽變化沒有?

　上次，無論是腰力屬性永久增幅，還是鎮定值加成，都對他有非常明顯的提升。

　對他的生活產生了非常大的影響。

　這就說明，系統界定的這區區一點屬性點加成，帶來的提升其實非常的大。

　那麽。

　如果這個屬性點，對他的生活完全沒作用，讓他連一絲一毫的感覺都感受不到的話……

　那也許就真的是說明，這個屬性點沒用！

　江鴻差點把手裡握著的炒杓給砸了，一點提升都沒有?

　不會吧?

　應該不至於吧?

　江鴻冷靜下來，努力的回憶一下，這個凝聚力的加成，是昨天晚上。

　在這期間。

　他到底遇到了什麽?

　旗袍……

　旗袍……

　還是旗袍。

　現在他幾乎是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只有這一個念頭。

　思維根本就沒有在其他的地方停留。

　一閉上眼，就是這個世無雙的畫面！

　難道說，婉婉今天之所以會穿上旗袍來對他進行誘惑，和這個凝聚力存在一定的關系?

　江鴻深吸一口氣。

　即便是有了鎮定值的加成，他還是無法避免畫面不斷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這是男人本性。

　但終歸，會有冷卻的時候。

　當他把晚飯盛出過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

　這一天一夜，還發生了一件對他來說比較重要的事情……

　那個突然加上他好友的苑曦。

　以及苑曦告訴他的，有關於江臨的那些小秘密。

　難道，凝聚力+1的提升，是在這方面?

　“這個凝聚力，能促使其他人加我的好友?是這個意思嗎?”

　“可這……對我一個不怎麽喜歡社交的人，又有個什麽作用呢?”

　江鴻放棄了。

　左思右想。

　是真的沒提升。

　也許未來這個屬性點會幫得上他吧，可是現在，真沒幫上啥忙。

　江鴻暫時放棄了。

　他將晚飯端出鍋，看著鍋裡蒸的鮮貨，想了想，還是拿了幾隻小青龍放到餐盤裡，又倒出一小碟子蘸料。

　跟徐婉招呼一聲“婉婉，開飯啦”。

　然後就跑到樓下，敲響了的許河家的門。

　許河這個常年在家的人，果然系著圍裙打開了門。

　一看到他餐盤上端著的小青龍，眼睛微微一亮。

　“哦豁，上好的小青龍，給我的?”

　“不然呢?”

　江鴻將餐盤和蘸料一起遞了上來。

　“回頭刷好了給我送上去。”

　許河點點頭，然後低頭看了一眼手表。

　“你進來坐會兒嘛?我這兩天，有關那個大姐的情況，有些一籌莫展。”

　“怎說呢，我真的覺得這個大姐好像有些神通廣大的，咱們小區的女人幾乎都知道有這樣一個人，但所有人都對這個大姐的事情三緘其口。”

　“就好像在故意瞞著咱們廣大的男性同胞一樣！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正好現在蓉蓉不在，要不你進來咱們商量商量?”

　“這有什麽不可思議的，女孩子就不能守住秘密了?”江鴻聳聳肩。

　“而且我感覺，她們的嘴好像也沒有那麽嚴實吧，你不是上次就從那些女人的嘴裡聽到了這個稱呼嘛?這證明他們也不是無懈可擊的。”

　“不不不，老江，我跟你說，這情況還真的挺奇怪的。”

　許河一本正經的解釋說。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寫生活文的，甚至還寫過不少的女頻文，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致力於研究女孩子內部的一些相處模式。”

　“詳細的了解，大多數女孩子到底是怎麽社交的，怎麽交朋友，又是怎麽保守秘密……”

　“最後的研究結果早就跟我表明了，至少有85%以上的女人，是根本就守不住秘密的。想讓她們把一個秘密嚴防死守的藏在心裡，真的會把她們給憋死的。”

　“你總不會覺得，咱們小區的那些女人，就剛巧全部都在那碩果僅存的15%裡吧?”

　江鴻思考了一下，抓著許河的手腕，看了一眼許河的手表。

　然後伸了伸手，示意許河進門再說。

　回身關上門。

　他就站在玄關，也沒有往房間裡面走的意思。

　“我時間不多，婉婉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咱們盡量撿重點說。”

　“你的意思就是說，女人守不住秘密的，所以很多時候會在無形之中將秘密給泄露出來。你那天剛好是鑽了空子，才聽到這一嘴。”

　“但你了解到的信息，也就僅限於這一點點信息了。”

　“當你再想往深處去探查這個消息的時候，卻發現那些女人們十分認真的對你展開了嚴防死守，讓你根本毫無建樹?查不下去了?”

　許河認真的點點頭。

　“嗯，問題奇怪就奇怪在這裡。她們不應該對這個秘密守得這麽嚴實，可卻偏偏真的就這麽做到了！”

　“想讓一群女人結成同盟，而且要聯合在一起守護住同一個秘密，這個難度要遠遠高過於男人結成同盟。女人陣營之中的變數太多了……”

　“可，這個‘大姐’卻成功做到了！”

　江鴻捏著下巴，眼神深邃。

　“既然你之前仔細研究過，那你肯定比我更了解女人。”

　“你覺得，到底會有一個什麽樣的理由，才能夠讓一群女人主動地去結伴守護秘密?”

　“而且還能把秘密給守住?”

　“理由……”許河嘟囔了一下。

　這次是真的陷入了沉思。

　“理由，理由，理由……咳咳，恕我直言，我覺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暫時想不出，這個理由到底是什麽。”

　江鴻點點頭。

　“行吧，你仔細思考一下這個問題。也許……當你能夠找到這個‘大姐’，會被女人們集體‘保護’起來的原因，我們也就能找到重要的突破口了。”

　“今天先這樣，等明天的時候，你來我家。咱們細聊。”

　許河思考一下，有些猶豫。

　“可是，你最起碼也幫我想個主意吧。”

　“咱們小區的住戶太多了，我也不可能一戶一戶的查。我覺得這個大姐才是最關鍵的，只要找到‘大姐’，咱們最起碼能夠解決一半的問題。”

　“咱們倆現在完全的一籌莫展，就算再怎麽商量也沒用。”

　“我覺得，得先找到一些策略，查到一些關鍵信息，才能繼續下去啊。”

　江鴻想了想，抬起頭看向許河，略有些突兀的詢問說。

　“老許，我記得你應該是要開新書了吧?新書情況怎麽樣?”

　“你怎麽突然扯到這個話題了?現在的關鍵是這個嘛?”許河迷茫，不知道江鴻怎麽轉換話題了。

　江鴻繼續說道。

　“我記得你說過，你之前的開新書的時候，都會外出去進行一些調研?讓大家幫著填一下表?”

　“是啊，所以呢?”許河詢問了一下，緊接著突然意識到問題的關鍵到底是在哪裡了。

　“你是說，我可以通過讓咱們小區的人填表，來調查出這個大姐的信息?”

　許河雖然算不上有多聰明，但智商也是在平均水準上面的。

　江鴻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他自然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好主意啊！”

　許河瞬間明白過來，像是直接找到了方向。

　“臥槽，老江你是真的牛批，這麽刁鑽的方法都能被你想到。”

　“我想想啊，能夠被這麽多人尊稱為是個大姐的，應該會是個比較德高望重的年長者。年長的女性都基本有一個共性，就是愛貪小便宜。”

　“我在咱們小區裡搞一個填表的活動，送點小獎勵，也許真能吸引過來。”

　江鴻點點頭，這就已經是一個比較關鍵的突破口了。

　相信讓許河仔細思考一下，肯定能夠想到解決問題的方案的。

　“行了，就先說到這裡吧，我後幾天都會在家裡工作，要是有什麽情況的，你隨時過來。咱倆到時候詳談就行了。”

　“好嘞，那你先走吧。小青龍謝謝了，蓉蓉過敏，這麽好吃的食材，就只能我獨自享用了。”

　“嗯。”

　“再次感謝，老江，沒想到你有好東西的時候居然這麽想著我，我真的是被感動到了。”

　“滾蛋，我取向沒問題。”

　“哈哈哈，你說得好像我有問題似的。”

　兩人隨便的扯皮兩句，江鴻就直接回了家。

　徐婉果然是在等著他回家吃飯呢。

　“幹啥去了?這麽半天，飯都已經熟了也不吃。”

　“哦，昨天老許好像對咱們家的晚飯，特別的感興趣。我剛剛做完飯，就覺得應該去給他送嘗嘗。送了幾隻小青龍。”

　徐婉也沒在意，點點頭，就繼續吃飯了。

　兩人一番卿卿我我的晚飯之後。

　下樓遛了個狗，隨便休息簡單娛樂了一下，就這樣相擁入眠。

　一夜無話。

　徐婉本來是騰出了三個整天的時間，準備陪伴雙方父母見面的。

　但是沒想到雙方親家見面，居然那麽的合拍，短短一天多的時間，就已經解決掉了。

　雙方父母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所以，她可以提前投入到工作之中。

　提前一天工作，相對應的，工作也就能夠減輕一些。

　再加上有江鴻在家裡，幫著她做“賢內助”，幫著她解決掉了絕大多數的體力活兒。

　她的工作就變得更加輕松了一些。

　一整天，江鴻都在忙於工作、以及忙於幫著給徐婉做飯。

　大多數時間都是這樣。

　偶爾會關注一眼系統的收入。

　這幾天的時間，江鴻過得比較充實，所以沒什麽時間去關注系統的收入。

　目前，這幾天的收入，都已經默默入帳。

　每天七千的收入，唯有一個“爽”字可以解釋。

　【恭喜宿主二十四小時收入7000元，已存入收入池中，可隨時提取，提取金額由國際投資市場發放。】

　這一類的，每天的固定信息，其實被江鴻給忽略掉了。

　上一次查看系統信息的時候，他其實都沒有關注。

　截止到周日晚上，徐婉回到家的時候。

　這個信息已經被江鴻忽略了六次。

　【收入池:88040】(日增長7%)(成就增幅2%)(23:25)

　……

　一天的工作下來，江鴻算是真正的設身處地的了解到了，徐婉工作的辛苦。

　真的是從早忙到晚，中間做飯，其實都已經算是休息了。

　一天下來，他的身體還能支撐得住。

　甚至連續堅持很多天，他也能否做到。

　但是可以想象，徐婉一年如一日，年複一年的努力工作，對於身體、體力的消耗、磨損到底是有多麽的嚴重。

　之前，他在公司裡，就已經屬於非常能乾，而且一直在下苦功夫的員工了。

　一個月能夠拿到兩萬的收入，雖然有一點點徐婉照顧他的原因，但很多情況下，其實都是因為加班掙的錢。

　那個時候。

　江鴻的休息時間真的不算太多。

　而現在，當他嘗試基本去接手，徐婉手上那些需要時間去操勞的工作的時候，就深刻的了解到了……當老板，確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因為徐婉這些分散出來的工作，就已經基本相當於以前江鴻加班時工作量的兩倍了。

　自主創業，非常的辛苦。

　而且最終可能獲取到的收入，還和自己的努力辛苦並不能成正比。

　徐婉這是屬於比較有天賦的，真的能在兩年之內，有了一定成就的。

　實際上，絕大一部分自主創業者，最終都铩羽而歸了。

　這一整天。

　許河沒有來找他。

　估計是已經想到了到底應該找個什麽樣的緣由，去讓小區裡面的人去填表，並且已經付諸於實踐。

　在這一方面。

　許河的行動能力一向非常的不錯。

　……

　時間飛逝。

　很快，就進入了十一月。

　距離親家見面，已經過了四天的時間。

　也就是周三的下午。

　江鴻正忙著幫徐婉處理剩余的工作。

　三天時間下來，徐婉能夠保障身體的休息。

　飲食方面，又是江鴻對著徐浩政給他留下來的菜譜，保障了每天的健康飲食和葷素搭配之下，安排出來的一日三餐。

　生活作息與日常習慣，簡直比以前健康太多了。

　而江鴻這邊的工作，一開始處理起來，還因為嚴重小看徐婉的任務量，而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的。

　可經過了三天的熟悉與工作之下，他工作起來，變得越發的得心應手。

　處理起來井井有條。

　能把所有的工作，都在一開始自我限定的時間之內，圓滿的完成。

　將徐婉的工作效率，提高了至少兩倍。

　所以，徐婉自然也能保證正常的工作時間點下班。

　早早地回家，晚上一起吃飯，一起遛狗。

　生活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進行下去。

　可是。

　一直有兩個比較嚴重的問題，不斷地浮現在江鴻的心裡。

　現在，是工作時間很忙，所以徐婉還顧不上。

　他這邊暫時也顧不上。

　可一旦徐婉閑下來。

　他的私房錢，可就不那麽的穩健了。

　他必須要盡快的想個辦法，打消掉徐婉的懷疑心理才行。

　而且。

　許河那邊的事情，好像也一直沒有得到進展，情況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背後，有這麽一個“大姐”在，再加上一個他已經看到了冰山一角……一個比較有秩序，成規模的女人組成小集體……

　他也確實有些擔心。

　對於藏錢一道來說，凡是可能引發麻煩的問題，那都需要謹慎對待，需要將問題都給扼殺到搖籃之中。

　最近這段時間，他忙於工作，甚至連系統的任務都來不及做。

　三個可以同時進行的任務框，他隻用了兩個。

　還沒忙的上做第三個任務。

　就更別提這兩個比較麻煩的問題了。

　在江鴻的眼中，徐婉的身體情況，永遠都是大於其他的問題的。

　先將徐婉的問題解決掉，才能再去顧其他的問題。

　好在。

　就在這一天，周三的下午。

　忙了三天根本不見蹤影、也不見給他發消息的許河。

　找上門來。

　江鴻打開門的時候，看著懷裡抱著一大堆打印紙的許河，並沒感覺到意外，直接將許河接了進來。

　“你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你要是前兩天來，我還真未必有時間管你。”

　“這幾天，我基本已經把需要忙的事兒，忙的差不多了。如果不出什麽突發狀況的話，明天我能空閑一天。”

　“我已經訂好去帝都的高鐵票了，你也就今天能抓到我了。”

　許河也沒多此一舉的詢問江鴻去帝都，到底要幹什麽。

　把握分寸這方面，他一向做得很好。

　基本上，不會問太多余的問題。

　他將懷裡抱著的那一大堆打印紙，平鋪在了辦公桌上。

　江鴻把兩台筆記本電腦扣上，放到一邊，然後看了一眼許河鋪開的紙。

　“這是什麽?”

　江鴻粗略的掃了一眼，這些，應該是許河這幾天準備的讓其他人去填寫的表格。

　上面有幾個比較開放性的問題。

　比如說:你對你的感情生活抱以何種期待?

　你覺得你自己的感情是否圓滿?

　簡單概括一下，你與現在丈夫(妻子)的戀愛經歷?

　第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這大概應該是許河為了接下來要寫的那本戀愛小說，做的準備和調研。

　但除了這些開放問題以外，最頂部還有幾個小問題。

　“姓氏。”

　“年齡。”

　“性別。”

　開放性問題，是幫著許河寫戀愛小說，做的準備。

　而上面這三個問題，其實才是比較關鍵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種街道上的填表，如果是要填寫自己的名字的，那麽一些人可能就會產生警惕心理。

　畢竟現在的普法教育已經非常完善了，就連很多老頭老太太，都已經會保護自己的隱私信息安全。

　但如果只是填個姓氏，就連家庭住址、住在哪號樓都不用填，那人們的警惕心理，就會有一定程度的降低。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既幫助你積攢了素材，又比較隱晦的了解到了咱們下去很多人的身份情況。”

　“別提了。”許河撇了撇嘴。

　“這幾天下來，對積攢素材方面的幫助，無限接近於零。”

　“為啥?”

　“我一直都不覺得，在居民住戶區做這種調研，是什麽好地方。因為很多人都是下班、放學，回到家裡是休息的，你指望他們會認真填你的表?”

　許河有些無奈的聳聳肩。

　“而且，我這次拿出來的東西，是每填一張表，就十二個雞蛋。一些年輕人，也很少會佔這樣的小便宜。”

　“咱們小區就算不是特別高檔，但這也是z市的中心了，能住在這裡的年輕人，大多都驕傲著呢。”

　“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沒想到這裡能積攢什麽素材。”

　“只是為了找一個比較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人給吸引過來填表而已。最終吸引來的都是一些中年的男女，或者是的老頭老大爺。”

　“他們能寫啥適合我沿用在書中的戀愛經歷?少之又少。”

　許河轉換話風，指了指桌子上鋪著的這些表。

　“哎呀不說這個，總之就是，填表的都是上歲數的，而且絕大多數的開放性問題，他們都是隨便填了兩筆。”

　“但是前面那三個小的填空都填上了。姓氏是吳、伍、武這類似的音的，年齡也應該是能夠德高望重，被人所尊重的婦女，估摸著得是三十五歲以上，五十五歲以下。”

　“目前為止就找到了這七個。”

　“你看看，從其他的角度，還能看出一些什麽麽?”

　江鴻點點頭。

　能經過這個簡單的篩選，排除到只剩下七個的地步，許河這家夥果然還是很靠譜的。

　江鴻逐一看了一眼。

　七個婦女，基本上對於那幾個開放性問題隨便寫了兩筆，一看就是敷衍的。

　但還是有兩個女人，填的比較詳細，而且……字兒寫的還挺好看。

　一看就是比較有文化的。

　他沉吟了一下。

　“你能確定，咱們小區所有年齡相仿的女人，全都填了這個表格了嘛?”

　“確定不了。”許河有些頹然地說道。

　“這個，誰也確認不了，保不齊這個大姐，這幾天就沒出過門，沒有看到這個小活動……”

　“而且，也未必所有這個年齡的女人，全都愛佔小便宜啊。有人看得上這十幾個雞蛋，有人她就看不上，那我也沒辦法啊。”

　“這就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

　江鴻點點頭，這……也的確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將那五個敷衍填表的表格，第一時間就給挑了出來，放到一邊。

　留下兩張填的比較滿的，推給許河看。

　“前面那五張，已經可以排除了。這兩張填表的，可能性比較高一些，但也很難說，碰碰運氣吧。”

　許河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

　“為什麽?你是怎麽把那五張給排除掉的?”

　“你想想啊，能夠被那麽多人尊重，一看就是給許多女人解決過生活問題的，或者是給大家幫過忙的人……”

　江鴻頭頭是道的分析說。

　“這樣的人，一來是要有耐心，既然選擇過來填表了，就應該不會特別的敷衍了事兒，起碼也要象征性的寫出來。”

　“二來，文化水準應該不低。沒文化的大姐、有時候也會熱情的幫助他人，但應該不至於得到這麽全面的認可。”

　“這真不是我對文化水準，有什麽偏見認識。是現實確實是如此。”

　他剛說到這裡，就見到許河將兩張表格給翻了過來。

　一個背面寫著“7”，一個背面寫著“4”。

　江鴻迷惑的看了一眼，馬上意識到了這個數字代表的是什麽。

　“你還把人家的樓號都給記下來了?做事兒還挺嚴謹啊。”

　許河笑了，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膛。

　“那是必須的，這種找人填表，然後發放小禮品的事情，我一個人又不可能完成。”

　“所以我還花錢雇了兩個助手，他們盯著看填表、發禮品，而我一直都在盯著人，凡是我覺得有可能的，我都在她們填的表背後，記下了她們進入的樓號。”

　“有的可能有一些偏差，因為我也不是跟蹤狂，不可能跟著人屁股後面去偷窺。”

　“這都是根據她們離開的方向，看出來的大概樓號。”

　江鴻點點頭。

　“那……你後幾天，應該就有了調查方向了。”

　“就順著這個目標，往下面跟蹤下去。”

　“可以選擇的手段非常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我記得四號樓樓下的空地上，老有幾個大爺在打牌，你就問問去。”

　“問他們樓裡，哪戶人家平時出入往來的人最多，這就基本能夠鎖定了。”

　“這兩個填表的人，你還記得長什麽模樣嘛?”

　許河大致思考了一下。

　“應該是差不離的，不過填表的人太多了，我又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做不到完全的過目不忘。”

　“但是，再讓我看上一次，沒準我就能認出來。”

　江鴻再次點頭。

　接下來，他們不是沒頭蒼蠅亂撞了。

　後續，就看他們兩個秀操作就完了。

　到底能不能搞定這個麻煩，誰也不好說。

　就在這個時候，許河突然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

　“老江，你剛剛說的這個，提醒到我了！”

　“啊?什麽?”

　“就是你剛剛分析，這個大姐很可能是個樂於助人的人，幫助了很多的人……”許河一拍桌子。

　“所以，我好像突然想到，咱們之前不得其解的那個‘理由’了！”

　江鴻順著他的思路，思考了一下，緊接著眼睛一亮。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口風本來並不太嚴的婚後女人們，之所以對這個大姐這麽維護。”

　“還相互之間在有秩序的幫著大姐隱藏身份，防止大姐的身份暴露在咱們這些男人的面前……主要是因為，她對於這些婚後女人，都有過幫助?”

　許河倒吸一口氣。

　因為他馬上意識到了，自己好像發現到問題的關鍵了！

　“以我對婚後女性，以及現實中女性的一些了解。”

　“這位大姐，如果不是給眾婚後女人，創造了什麽實際的價值，帶來了某些實際的利益，可能，根本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實際價值，實際利益！老江，你有沒有想到什麽?”

　現階段。

　許河和江鴻腦回路與思維頻率，就是在同一個頻道的。

　所以當許河戳穿了這一點，江鴻的思維也馬上就跟上了。

　抽絲剝繭。

　最終鎖定真相。

　江鴻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狀態看起來有些激動。

　“方蓉！”

　“沒錯，就是蓉蓉！咱們之前之所以會去找這個大姐，就是因為咱們猜到，蓉蓉的背後有這樣一個高人，幫著她看穿了我藏私房錢的小心思！”

　許河斬釘截鐵的說出了答案。

　“婚後女人，私房錢，這……不就是一個最最實際的價值和利益了嘛?”

　“這個大姐，也許真的幫助過很多很多得婚後女人，找到過老公的私房錢，所以，這些婚後女人才會如此成組織的維護她！保護她做的這些事情、不會被咱們老爺們所發現！”

　“就是這個原因！我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江鴻重重點頭。

　現在，就連他也覺得，這就是他們苦心鑽研到最後的真正答案了。

　但隨即，他就倒吸一口冷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情況可能還真的有點麻煩。”

　“私房錢，是婚後男人的逆鱗。而與之成類比的……這位大姐，是婚後女人們挖掘老公私房錢的製勝法寶，是個利器！同樣也是婚後女人們的逆鱗！”

　“咱們去深度的挖掘這個問題，就很有可能引來婚後女人小集體的眾怒。”

　“而且……”

　江鴻想起了的江國濤的一句話，還是覺得，這個消息需要再進行確認一下。

　“而且，現在咱們得出的結論，很可能也是一種偷東西心理。”

　“到底是不是這樣，還得再確認一下。總之，接下來的幾天，你空閑的時候就再去查一下這個問題。”

　江鴻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

　因為，他已經想到了，這個“大姐”，到底會給他帶來了多大的威脅。

　那麽多女人維護她，就說明她是真的管用啊！

　在找私房錢這方面， 這個大姐，那可能就是尋之一方的絕對“老油條”。

　萬一……

　這股火燒到他的頭上。

　萬一，這個協助身邊姐妹的大姐，和徐婉聯系到了一起……

　徐婉本就已經對他有了懷疑心思，到時候，加上這個大姐的推波助瀾。

　那，真的會是一個大麻煩的！

　該死。

　他才剛剛勉強的解決了一個身邊的隱藏boss“私房錢殺手·橙”。

　現在，居然就讓他又發現了一個更加具有威脅力的大boss。

　女版老油條！

　擁有不知道多少年找錢經驗的女人！

　墨菲定律，誠不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