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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赤嘴裡又溢出了鮮血,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喉嚨真的快碎了,看著顧陌那毫無人性的眼神,
他慌了,
他相信顧陌是真的說殺就能殺他的,
瘋子,
這是他腦海裡唯一的念頭,
他不敢賭,
他真不敢賭了,他驚慌的說道:“顧……顧大人……饒命,我……我一定配合你……”
“哼!”
顧陌冷哼了一聲,將丁赤丟在地上,沉聲道:“我說了,我時間不多,沒空陪你玩,接下來這段時間,你也給我老實點!”
丁赤癱坐在地上,用力的咳嗽了起來,吐了好幾口鮮血,臉色蒼白,大口喘息著說道:“顧大人……您放心,下官……一定聽命行事!”
顧陌一甩衣袖,坐到椅子上,沉聲道:“半個時辰之內,該來的人手必須給我到齊!”
“是是是,下官清楚了。”
丁赤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拱了拱手,慌慌張張的就出了門。
來到大廳外,
迎面就正好碰到了回來的幕僚。
那幕僚大驚失色,
急忙跑過來扶住丁赤,詢問道:“大人,您這是怎麽了?”
丁赤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氣喘籲籲道:“別廢話了,馬上把派出去的人全部都叫回來。”
“啊,”那幕僚疑惑道:“大人,你們不是要?”
丁赤沉聲道:“顧陌完全不講規矩,如果我現在不配合他,他會直接殺了我。”
幕僚大驚道:“大人,這裡可是刑天衛啊,他不敢真的這麽來吧?”
“廢話,”丁赤沒好氣道:“好人不跟瘋子鬥,沒聽過啊,你去跟他賭嘛,你就賭他殺不殺人吧,封一座城,一個人單挑幾千號江湖好手這種事情是他娘正常人能做得出來的嗎?他就是個瘋子!”
幕僚咬了咬牙,說道:“可是,秋掌刑那裡……”
“去他娘的,”丁赤怒罵道:“這秋鶴就不是個好東西,居然讓我跟這個瘋子鬥,要鬥他自己來鬥,我可沒那個本事了!”
“那事後,秋掌刑那裡怎麽交代?”幕僚疑惑道。
丁赤沉聲道:“你都說了是事後,事後的事情事後再說,我現在哪裡管得了那麽多,命都快沒了,早知道顧陌是這種瘋子,我就不該自討苦吃,毫無顧忌,肆無忌憚,簡直就……算了,快去辦事兒!”
……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
一切的事情都好說了,
短短半個時辰,丁赤就將巡查府本身的高手還有他自己的手下那些能趕來的高手全部都召集起來了。
十幾個先天高手,不乏還有洞玄境的,至於其他的捕頭捕快什麽的,就很多了,滿滿當當的一大院人手,除了那些必要留守的,幾乎是全召集回來了。
顧陌看著大院裡那些人,說道:“看來,召集人手,也沒丁大人說的那麽困難嘛!”
丁赤在一旁陪著笑臉,說道:“是是是,是下官懶惰了,顧大人當頭棒喝,讓下官醒悟過來,我拿著刑天衛的俸祿,自當勤勞一點。”
顧陌直接擺了擺手,說道:“通知下去,準備一下,一炷香之後,所有人都隨本官出發平樂城!”
丁赤愣了一下,疑惑道:“大人,莫家在昌城,不在平樂城呀?”
顧陌眯了眯眼睛,說道:“莫家反正也都那樣了,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你剛不是說平樂郡那個副巡察使……叫什麽來著?”
“陳申。”丁赤說道。
“對,陳申。”顧陌說道:“你不是說他身染重疾嗎?本官作為同僚有必要去探望一下,送點慰問!”
丁赤嘴角一抽,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一個念頭,
陳申,麻煩了!
……
平樂郡的郡城,名為平樂城。
城中有豪門姓陳,乃是當地名門望族,坐落在最中心的地段。
其實這個陳家以前就只是一個小地主,但是,自從三十年前,陳家的當時家主陳申成功加入了刑天衛之後,陳家的地位就水漲船高。
特別是隨著陳申步步高升,成為了平樂郡副巡察使之後,陳家那更是風頭無兩。
雖然陳家出了陳申之外,連第二個先天修士都沒有,但是,依舊是當地名門,族裡好多年輕人都取了當地真正的世家小姐,
因為,所有人都明白,
只要陳申在,陳家就是平樂郡的望族,聯姻這種事情,陳家自然是首選。
平日裡,
這陳家也都是門庭若市,經常都是大晚上了依舊燈火通明,客來客往。
今日也是一樣,一直到了夜深了,才送走最後一批客人。
是陳家家主親自送的。
如今的陳家家主乃是陳申的大兒子,憑借著陳申的名頭,他在平樂郡也算一方江湖大佬人物。
送走了最後一批來拜訪的客人,陳家家主轉身進了院子,走進一處小院,就看到陳申躺在一張太師椅上,面前是一個戲台,台上正有幾個戲子在唱戲。
這是陳申的愛好,就喜歡沒事兒時候聽聽戲,當然,以他的身份自然不用去那些喧囂的戲院,都是派人打一聲招呼,戲院自然就會派人來他家裡唱戲,
當地的幾家有點名氣的戲院裡都是隨時準備著一批人,平時什麽事都不用做,就等著陳申興致一來就去為他一個人表演。
陳家家主對這戲曲沒興趣,隨便瞄了一眼,走過去,說道:“爹,客人已經走完了,您要不要睡覺啊!”
陳申擺了擺手,說道:“聽完再去睡。”
陳家家主點了點頭,又說道:“爹,您真不去巡查府嗎?我可是聽說那顧陌不是個簡單人物啊,號稱人屠,殺人不眨眼!”
“嘿嘿,”陳申笑了笑,說道:“管他人屠也罷,顧陌也罷,刑天衛總有刑天衛的規矩,況且,這裡是邯山府,可不是他的林中府。”
陳家家主有些擔心道:“只是,據說所知,這顧陌做事,可是出了名的不講規矩?”
陳申擺了擺手,不以為意道:“放心好了,不就說明,江湖以訛傳訛罷了,不講規矩的人,在這江湖可是混不走的,他若真不講規矩,為什麽還會被秋掌刑一紙公文就給趕到這裡來了?”
就在這時候,
黑夜中突然傳來一道冷淡的聲音:“秋掌刑有資格讓本官跟他講規矩,你又算個什麽東西,也配讓本官跟你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