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和乾屍主帥之間的實力差距,陳豐通過這兩槍,已然了解的很清楚了。
單就力量而言,乾屍主帥要比陳豐之前遇見的董文化強上許多,但這不排除董文化沒用全力的緣故。
適才在面對乾屍主帥時,陳豐已然將自家的風鳴暗勁,於他身前三米之外全力展開了。
但依舊在乾屍主帥的長槍下如同一張薄紙。
不過好在有這張“薄紙”,要不然陳豐怕不是半邊身子都能被這股巨力給炸沒了,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隻留下一個碗口大小的傷口,且此時已然基本愈合完畢了。
剛剛已經見識過了乾屍主帥的力量,現在其又想要陳豐見識一下自己的速度了。
前一秒乾屍主帥的身影,還在陳豐面前數百米,後一秒,其只是稍微眨了一下眼睛,便感覺到自家背後惡風襲來。
陳豐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將全部風鳴暗勁,盡可能的往身後布置。
等他看清楚乾屍主帥的攻擊時,其已然再次上路,身形飄蕩在半空中了。
這一次乾屍主帥下了死手,直奔陳豐的腦袋使勁,多虧了風鳴暗勁的阻擋,讓他能夠有時間微微欠一下身子。
在陳豐被擊飛之後,其就感覺自家的頭頂很是涼快,好像少了點什麽。
他伸手摸一摸,方才發現乾屍主帥這一槍,緊貼自家頭皮過去的,給陳豐的腦袋中央,留了一道寬寸許的扁平傷口。
乾屍主帥這一手,把陳豐驚得體內鮮血拔涼。
其在身體飛行的時間內,根本來不及過多查看頭頂傷勢,連忙慌慌張張的在自家胸前刷刷點點,書寫“弓鳴”符籙。
陳豐的“弓鳴”符籙,方才剛剛起筆,乾屍主帥便後發先至,追至半空近前又是一槍刺來。
因為其手中長槍,勢大力沉,所以也不走靈巧的路子,直直就扎向陳豐的左胸心臟。
陳豐知道自己比速度,比力量皆不是乾屍主帥的對手,其一見他追了上來,便立馬將手中“斬妖”劍貼胸斜防,當做護心鏡,護住自家的胸口,咽喉,眉心要害之處。
正在書寫的“弓鳴”符,陳豐自然不能中斷,但是乾屍主帥已然攻了過來,他再用自家的手指為筆,怕是就要有斷手之禍了。
好在陳豐急中生智,從自己防禦的風鳴暗勁裡抽出一部分化作一根手指,代替他的肉手繼續書寫弓鳴符。
然而風鳴暗勁之中沒有法力,但也難不倒陳豐,其現在身上揮揮灑灑全是鮮血,索性他便將自家的鮮血混合上體內妖力,然後以血為墨,續寫“弓鳴”符籙。
乾屍主帥的速度快,力量強,但他手中的兵刃,可沒法和陳豐的“斬妖”劍相提並論。
硬接乾屍主帥一槍,陳豐隻感覺自家的手腕都要被震斷了,胸骨,肋骨,最少斷了好幾根。
好在不是什麽粉碎性骨折,要不然陳豐怕不是就要現場開膛破肚,再次上演自己給自己接骨的戲碼了。
“天地一氣,借吾盞風!”
就在乾屍主帥第二次於陳豐半空中擊飛的途中,迎頭趕上之時,他的血紅“弓鳴符”,卻是終於畫好了。
正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乾屍主帥趕到陳豐身前,那弓鳴符正好發動,這張弓鳴符比陳豐往常所製之符威力大上許多。
之前的風束都是碗口粗細,這一張弓鳴符的風束,足足有水缸那般大小。
任他乾屍主帥再是神通廣大,
也得在這張弓鳴符下,乖乖被擊退百米而回,只要風束不停,其便一時間不得再上前。 巨大的風壓,暫時束縛住了乾屍主帥的身形,讓他想要改道從後方偷襲都不可能。
“主上救我!”
陳豐成功擊退乾屍主帥之後,忍著劇痛,平安著陸。
隨即其撒丫子就往自家陣營女王所在的方向跑,一邊跑,陳豐還一邊大聲呼喊,意圖在乾屍主帥面前蒙混過關。
“沒用的廢物!”
陳豐的陣營女王,聽了他的喊話後,眉頭緊皺,杏眼圓睜,破天荒的嬌斥了一聲,然後兩條手臂往自家王座上一拍,連帶著王座一同飛起,直奔乾屍主帥而去。
陳豐此時看著陣營女王的背影,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整理了一下有些破爛的道袍,倒提“斬妖”劍,於地面之上,慢慢悠悠的趕過去,準備隨時支援自家女王。
說實話如此主動的向女王求救,陳豐是冒了很大風險的,若不是實在走投無路了,其絕不會出此下策。
看女王之前的作態,罵陳豐兩句還算好的了,陳豐怕的是她,拿自己當了敵方土人,直接出手對付自己,然後吸取他體內的“青煙”。
好在女王還知道以大局為重,沒有來一個攘外必先安內。
不過這也側面說明了,她承認自家的實力不如乾屍主帥,若不然其哪裡還會顧忌陳豐是誰?
陣營女王駕馭王座, 來到乾屍主帥的跟前,不由分說,直接開乾,那火爆脾氣,和其美麗的面容格格不入。
其周身上下,發出道道七彩光束,對著乾屍主帥就是一通狂轟濫炸。
乾屍主帥面對陣營女王,可不玩和陳豐之前的貼身肉搏了。
其一見陣營女王,也沒有做搭話之心,大嘴一張吐出陣陣綠煙,快速蔓延充斥兩者的四周。
陣營女王的七彩霞光打在這惡臭綠煙之上,宛如用鐵錘打棉花,四處不著力,軟綿綿無從下手。
七彩霞光威力雖大,但一進惡臭綠煙之中,便被層層削弱,一點點抵擋消耗了其威能,等到了乾屍主帥身前,就和尋常的煙花爆竹差不多了。
“沒用的廢物!還不過來幫忙?”
陣營女王見自家一時間拿乾屍主帥不下,不由得惱怒氣極,其回頭瞥了一眼,還在往這邊趕的陳豐,當即大聲呵斥道。
“陛下休得驚慌,某家救駕來也!”
陳豐看這場面一高興,其還耍了兩句戲腔叫板。
其嘴上答應得好好的,腳下卻是小碎步緊挪,倒騰得飛快,就是半天不見動地方,且他一邊倒騰著,一邊還裝模作樣的捂著胸口,做樣子給陣營女王看,示意自家有傷在身。
陳豐心中暗想,自家費了多大勁兒,方才讓你們兩個怪物鬥在了一起,剛剛那乾屍主帥的長槍,他早就挨夠了,也是時候換換人,輪到陣營女王吃吃苦頭了。
他現在是穩坐釣魚台,坐山觀虎鬥,就等著兩個怪物,兩敗俱傷,其坐收漁翁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