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日靈圩府稽查局
陳一弦正坐在車裡等著靈圩府稽查局的朋友,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坐進來了一個其貌不揚的眼睛男,“陳哥,久等了。”陳一弦回頭笑著說了一句,“潘子,別這麽說,等一下是應該的。”說完,陳一弦啟動了車,然後開去了街上,在一家大排檔前停了下來。兩個下車後就走入了大排檔,找了一個包廂,點了一些菜,就開始交流起來。
潘彭彭清洗了一番碗筷後開口說道,“陳哥,怎麽樣,關於三一五那個案件找到了什麽線索沒?”陳一弦點了點頭,“有一個線索出現了,但是馬上就斷了。”接著陳一弦就把前幾天發現在十月份收到了吳昕鈺貼身飾品及衣服的快遞,然後通過摸排發現那個快遞員有問題,但是快遞車只是租借的,人也做了偽裝,且時間過得太久,無法在找到那個快遞員。潘彭彭聽過後唏噓不已,“哎,太可惜了,陳哥,不過也沒辦法。那個時候你還在銀殿山脈調查案子,確實無法顧及這一邊。我現在也調查了一年多了,也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時婷姐那裡也是一直昏迷著,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哎……”
陳一弦聞言也默然無語,只能拍了拍潘彭彭的肩膀,“別想那麽多了,既然那個人敢寄吳昕鈺的貼身飾品和衣服給我,那他肯定還會再次挑釁我,我在我們社區那裡也安排了幾個線人,時刻盯著我那個偵探社的動靜,有什麽蛛絲馬跡我也會通知你的。來,我們以茶代酒,先敬一杯張隊長吧!”兩人舉起了酒杯,對著手機裡的張滿遺像點了一下後,倒在了一旁的地上。接著兩人開始吃飯。
酒足飯飽後,陳一弦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對著潘彭彭說道,“潘子,我今天來還有一個事,昨天接了一個委托單,是掛在神州長安網上,編號是202009030773005,內容是調查你們靈圩府靈田鎮一個小姑涼失蹤案,介紹說你們靈圩府已經組織過一次調查,無果而返。是什麽情況?”
潘彭彭點了一根煙後,想了想說道,“其實這個案件很簡單,就是兩個小年輕私奔了,那個小姑涼是靈田鎮的,她男朋友是潮田鎮的,兩家家裡條件都不是很好,小姑涼家裡就不願意把小姑涼嫁過去,就安排了很多場相親,喊的還都是靈圩府和七象州那邊的媒婆介紹的。小姑涼心氣高,就找了一個時間,趁著家裡人不注意跑掉了,哪個男的也跑了。現在就是小姑涼家裡人就賴上了那個男方家了,天天都在那裡鬧,男方家裡也沒辦法,就只能掛個委托希望能把這對小情侶給帶回來,情況就是這樣咯。”
陳一弦聽完後若有所思,然後又問道,“那這幾年你們靈圩府有沒有出現過未成年少女失蹤案?”“這幾年?嘶,我得想想,稍等哈。”潘彭彭拍著腦袋開始回憶起這幾年內靈圩府境內的失蹤案例,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陳哥,我想了很久,發現靈圩府這幾年就出過三次未成年少女失蹤案,有一個後面在水塘裡發現了,屬於意外落水;有一個是不肯聽家裡人安排結婚,跑去外地讀大學了;還有一個就是你接的那個,小姑涼和她男朋友私奔了;其他的就沒有什麽失蹤案,更別說是未成年少女失蹤案。怎麽?難道又有大案?”
陳一弦也拿出了一根煙點燃,“現在有一個案子,但是不知道有多大,至少在桂安府,是有七個未成年少女失蹤案是可以並案的,但是那邊壓下來了,就是一個實習稽查發現了不對勁,
所以我才想問問你們靈圩府有沒有。看樣子你們這邊是沒有的!那我先安心把這個失蹤案給搞定吧。”兩人接著聊了一會兒,一看時間已經三點,於是就分別了。而陳一弦直接開著車去了潮田鎮,剛到那個失蹤女孩的男朋友家裡,就發現了外面有一夥人在那裡大吵大鬧,陳一弦不動聲色的走了上去。 果不其然,還是那個女孩家裡人在這邊鬧,一直鬧說是那個男的誘拐了自己的女孩,女孩家親戚還挺多,男孩家的親戚也不少,雙方鬧得不亦樂乎。陳一弦知道,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露面,要不然這矛盾可能還會轉移到自己身上。於是陳一弦就走到村子裡的其他人那裡,打聽了一下男孩這一家的情況。
一個多小時後,雙方親戚也不再鬧了,於是女方家幾個哥哥放了一頓狠話後就帶著那幫親戚離開了村子,男方家的親戚見狀也安慰了一下男孩的母親就離開了。陳一弦見人群已散開,就走了上去敲了敲門,和男方的媽媽聊了起來。“阿姨,您好,我是接了委托案的偵探,我叫陳一弦,過來是和您了解一些情況的。”
“您好!陳偵探!委托案是我請親戚幫忙申請的,哎,小夏是個好孩子,可惜她家裡人不同意小夏和鴻鴻在一起。所以他們兩個那天和我道別後就私奔了,小夏家裡人堅持要報稽查,一定要追究鴻鴻的法律責任,但還好潘隊長人好,查清了原因,也知道鴻鴻的爸爸是烈士,就幫忙把案子壓了下來,只是要求鴻鴻和小夏一定要回來,但現在我也聯系不上鴻鴻,只知道他兩離開前說是要去廣南郡打工,潘隊長也只是找到了兩個人買了去北廣州的高鐵票,也不知道兩人上沒上車,發了協查通告給北廣州的稽查局也一直沒回應。現在小夏的家裡人天天都要來這裡吵,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拜托您能幫忙找到兩個小孩子帶回來,麻煩您了!陳偵探!”說著,秦鴻媽就要跪了下來,陳一弦見狀連忙攙扶起來,然後好言相勸。
經過了半小時的溝通交流,陳一弦也確定了一些線索,秦鴻家雖然沒有親戚在北廣州那裡,但是秦鴻爸爸有一些戰友是在北廣州打工,但具體秦鴻是去投奔了誰就不清楚了。陳一弦查到了線索後,就和秦鴻媽告別,然後開車回了偵探社。在路上,陳一弦聯系了徐懷夢,讓徐懷夢買了一張去北廣州的高鐵票。然後到了偵探社後,陳一弦又聯系了幾個在部隊的朋友,查到了秦鴻父親的退伍戰友的聯系方式,然後聯系了其中幾個,確定了大概在北廣州打工的人員范圍,然後第二天就上了去北廣州的高鐵。
12月5日北廣州高鐵站
陳一弦和潘彭彭打著電話,“潘子,他們兩個我都帶回來了,嗯,兩個人我都溝通了,但是你也要和那個鄒小夏的家裡人講清楚,現在鄒小夏才15歲,必須去讀書,如果他們強迫鄒小夏嫁人,你們就要走法律程序,該判刑的判刑,該拘留的拘留。而且也必須尊重鄒小夏的個人意願,如果有違背婦女意志的情況,那麽就可以去法院起訴!安排個稽查,時不時的去家訪,一旦情況不對,就直接聯系政法院出具拘捕令和強製令。嗯,就是這個,行,麻煩了。秦鴻這邊,我也溝通了,他想去當兵,我想想辦法吧。嗯,沒事,這個我想辦法,你就只要注意一下鄒小夏的親戚,嗯,行,今晚就到了,好,再見。”
陳一弦打完電話,就看到了兩雙充滿期盼的眼神,他笑著點了點頭,“好了,沒什麽大問題了,但是你兩一定要注意,下次在發生這種情況,不要輕易私奔,要及時報稽查懂不懂!”“謝謝陳叔叔!”
在高鐵上,陳一弦和秦鴻、鄒小夏一直聊著天,突然,鄒小夏說的一件事讓陳一弦震驚了,他連忙道,“小夏,你說去年你在資江府親戚家玩的時候差點遇到了人販子?”鄒小夏點了點頭,“嗯,去年夏天,我在資江府親戚家裡玩了幾天,準備回靈圩府了,然後需要去鎮上搭車,村子離鎮不遠,我就走路過去的,半路上遇到了一輛紅色的轎車,車突然就停在了我旁邊,然後從車上衝下來兩個男的就想抓著我進車裡,我一看情況不對,一邊高聲呼喊,一邊下了道路往田裡跑。恰好遇到了幾個釣魚的村民,那兩個男的見有人就跑了,哦,對了,那個司機好像是個女的。”
陳一弦突然問道,“那你記得那個車牌號嗎?是哪裡的?”
鄒小夏想了一下才回應道,“沒看到車牌號,被遮擋了。農村裡好多車都沒有車牌號的,所以我也不知道那是哪裡的。”
“那小夏,後面你還遇到過這台車嗎?”
鄒小夏回憶了一番,“沒有,在靈圩府我都沒見過,我和我男朋友說過這個。”一旁的秦鴻也接過了話題,“陳叔叔,小夏和我說過這事,我也和朋友們找過,沒在靈圩府發現這台車。小夏和我形容了那台車的車標,是豐田牌子的,具體哪個車型就不清楚了。”陳一弦聽完後,連忙掏出了手機做了一些記錄,然後又詳細問了一下那兩個男的身高、體態等特征,編輯了一下就發給了劉宇丹。沒一會兒,就收到了劉宇丹的回信,看著回信,陳一弦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