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薰走進食堂,隨意點了一份餐食,拿到一處安靜的角落,慢慢的吃起……然而沒吃上幾口,就聽見鄰桌幾個正在用餐的學生,仿若無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嘿嘿”一聲笑,一個女生說:“說的是誰呢?”
接著另一個女生故作詫異的詢問:“等等……你不會不知道吧?”
只見前面那個女生搖了搖頭。
這時,一個男生搭腔說道:“難道,未有聽說?”
“嗯哼……”
一個男生正在用餐,突然間放下碗筷,自顧加上一句:“看吧,學校都傳的瘋了,只有你們消息這麽不靈通……那就是個怪胎,少惹為妙……”
第一個詢問的女生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伸手捂住嘴巴:“天哪……你們不會是說那個家夥?”
“別……都說話小聲一點……”之前那個故作詫異的女生提醒眾人,又往周圍看看,發現無人注意這邊,又開始講她的故事:“不過,有件事,只怕你們一定還不知道。”
“是什麽?”有人追問起來,其他的人也都是好奇,放下了碗筷,擠在一起來聽。
那女生興致勃勃,對著夥伴,用壓低了的聲音說:“我也是從別處聽來的,那人跟他同在一個小區。這件事瞞不了。”
“快說嘛,到底什麽?”
那女生反問起來:“你們可知道他們家是幹什麽的,就是那對夫婦?”
眾人搖頭說:“不知道!”
那女生說:“那人說啊,夫婦兩人經常鬧吵架,丈夫罵他女人是個二手的貨色;那女人就罵他短命的王八種。王八都是短命鬼,你們知道吧……就是詛咒別人早死,快命不久矣了呢……”
夥伴幾個唏噓一陣,又都相對沉默一陣,然後聽見一個男生開口說:“那肯定是要離婚了吧?”
“你這什麽亂七八糟的……”那女生拍了拍他的肩,有些不滿的問:“誰和你說的這些?”
男生說道:“我常聽老人說的……家庭不和,多半是以離婚作為收場的……”
眾人一片嘩然!
那女生環顧四周,衝夥伴們壓壓手,示意他們小心說話,看見男生向著自己吐了吐舌頭,之後就不再多言。她這才繼續剛才的話題:“不僅如此呢……我還聽聞男人的脾氣很凶,又常喝酒,喝醉以後常拿妻子孩子出氣……典型的家暴!太可怕……太可怕了!”
有人關心一個問題:“後來的事故……”
“對,就是這樣發生了!那女人太可憐啊!”
“再後來呢?”
“都死了……”
“啊……”眾人無一不感到驚愕。
氣氛被凝重的空氣壓的很安靜,突然一個男生顯得很是驚訝,他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臉……難怪那張臉……”
那女生接過話來:“你說的沒錯,所以這麽可怕……”
大家又好奇起來,又問那個女生:“你還知道什麽?”
這一群人把別人家的事故都當成故事來聽、來說,完全也不覺得會過意不去。那個女生更是如此,只聽她歡歡喜喜的繼續說:“那可多了……比如:她被冠以‘掃把星’的稱謂。”
……
歐陽薰坐在一旁,這幾人的談話聲時高時低,她多半聽入耳中,聽到一些敏感性的字眼,猜測到說的就是她自己。但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要說,
她哪能管得了?更何況說的人多了,她想管也管不過來,唯有心裡默默承受、默默委屈罷了…… 但此刻,聽見那“掃把星”一詞,就決計再也忍受不住,心裡無名之火騰騰燃燒,透過肺、穿過胸,燒到了手心。只見她端過自己的餐盤,走到人前,對著那女生頭上,用力的一扣下去……
一刹那,除了那個女生的尖叫聲之外,什麽人的聲音都聽不到了。而所有的人,把目光都聚焦在了歐陽薰的身上……
“你,你……你神經病啊!”那女生反應過來,指著歐陽薰破口大罵。但一刹那,看見歐陽薰那凌厲無邊的眼神,漸漸的壓下了怒火。
“她怎麽可以這樣?”有人指責道。
“她就是這樣的!”又有人指責說。
“她是個可怕的人,就像個女巫……”更多的人在指責。
……
歐陽薰對著那女生,想要再說些什麽,忽然就被人拉了出去。
原來,拉她的人是袁小藝,小藝剛才正巧也在用餐,看到這一幕,心知歐陽薰無理在先,就再不敢讓她取鬧下去!
拉她到校園一處安靜的樹下,小藝質問:“你怎麽了,怎麽跟人動起手來?”她這次不是嗔怪,而是責備,眼神嚴厲,言語逼人。
“她們罵我……”歐陽薰這樣說。
“罵你什麽了?”小藝問。
歐陽薰心裡憤怒,根本不想多做解釋,轉身奔跑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