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湖殿。
由於此時魏硯的手頭上也就只有魚餌能作為說明材料。
因此,魏硯隨後也只能是任意捏了一團魚餌,便在李治跟晉陽完全不清楚什麽狀況的情況下。
跟後面的三人道:“先說答案吧。”
“我們腳下的這塊地,其實是個圓球。”
“就像是這魚餌一樣。”
“而且不單單是我們腳下的這塊地是個圓球,就連太陽,月亮,還有你們晚上能看到的星星。”
“它們其實全都是個球。”
……
用魚餌作為說明材料。
這十分生動形象。
雖說可能在三人看來,你這不是騙傻子嗎?
“……”
接下來。
魏硯便給眾人講了一番太陽,地球以及月亮的運動。
只能說……
雖然聽著很扯淡,但是,如果忽略了人為什麽能站在一個球上。
這套理論簡直堪稱完美。
它不但可以解釋,為什麽地球是個球,而且還拓展了為什麽一天會有白天跟黑夜,甚至,更是完美地解釋了,為什麽月亮會有陰晴圓缺。
光是這一個形狀的問題,就已經順帶地將第二個問題,也解釋了。
當然,還得跟運動結合。
只能說……
這是李二萬萬沒想到的。
而且……
這可比李二自己看《萬國坤輿圖》的說明要簡單易懂得多。
當然,事實上,《萬國坤輿圖》也沒有詳細地說這些,但魏硯現在所說的這些,卻解答了他看《萬國坤輿圖》那些文字注解時的一些疑問。
其實,《萬國坤輿圖》那注解雖說是說了地球是個圓球。
可它卻並未解釋,為什麽是個圓球。
如今,他聽了魏硯的這一套理論,似乎忽然明白了什麽。
另外……
《萬國坤輿圖》當中,是把天和地比喻為雞子。
也就是俗話說的雞蛋。
這跟魏硯的解釋,怎麽說呢。
如果魏硯真的是與《萬國坤輿圖》有關,那他為什麽不用這一套說辭?
而三人這邊……
高陽公主,城陽公主以及新興公主在聽完了他這一套解釋後,已經有點懵了。
他好像說得都是對的。
這該怎麽辦?
雖說魏硯是長得很好看,但難道她們就這樣真的認輸了?
高陽公主立刻又道:“你都還沒有解釋,為什麽一年會有春夏秋冬呢。”
“你若是也能解釋,為什麽一年會有春夏秋冬,那我們就信了。”
“對。”城陽公主。
新興公主又跟著乖巧地點了點頭。
魏硯便對李二道:“要不……就明年二月份吧,彩禮、嫁妝什麽的,我覺得一切從簡就好,畢竟,這說出去也不好聽。當然,你要給也行,不過,可以後面再慢慢補。”
只見魏硯這麽一說。
三人已經開始緊張了起來。
李二也在考慮如果真的要這麽做,那的確,這彩禮、嫁妝什麽的,還有流程什麽的,也是個麻煩事。
畢竟,要是按照一般的禮儀,他又覺得虧待了。
但如果說要大操大辦。
這又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
當然,很快,李二便把這些想法都拋到腦後,他更想知道,接下來春夏秋冬,魏硯要怎麽解釋。
隨後便回魏硯道:“你還是再解釋解釋春夏秋冬吧,
如果你解釋不出來,那朕什麽都省了。” 而要解釋春夏秋冬,就必須要引入赤道,北回歸線,南回歸線等概念。
但其實赤道這個詞,早在漢代張衡的時候就有。
倒是北回歸線,南回歸線,又是李二在《萬國坤輿圖》上見不到的。
不過……
李二卻隱隱記得,這兩個詞好像又在哪裡見到過。
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直到他忽然想起來,他可不止一張地圖。
李二現在就恨不得趕緊回去核實一下。
想是那麽想。
不過最終戲還是要演足。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想從魏硯的身上,看看能不能看出來,那些書籍、地圖就是魏硯給房玄齡跟長孫無忌的。
魏硯到底跟這事有沒有關系?
魏硯的演技很好,而且保持著他一貫以來的風格。
甚至,魏硯還跟三人說了,如果她們不信他對春夏秋冬的解釋,可以讓他們父皇派人去廣州,看看是不是這樣。
只要到時候在地上立一根樹枝,就能確定當地是不是被太陽直射。如果被直射,那樹枝就會沒有影子。
只能說……
魏硯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理有據。
而且,他一點都不怕被人質疑。
三人一方面不服的同時,又不得不承認,他好像說得都是對的。
然後只能是一步步地被魏硯逼到牆上,逼入死角。
只能說……
人長得好看,又聰明,無所不知,如果不是給他當妾,那她們三人說不定都會像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答應,因為這簡直就是駙馬的最佳人選。
可現在的問題是……
那是妾啊,跟妻差了不是一點半點,肯定是個人聽了都會望而卻步。
當然!
當一個人足夠聰明, 又足夠好看的時候,有時候,這要求似乎也不是不能降低一點點。
比如說城陽公主,簡直就是個顏控。
現在還這麽聰明,就算是妾……
她趕緊搖了搖頭。
她這到底是在想什麽?
妾跟妻,那地位相差了十萬八千裡好麽?
高陽卻是性子中執拗的成分要多一點點。
當然,這就不是針對什麽的了,她只是想針對魏硯的這些問題以及它的解釋講道理。
不過跟一個女人講道理,懂得都懂。
除非魏硯能把地球捧在手心裡給她看,不然,她都能想到各種理由說你這說得不對。
魏硯發現她是特別的要強。
新興公主倒沒什麽特別的傾向。
反正……
她的婚事,全由父皇跟她母親做主。
兩人說嫁給誰。
那她就嫁給誰。
甚至不如說,如果能嫁給魏硯,那就太好了。
因為正如魏硯所說,比如說那房遺愛。
如果她之前沒有見過魏硯,那倒也還好,覺得房遺愛還可以勉強接受。
可如今已經見過了魏硯。
那她肯定覺得魏硯比房遺愛要更好。
至少,就憑這長相。
她自己看著也歡心。
當然,說這些其實都沒有用。
這歸根結底,還是妾的地位太過於尷尬了。
如果是嫁給魏硯當妻,她相信沒有人會拒絕。
然後,她便目不轉睛地盯著魏硯。
你說,要是真的嫁給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