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那麽多。”
“現在最重要的是洞房。”
隨後,魏硯就幫她把鞋子脫了。
雖說不是什麽黑絲,白絲。
但是,這老祖宗的古風裝扮,倒也別有一番美感。
甚至不如說……
比黑絲、白絲什麽的,都要好看。
隨後,魏硯就把對方放到床上。
還有頭上的首飾什麽的。
也一一替對方給摘了下來。
這明明是輕浮之舉。
可在李雪雁眼中,卻成了大義之舉。
他破壞了她的和親。
所以他便賠她一個夫君。
這聽著很合理。
可他原本是可以跟他那些兄弟一起到長安的。
試問誰不想到長安。
可也就是因為她,現在他長安去不成了。
魏硯覺得她怎麽跟傻了一樣。
怎麽都不知道反抗。
只不過……
這樣也好。
就在魏硯要準備有更深一步地動作的時候。
她才終於開口道。
“你為什麽不一起去長安?”
“再這樣下去,你會不得好死的。”
“你只要到了長安,還擔心什麽子嗣。”
在李雪雁看來,魏硯應該把她拋棄了。就算是真的棄之於深山,那也比現在這樣的處理來的好。
魏硯聽了她的話,也是回道。
“你是說,讓我一個人去長安?”
“那不可能。”
“而且……雖說我劫走你的時候,的確動作很迅猛。”
“但不出兩天,我的畫像應該就能貼滿各大關口。”
“畢竟一路上那麽多人看著呢。”
“既然我敢劫走你,那就證明了,我一開始就不怕死。”
“而且……我可不是什麽好人。”
“你可別把我想得那麽好。”
隨後,魏硯微微一笑,繼續先前沒有完成的動作,“我現在最不怕的就是死。”
“對了!”
魏硯仿佛又想起了什麽事情一般,忽然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都這種時候了。
他居然還有心思問她的名字。
不過……
告訴他也無妨。
“李雪雁。”
“魏硯。”
魏硯也是道。
然後手就從側方向穿進了胸前衣服裡面,而她的臉上,也不禁浮起了一抹紅暈。
李雪雁的臉上充滿了紅暈望著他,眼淚珠子都好像要掉出來了:“……”
魏硯一臉的無奈,臉上仿佛是寫著:“我早說了,我不是什麽好人。”
這下你該信了吧!
不過接下來……
倒是沒有繼續那麽地莽撞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已經是過了三更,這才從對方的一聲悶哼聲中停止了下來。
……
第二天一早。
此地不宜久留。
像是銀酒壺,金釵首飾、銅鏡這些貴重的物品,魏硯一樣都沒有帶走。
倒是隻帶了一些衣服,然後,再把遺留在床上的頭髮做成的兩人的“合髻”,用一個收口的小錦囊裝好,再讓對方拿好。
然後看了看已經沒什麽可帶的了。
魏硯便準備出發了。
經過了昨天一晚上的雲雨。
現在李雪雁似乎也已經是習慣了。
兩人騎著一匹馬,身後還跟著三匹馬。
原本本來還有駱駝。
不過都讓小九他們帶走了。
李雪雁不解,她們就這樣走了?
不過還沒等她提問。
馬背之上,魏硯便給了她一個三文治道:“餓了吃這個。”
還是不知道他從哪裡拿出來的。
不過……
這東西吃著也一點都不比之前的那個差。
一邊吃著三文治,隨後,魏硯便又給她拿了水。
然後她就把之前想問的忘了。
因為她現在更加在意。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她如此問道。
魏硯想了想,也是道:“要不……去找一下你的姐姐?”
李雪雁:“什麽姐姐?”
魏硯:“弘化公主,你堂姐。”
如果說李雪雁是大唐第二個去和親的公主,那麽這位弘化公主,就是第一個。
這李雪雁肯定是知道的。
即便她跟這位堂姐的關系,可能並不怎麽親近。
但肯定也是認識的。
然後李雪雁便沉默著。
魏硯:“放心,我不是去搶弘化公主。”
人弘化公主跟吐谷渾王生了五個兒子,可見也算是真愛了,哪輪得到他來反對。
只不過現在的吐谷渾狀況可不太好。
兩三年前,才被大唐犁地了一遍,直接被滅國,再然後,又被吐蕃給趕到了青海之北。
現在他把李雪雁給搶了,總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得讓李二跟松讚乾布都知道,是誰搶的,為什麽搶。
那麽……
去給留個口信,這就很重要。
不過現在他還真沒想好要留什麽口信。
難道要留,你再嫁公主,下次我還敢搶?
而且……
要是讓吐蕃知道了,你大唐竟然敢耍我,會不會拿吐谷渾發泄?
他劫走了李雪雁,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就不單單只是大唐跟吐蕃那麽簡單了。
當然!
其實他這麽做,也就有點自投羅網的意思了。
畢竟……
吐谷渾現在已經是大唐的屬國,自己要是到了吐谷渾,說不定還要被吐谷渾王找人抓起來,送去給李二。
“你說,我們去哪裡好?”
現在他們要麽往長安走,要麽往回走,要麽就是深入大漠,去找突厥跟薛延陀玩玩。
但不管如何。
他都得先留個口信。
他這麽問李雪雁,只能說李雪雁哪知道。
她長這麽大,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長安。
還有……
有一點也是讓魏硯很在意的。
那就是李雪雁的那些嫁妝。
李二當初為了哄騙李雪雁去和親,允諾她能帶走‘長安’,也就是說,她可以帶走長安一切她喜歡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就包括各種工匠,書籍還有技術、糧食種子。
要是讓吐蕃得知了這次的和親估計是不可能成了,那他們會不會翻臉?
直接把工匠都搶回去。
所以……
想來想去。
這手尾還是要解決一下,不然,不管他走到哪裡都不太放心。
魏硯想著接下來的去處。
而李雪雁則是在想著,好像不管他們去哪,都是死路一條。
主要是他只有自己一個人,他自己一個人,又如何能跟大唐,還有吐蕃抗衡?
那不是去送死嗎?
所以打不過就跑。
“要不……接下來我們找個地方,從此隱姓埋名?”李雪雁道。
這想法很自私。
不過……
魏硯卻覺得很有道理,而且還很高興,因為這證明了昨天一晚上還是有效果的。
如果是一般人。
那還真得這麽乾。
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但魏硯顯然不是一般人。
“那我們去留個口信,就去隱姓埋名?駕!”
看她三文治吃完了,也可以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