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鳴州。
州城外數十裡外的一個馬球場。
一般出現在馬球場的人,大多都是些權貴子弟。
而由於五姓七望的子弟比較多。
因此……
在蟬鳴州,你便可以看到,大量的權貴子弟因為官位沒有那麽多,他們又當不了什麽官。
隻好怎麽辦?
那就來馬球場上盡情地揮霍自己的青春,揮霍自己的時間。
說實話……
感覺還是吃得太撐了,不然他們絕對不會有這個時間在這一天到晚地玩。
對了!
在蟬鳴州, 一間青樓也沒有,因為所有人都過得很富足。
自然,也就沒有賣身青樓以色娛人的人了。
倒是最近一兩年,酒館多了不少。
而且……
酒水的花樣也是越來越多,只能說,他們啥都能拿來釀酒。
什麽桂花、桃花、荷花,而且還有水果。
今天,魏硯是帶著新城特意出來一趟, 看看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玩什麽。
要知道,少年強,則國強。
魏硯自然也不想看到,溫飽富足的生活,卻養出讓人覺得荒唐的一代。
即便可能在歷史的長河中,他們也只是那麽地微不足道。
現在魏硯看人的眼光,時不時就會用看神的視角去看。
“太上皇嘗嘗這個東市上新出的梅子酒。”
新城給魏硯斟了一杯酒,看台上,兩人的一舉一動,都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因為台下的這些人,其實也不知道太上皇今日怎麽那麽有雅興。
來看他們這些年輕人打馬球。
不過話又說回來……
這真的是太上皇?你說他跟他們是同輩,貌似都能說得過去。
早就聽聞太上皇是仙人,四十多了,一點都不顯老。
如今看完,只能說傳聞誠不欺我。
甚至……
有個別的少女,都在偷偷地看魏硯。
畢竟魏硯長得,就算是魏知至這個陛下,都得靠邊站。
因此,隨後也是被與她一起, 結伴而來的同伴打趣道:“別看了,再看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而且你又不是公主,太上皇隻娶公主。”
後者被打趣了,也是立刻進行反擊,手口並用。
一邊輕打著同伴,一邊道:
“啊呀,叫你嘴賤。”
“而且誰說的,那不還有個武才人嘛。”
“我又不是喜歡太上皇,我只是好奇,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大人們不都說了嗎,都說他是仙人。”
“那他還要吃東西麽?”
“當然不用吃東西,你見過仙人吃東西的?”
“說得你見過仙人似的。”
年輕男人這邊,場上的男人則是更加賣力地比賽著。
只能說……
搞不好能在太上皇的面前取得一個良好的印象,以後,前途可就無可限量了。
雖說也不知道會有什麽前途吧。
但要是表現好了,肯定有好處就對了。
魏硯抿了一口新城遞過來的梅子酒,算算甜甜,就跟飲料似的,不過, 也還行吧。
“太上皇今日怎麽那麽有興趣出來看年輕人打馬球?”
新城這樣問道。
魏硯便道:“當年忠貞為國籌, 何曾怕斷頭?”
“如今天下紅遍,江山靠誰守?”
“將來,大魏便是這些年輕人的天下。”
“雖說我早已不管事,但也想看看,這一代的年輕人行不行。將來又是否可堪大用。”
新城便道:“那太上皇現在看了,又覺得可堪大用?”
新城跟常山這兩人,說話都帶著點嬌嬌媚媚的感覺,真就趙飛燕,趙合德。
魏硯便道:“不好說。畢竟……誰也不知道將來的事。不過就目前看來,還行,還不算是長歪。”
畢竟這才立國不到二十年。
等再過個幾十年再看,必是奢靡腐敗一片。
學歷史的好處,就是能讓你知道,到了什麽樣的時間段,就會發生什麽,而且這種事情,幾乎是不可抗逆。
就算是紅色來了,也一個鬼樣。
得了!
還是自己先顧著自己吧。
這麽想著,然後便有女官來報,說魏善白來了。
魏仙童都已經找到了老婆,就魏善白這小子,磨磨唧唧,三個月都找不到合適的。
很快……
所有人便看到魏善白來到了高台之上。跟魏硯還有新城行完了禮,這才問道:“父皇叫我來,有什麽事?”
魏硯便道:“讓你去找合適的女子,找到了?”
“還沒有。”魏善白想了想便道。
最近……
他雖說認識了不少的紅顏知己,也幫助過不少失足的婦女,可問題是,他把自己當做是救世的英雄,你說要跟這些人成親嘛,就感覺還差點意思。
是的!
那位商賈之家的小娘子已經被他打救了。
本來,他也以為,自己說不定會跟對方成就一段姻緣,可到頭來卻發現,這根本不是愛情,當然,他自己其實也知道,對方說不定已經對他產生了情愫,可問題是……
對方想以身相許,可他卻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有點,嗯,就感覺不太好。
在幫助完她們以後,頓時感覺索然無味。
魏善白心中的每一個想法,都逃不過魏硯的眼睛。
只能說……
這小子的心性還行,如果是個胡亂來的,現在估計肯定已經到處沾花惹草,說不定孩子都留在肚子裡了。
便道:“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也不急,就算是打一輩子的光棍,你父皇我也沒什麽意見。”
“真的?”魏善白喜出望外。
“就是唯獨有一點,別天天上人家房頂。”
魏善白便驚呼道:“父皇你是怎麽知道的?”
魏硯:“知子莫若父,因為我比你吃多了二十年的鹽。不過……既然你不找皇后,那我就不給你立國了。只有成了親的人,才有國。”
魏善白:“額……”
其實魏善白也不想當什麽皇帝。
你別看魏知至、魏仙童好像很風光,然而,平常累得跟條狗一樣,他其實更喜歡行俠仗義,便道:“不要就不要。不過父皇,那是不是以後要是我成親了,就還是可以立國?”
魏硯:“你倒是想得美,說起來……我想知道,你有沒有意願,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
魏善白便疑惑地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
魏硯覺得,以魏善白這種性格,放在大唐,終究會是個禍患,肯定到處給他惹事。不如,便給他傳送到自己新建的星球上去搞破壞。
魏硯給自己做了一個大宋的模板,就在離地球一百億光年的一顆類似地球的行星上。
這顆行星是他搓出來,進行各種模擬的。
不如……
就讓魏善白去體驗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