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
魏硯總算是回到了長安。
說實話,這一次就有點勉強了。
因為差點就錯過了看著高陽生孩子了。
“恭喜定國公,又生了一位小郎君。”
“賞。”
魏硯也是話不多說,直接用行動來表示對穩婆的謝意。
……
不過怎麽生的都是男的?
看來,這是要自己以後子孫繁盛。
等到看了高陽一眼,沒什麽大礙後。
魏硯這才逮著城陽去檢查身體。
他如今對產前檢查,似乎也頗有心得了。
畢竟, 回來這一路上。
他還真怕城陽來個先兆流產。
“好了!沒事了。”
城陽這才把掀起的小裙子放下。
幸虧這一路上都沒出紅。
回來後。
屁股都還沒有坐熱。
緊接著,便又有一堆的事情要處理。
首先是武才人找了過來。
說佛教司的大唐僧人管理辦法已經出來了。
然後讓魏硯過目。
魏硯看了看,不得不說,寫得是真的還不錯。
雖說,魏硯出發之前,就已經給了她一個後世對僧人的管理辦法, 然後讓她酌情刪減改良。
沒想到……
對方真的還改良得有模有樣, 遣詞造句, 很有大唐的感覺。
之後魏硯又問道:“我讓你挑選一些奴婢出來,讓你教她們拚音,現在都怎麽樣了?”
武才人便一臉幽怨地回道:“都已經教好了。”
這男人,離開這麽久,居然第一時間她的就是這個。
魏硯:“讓她們都過來,我考考她們。”
魏硯離開差不多也有小半年了。
因此,這些奴婢都已經學會了不少後世字的讀音了。
雖說,她們其實並不知道這麽讀的意義。
大唐的發音跟後世的發音,自然是有著天壤之別,更別說,不同地方的地方口音,也會讓每個人說話有些不同。
不過……
講道理,魏硯卻很喜歡這種有多種方言的感覺。
考了考這些奴婢的拚音,並且,還讓她們朗誦了一下課文。
比如說: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只能說……
念得都還行。
至於武才人自己,則更是念得字正腔圓。
“不錯!有長進!”
“以後……你們就都是我的女人, 啊不, 我意思是說……”
面前的八個女孩, 全都只有十五六歲。
全部瞪大了眼睛看著魏硯。
然後魏硯便看向武才人道:“你懂的。”
武才人心說,我懂什麽?我才不懂。
不過……
她很快便猜到,可能魏硯的意思是,類比陛下的那些妃嬪女官吧。
所以……
原來她只是這些人的頭兒。
考了一番這些人。
接下來,魏硯覺得也可以進行第二步了。
然後魏硯便教武才人如何在電腦上打字。
怎麽使用word跟excel。
一直到了很晚。
這吸收著知識大腦,這才又反應回來。
魏硯是不是不是大唐的人?
因為據她有限的知識所知,大唐應該沒有一個人,能做出這樣的東西。
這名為電腦的東西,實在是讓她大開眼界。
而且……
關鍵是,所有東西輸入進去以後,最後還能連接打印機,把東西頃刻間打印出來。
這就有點過於神奇了。
“好了!你自己消化消化,我去看看高陽還有城陽。”
如此,又是惹得武才人一陣不滿。
不過沒辦法。
誰讓高陽是剛生了孩子,城陽現在又有孕在身。
她一個才人,又沒有身孕,算得了什麽。
自從跟著魏硯騎了一次馬後,她還不覺真的有點懷念了。
……
翌日。
跟李雪雁了解了一番家中的情況。
兒子也來見了見他這個父親,總體來說,家中一切都安好。
魏硯這才稍稍地安心了些。
至於朝堂上有沒有什麽事,說實話,他現在都懶得管了。
跟李雪雁、新興又待了一會。
然後……
再跟晉陽又待了一會。
常山、新城兩人倒是主動來見他。
不過也沒說什麽,到了下午。
魏硯這才又重新回到武才人這。
感覺……
是時候對佛教動手了。
首先,接下來第一個要發布的政令,就是以後剃度為僧要得到佛教司的允準,凡是沒有得到允準,而私自剃度為僧的,以後一旦查到,一律按照想要逃避賦稅、徭役來做懲罰。
當然!
只有魏硯同意了,自然不顯得具有權威性。
因此……
這接下來,他還得在上朝的時候,給李二象征性地提一提。
至於說理由。
就說,為了戶籍管理方便。
而且……
還要通過政審,並且,本人也要親自到佛教司,確認是否真有其人。
柔軟的蠶絲被床上。
魏硯壓在武才人的身上。
武才人也是道:“可這天下這麽多佛寺,這麽多僧人,原本在長安的也就罷了,你讓那些本來就不在長安城的僧人怎麽辦?總不能讓他們也通通到長安來辦僧籍吧?”
魏硯問道:“來長安很難?”
武才人:“也不能說很難,可終歸,有的人是來不了的。”
魏硯:“這點苦難都受不了,還出什麽家當什麽僧人,還怎麽普渡世人?我就是要給他們增加點難度。”
武才人似乎立刻就懂了。
他這麽做,就是為了讓那些人知難而退。
武才人:“那萬一要是地方上要瞞著你呢?”
魏硯:“我還擔心他們不瞞著呢,一旦發現瞞著,發現一座寺廟,取締一座寺廟。”
武才人便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就不怕激起民憤?佛教的信徒可不少。你要是真的這麽做,萬一到時候民情激奮……”
魏硯便想了想,“這直接取締……的確是嚴苛了點,那就罰錢,罰到他們害怕。”
武才人微微地張著嘴。
她的手用力地抓著魏硯的雙臂。
真痛!
紅色的鮮血, 也很快便滴落,染紅了被單。
魏硯:“放松。”
武才人:“你這樣讓人家怎麽放松。”
魏硯:“也對!那接下來先別說話,等你覺得適應了,再說話。”
武才人很無奈。
這怎麽到了床上,還要談正事?
非得讓她像騎馬那時候一樣,一心二用?
很快……
她終於是慢慢地找到了感覺。
也感覺不那麽痛了。
不過她實在是好奇,便問道:“你為什麽一定要打壓佛教?”
魏硯:“我有嗎,我只是想讓它健康地成長。”
武才人才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