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原本以為父皇要駕崩了,這是準備給他倆交代後事。
看來,還是他們想太多了,太子李承乾回去的時候,路過還特意看了一眼魏硯。
心說,這年輕人不錯,本宮喜歡!
不過歸根到底,也沒有停留,而是看完就回去了。
因為他還得回去監國,山長水遠過來,結果什麽都沒有。
杜荷、紇乾承基在李承乾出來後,也是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現在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李承乾因此也沒有直接跟他們說什麽,只是讓他們走,回長安。
至於李泰這邊,自然而然,接下來估計還得跟魏硯對質。
這不!
果然李承乾自己出來後沒多久,李承乾就見到有內侍過來請魏硯進去。
你說魏硯這倒霉的。
如果不是實力有限,李承乾還真想幫魏硯一把。
李承乾是笑著離開的,雖然他也被父皇訓了一頓,但魏王這一次也不好過。
而且他那是家常便飯,魏王那是第一次。
真想留下來看完兩人對質再走。
……
魏硯無奈地進了營帳。
相比於魏硯,李二肯定更願意相信自己的青雀。
但現在魏硯跟青雀,就跟魚與熊掌,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想失去任何一方。
魏硯進來很隨意地行了個叉手禮。
這證明他這人,還是比較講禮貌的。
僅此而已。
“魏硯你來了正好,魏王跟我說,他只不過是想跟你聚一聚,認識一下。”
魏硯心想如果自己是李承乾,我特麽的我也反。
這不明顯偏心嗎。
魏硯毫不客氣地道:“我對與魏王結交,沒有任何興趣。”
李二你就寵他吧,到時候,兒子相殘的時候,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只能說李二很不高興。
難道魏硯就不能對魏王客氣點?
殊不知,連他在魏硯的眼裡,都不是個東西,他兒子算什麽?
“沒興趣也就沒興趣吧,不過下次,你可不能隨隨便便地說魏王結黨。”
魏硯繼續不客氣:“是不是他自己心裡清楚。不過陛下非要我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的話,那我只能說,你說得都對。”
李二只能說感到很尷尬。
他這個陛下在魏硯這裡根本毫無威嚴,甚至再這樣下去,只有可能會出醜。
為了不讓魏硯說出更加驚人的話。
他隻好打圓場道:“魏王你先回去吧!”
李泰也有點看懵了。
就這樣的人,父皇你不把他拖出去殺了,還留著來做什麽?
不過魏硯還真跟魏征有點像。
因為魏征說話也是這樣的。
李泰出了營帳,雖然這次危機是解除了,可他卻覺得,這個魏硯似乎比魏征還要讓人討厭。
……
此後的營帳內。
便只剩下李二跟魏硯兩人了。
李二對李泰的寵愛,那是真的寵到骨子裡的,甚至是可以無視很多東西的。
可能真是應了很多小說裡寫的吧。
但凡商人家,都希望家裡能出個考上科舉的。
但凡是武夫家,都希望能出個文采不錯的。
而李泰,也的確是爭氣,文采確實是不錯。
“你是不是因為不喜歡魏王,所以才這麽說他。”
李二似乎還抱著僥幸的心理。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魏硯也懶得跟他說:“你想怎麽認為,就怎麽認為吧。”
李二心想,魏硯難道就不能說說讓他高興的話?
為什麽總是讓他的心一陣陣地痛。
只見魏硯繼續道:
“我才沒有那麽多的時間,
跟你在這玩親情的戲碼。”“接下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如果是換做別人,李二就把他殺了。
又或者說,如果是換做別的皇帝,魏硯應該早就被殺了。
也就只有像他擁有此等胸襟的皇帝,或許才能容得下魏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氣他。
既然魏硯不願意談。
那接下來他們便談其他的。
李二感覺自己很卑微,以往歷朝歷代,哪有皇帝是像他這樣,當得這麽窩囊的。
“你接下來有什麽事情要做?”
這說話的聲音,都不得不低了幾分。
“搞一條鐵路出來?”
魏硯想了想,便道。
要想富,先修路。
接下來,他要加碼科技,不然怎麽衝世界第一gdp,怎麽提升百姓的生活質量,怎麽對外擴張?
雖然魏硯也覺得,這說不定會很違和。
可這是必要的。
這必要的東西,你就不能用簡單的違和跟不違和來衡量。
而且……
等建好了,他也可以帶李雪雁她們一起坐高鐵。
就好像是忽然下定了什麽決心,
當然了!
吹牛皮容易, 高鐵要是真那麽容易,也就好了。
他現在,能搞個能運貨的詩書三四十公裡的火車,那都已經算是不錯了。
這並不是說,他的空想具現辦不到。
而是……
他要考慮大唐的工匠能不能辦得到。
不然,以後就算是一顆螺絲釘都要他提供,要不,他乾脆把飯喂到大唐百姓的嘴裡好了。
我可以幫你們,但是你們不能當個廢物,啥事都指望我。
所以……
魏硯覺得應該分三步走。
第一步,他先把東西做出來,讓人看到好處。
第二步,讓大唐的工匠照抄,在一個相對較短,其實也不可能短多少的時期內,憑借抄襲完成各種技術突破。
第三步,幾十年後,他也就不需要繼續再當保姆了。
說白了,此時此刻支撐他的,不過就是一種愛國情懷以及民族情懷罷了。
不然,現在他早特麽找個地方隱居,大唐死不死,關他鳥事。
不過好像也不能這麽說,畢竟,自己現在不還活在大唐,還是享受到了大唐的一點好處的。就好比你身在中國,吃著中國的飯,享受著中國那無與倫比的安全的環境,卻說愛國關我什麽事,這肯定也是不對的。
因此……
想了想,他還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能幫則幫。
至於說什麽情況是力所能及,什麽情況是力所不能及,這最終的解釋權,就歸魏硯自己所有了。
李二聽不明白魏硯的話。
皺著眉:
“什麽?鐵路?”
魏硯便道:“就是哐哧哐哧,嗚嗚嗚的那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