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章 不講武德
只能說魏硯很著急。
著急得跟個熱窩上的螞蟻一樣。
考慮再三。
魏硯還是拿出了十幾把ak-47,每個內侍手上一把,因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並且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教會內侍們使用。
當然!
希望運氣好的話,這些東西並不會被用上。
看到此時有十幾個內侍保護在院子前面,就算是來個一兩千人,都肯定能守得住。
而且……估計就算是世家,也不可能一瞬間在長安城拿出一兩千人。
魏硯這才往宮中的方向而去。
當魏硯來到宮中的時候,李二的心中已經慘受打擊。
說實話。
這一次造反,李泰動用的人手並不多。
但有李治這麽一個皇子在手上當人質,堪比十萬大軍。
接下來……
就是一邊讓他父皇解除外面的武裝,並由他們的人來接替,另一邊,就是等房遺愛把魏硯抓來,這樣他便能名正言順地奪位。
只是……
李泰大概怎麽都不可能想到,他派房遺愛去抓魏硯,而房遺愛在魏硯的面前,卻連一分鍾都沒撐過去。
“魏王!不好了!”
有人匆匆走了進來,匯報道。
“什麽不好了?”
“有人殺進來了!”
“什麽人?”
不應該啊,按照他們的計劃,現在應該是把玄武門的監門將軍,還有掌屯營兵的將軍一個個地叫來,然後全部秘密處理了。
再換成他們的人。
難道是被提前發現了?
“有多少人?”
這下就算是李泰,都不由得有點著急了。
而李二,在這一瞬,卻仿佛看到了希望。
眼睛好像又重新恢復了一些光彩。
畢竟,就算是李安儼背叛了自己,可忠於朕的還是大有人在的啊。
而李泰這一次的造反其實很險,險到了只要有一步走錯了,他們就有可能萬劫不複。
結果,不等李二看到多少希望。
那人便道:“對、對方只有一個人。”
“……”
……
只能說,殿中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李元昌差點就忍不住想打人道:“對方僅僅只有一個人,你怕什麽?”
“可……”
侯君集:“趕緊帶幾個人,把對方解決了。”
“可對方已經殺了我們幾十個人了。”
“……”
要知道,他們這一次造反,動用的最多也才不過幾百人。
人多了也不行,人多了,嘴雜,容易暴露。
侯君集一聽,怎麽這麽廢物。
看來還是要他出馬!
當即二話不說,便走了出去。
一個人都能把你們嚇破膽,那到了戰場上千軍萬馬的,豈不是要尿褲子?
而李二,則想到了一個可能。
一個人,獨來獨往。
而且還有一個打幾十個的能力的,除了魏硯,又還有誰?
魏硯來了!
……
此時,在甘露殿外面的大片空地上,魏硯正在一步步地逼近。
沒想到這魏王的膽子還挺大,竟然僅憑這麽些人,就敢造反。
不過確實!
正如他當年一樣,人數不在於你擁有多少,而在於你如何使用。
有時候,也不是人多就行的,人多嘴雜,反而可能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已經被自己人暴露了。
魏硯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快到了。
此時……
從甘露殿的上面也是走下來一個帶刀的老將。
只見對方抽出腰間的佩刀,一副就是要衝自己來的樣子,雖說對方是老人,
但是魏硯又怎麽會因為對方是老將,就跟對方講武德呢。而且……
是對方先不講的武德,雙方相見,難道不應該停下來,先互報姓名,這樣對彼此有了一個了解,至少,得牽扯出一點恩怨情仇,如此一來,才好動手的嗎?
結果,對方問都沒問,就好像要殺自己的樣子。
魏硯當即舉起了消音手槍,在對方離自己僅剩下不到十步的時候,直接開槍。
biubiu!
兩槍下去,對方立刻像是得了心梗一樣,而此時在他身後的人看了,也是一臉的驚慌。
當時,那去匯報的那人,就是在很遠的地方看到魏硯,當所有人靠近的時候,全部都莫名其妙地倒下了。
這才得以撿回了一條小命跑進去給裡面的人匯報的。
只能說,這情況詭異得很。
但事情由於發生得太過於突然,因此,他又很難一下子去描述當時的情況。
更何況,估計這裡面的人也不會相信。
現在……
這人也只能是等等看,看看侯將軍能不能有辦法了。
侯君集說實話也很懵。
在他看來,那就不是一個手無寸鐵之人嗎?
連把刀都不帶,看不起誰呢。
二話不說,拔了刀就想把對方直接砍了,連話都懶得說,可他又哪裡會想到,魏硯這年輕人才是最不講武德的那個。
侯君集至死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胸前會忽然破出來幾個血洞。
颯颯。
衣服摩擦的聲音,再加上一點點腳步聲,說到底,這甘露殿的地板消音還不是很好。
魏硯神情自若地來到了甘露殿,走了進去。
而此時,所有人也都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走廊過道的侍衛全都被他殺了。
其實,在魏硯走進來之前,或許他們已經可以聽到一些動靜。
比如說,好像有什麽東西倒在了地上的感覺。
還有消音器噠噠的聲音,其實根本不是biubiu。
所以,當他們一邊聽著這些聲音,最後,發現進來的卻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的時候,他們的眼中便只剩下驚恐。
但這種驚恐在看到是魏硯以後,他們又好像不怕了。
“魏硯!”
尤其是李泰。
“怎麽都在?”
魏硯也是道。
終於找到個講武德的,開打之前有台詞的了。
“你是怎麽進來的?”
李泰問道。
“當然是走進來的啊。”
李二沒想到當初在他看來,魏硯能夠隨意闖入后宮的能力,在此時此刻,卻成了唯一可能救下他們父子二人的關鍵。
“魏硯~”
似是哭訴,又似乎是在向他傳遞著什麽信息。
甚至,魏硯都能從中聽出他話語中的悔恨。
李二此時在魏硯看來,多少有點狼狽了。
不過也正常!
誰要是生了這樣一個不肖子,估計都得心痛一下下。
李元昌則是一副急火攻心的樣子道:“侯君集呢?”
問魏硯。
魏硯便道:“你是說外面那個不講武德的老人家?如果是的話,那我想,他已經嘗到了不講武德的滋味了。行了,不廢話了,說吧,你們想怎麽死?”
只見李安儼抽出了腰間的刀,魏王跟漢王都不是那種能打的,現在,這殿中也只剩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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