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的時候,就是容易做出一個比較決絕的決定,像是這必須讓自己的後世子孫也參加考試這一點。”
“臣妾以為,這做任何事,都不能太過於決絕,否則,就容易出很不好的事。”
三人一同散步,這兕子竟然還說教起自己來了。
不過魏硯也是一點都沒有生氣,反倒是哈哈大笑,“對!賢妃說得沒錯,這毛病是得改改。不過最讓朕高興的是,能得你們二人,一內一外,今後,在這治國上,朕怕是想犯錯,都很難了。”
“陛下說得太過了,臣妾那裡有這樣的能耐,只是恰好見到了,就隨口說說而已。”
魏硯便道:“沒事,就這樣就很好。而且……你也別妄自菲薄,說到治國的道理,女人未必就比男的差。男的,也未必就全都能兼顧周到。以後,就保持這樣,挺好。”
“說起來……”之後魏硯便又道,“這樣會不會分了你的權?”
這句話是對武才人說的。
武才人也很識趣,直接嬌媚地回道:“臣妾跟賢妃,情同姐妹,說什麽分不分。”
魏硯:“沒有,我只是覺得,這始終有一天會遇上的,因此……也算是未雨綢繆。”
之後便對兕子道:“以後,你只有顧問之職,沒有決策權。而且……當你倆意見相悖的時候,我會視情況,優先支持武才人。不過……我希望,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兕子便道:“那武才人知道得比我多,陛下當然要優先聽她的。我也就是給陛下打打下手,而且,我都沒說過,我一定要這麽做。”
魏硯便拉著她的手:“你能這麽想最好。真想說句,你們都是朕的翅膀。”
“???”
兩人自然是聽不懂。
不過無所謂了。
之後……
魏硯便讓兩人先回去,因為今天都還沒到兩人。
到了中午。
魏硯在李雪雁這用膳,雖說李雪雁沒有武才人跟兕子那樣的功能,不過,對魏硯而言,她對他依舊還是十分特殊的存在,畢竟,是她讓他,明白了,什麽是男人。
“有事?”
“沒事。”
“那陛下這麽看著我是為什麽?”
“沒,我只是想到了我們第一次。”
李雪雁聽罷,便是老臉一紅。
“都那麽久的事了。”
“說真話,你有沒有後悔過被我給搶了?”
李雪雁便道:“我能說有麽?”
一開始李雪雁的確挺後悔。
尤其是他的強人所難。
而且之後逃亡的時候,也經常時不時有點患得患失,等回到了長安,本以為終於能過上安生的日子,結果呢,他不是出去打仗了,就是給她弄回來一堆妹妹。
大概,這就是她人生當中,最後悔的三個時刻。
至於其他……
其他倒也還好,畢竟她本身就是一個宗室女,當不當皇后什麽的,她也不在乎。
她只是被大唐皇帝恰好選中,去當了和親的公主。
你說,要是當時他並沒有出現,自己的生活又會過得如何?
這讓李雪雁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過……
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在她的前面,也有一位姐姐,弘化公主,也是嫁到了草原。
那日子……
真不是人過的。
只能說做什麽都很不方便,跟大唐卻是差遠了。
這麽一想,倒也是有點想念對方了。
只不過……
如今對方應該早就變成一座墳了吧。
她一動不動地想著,魏硯也把她心中的想法全部讀取到。
“說起來……挺可惜的。”
魏硯道:“要是我早到一年的話,
那我搶的應該就是弘化公主,然後……你的話……”李雪雁便一臉不滿地看著他:“然後我,你就不想要了?”
魏硯:“不!只是一種合理的推論,到那時候,你可能就不會被封為公主,還是個宗室女,然後由於你還沒有被封為公主,因此,接下來我很有可能就會不認識你,到那時候……嗯,你可能會跟一個長安城的公子哥成親,而你我相見,或許便如同是路人。”
“見異思遷!”
李雪雁直接道。
魏硯:“我只是提出一種可能性而已,其實,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最好的。”
哪個女人不喜歡聽男人說好聽的話。
所以,李雪雁這一聽,便撒嬌道:“就知道說不正經的。”
魏硯:“我說的每一句都是正正經經,不信,我發誓,要是我說的都是不正經的,那就讓一道雷劈下來,把我給劈得形神俱滅。”
魏硯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然後……
半天了。
沒反應。
魏硯便道:“你看吧,我說的,上天都表示同意。”
李雪雁便道:“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打雷是怎麽來的,那要有烏雲,而且想下雨才有,而且你是仙人,你想操控雷電,那還不是一個念頭的事?”
魏硯:“所以說,還是皇后最懂我。而且還是第一個懂我的女人。”
這話其實魏硯說得很普通尋常。
可李雪雁卻總感覺,他話裡有話,分明就是在調戲她。
“我才不懂你。”李雪雁便假裝置氣道。
隨後……
魏硯便換了一個方法,讓李雪雁能聽的到他心裡想什麽。
而且……
還能聽的到其他人都在想什麽。
這一刻,李雪雁就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一樣,甚至就連童孔,都會放大。
然後……
李雪雁就知道,這果然是調戲!
魏硯這是屬於明目張膽地告訴她了。
不過更讓她好奇的是,她是怎麽能聽到那些宮婢在心裡想什麽的。
左邊的那個想的是,今天下午好像可以休假半天,要不要玩丟沙包,這遊戲實在是太好玩了。
右邊的那個,則是想著,自己前兩天在打掃的時候,一不小心把皇后收藏的太子送的畫撕開了一點點,之後會不會被人發現?
“這是什麽?”
李雪雁便對魏硯道。
魏硯在心裡告訴了她,“讀心術。”
只能是好神奇的能力!
還來不及說教一番這兩人,當值的時候心裡面在開小差,之後,李雪雁又彷佛是想到了什麽似的,道:“那以前你都知道……了?”
這屬於是窺探隱私了,李雪雁絕對不能放過魏硯。
魏硯便道:“沒有,我哪有那麽無聊,不過有時候,的確會忍不住用一用,不過現在算是扯平了,你也能聽我的。”
李雪雁只能說,真是恨得想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