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盯著兕子的鞋面看,然而,並不能看出什麽。
畢竟,這問題根本就不是出在這鞋子的上面。
還好接下來魏硯出現了,於是……
所有人的目光,便又落到了魏硯的身上。
對!
如果有問題的話,那應該要問他這個始作俑者。
“你們在這聊什麽呢,我遠遠地看著,就覺得熱鬧。”
李雪雁便道:“喏,新城說你最近對兕子好像特別地寵愛。”
魏硯狡辯道:“我對誰不寵愛?”
說著……
便走到李雪雁那去,碰碰李雪雁的肩膀。
見李雪雁沒領會他的意思,於是就把李雪雁直接橫抱而起,然後把她的位置搶了。
眾女看到魏硯就這樣把李雪雁給抱著,然後坐到她的位置上,接下來又是一副親昵的動作,直接看紅臉。
當然!
李雪雁也尷尬。
畢竟……
沒人的時候這樣就算了,這算啥?
直接表示,朕對你們每一個,都是那麽地寵愛?
李雪雁還想掙扎一下,不過被魏硯瞪了一眼後,她便不再掙扎了。
只是道:“你這樣,我坐著不舒服。”
“那你自己找個舒服的位置跟姿勢。”
“那麽多人看著呢。”
“看著就看著,她們又不是沒有這樣被我抱過。”
眾女立刻咳嗽地咳嗽,抬頭望天的抬頭望天。
你還別說,她們還真被他這樣抱過,只是……
在別人面前,當然這樣的情況出現得很少便是了。
“既然都在,那今下午,找點樂子玩玩?”
“玩什麽?”
“唔……”
魏硯便微微思索了一番,“丟沙包怎麽樣?”
當魏硯說完了以後,兕子便是小屁股一緊。
……
在魏硯住進了巡幸的行宮後。
這地方的官員,便不由得開始有點緊張了起來。
這不!
自己要不要去接待一下。
還有……
陛下接下來要住多久,萬一陛下忽然心血來潮,說想來地方上看看。
那自己治理的這個地方,要不要做做面子工程?
其實……
大部分的官員,大概是更願意看到陛下在行宮裡跟后宮妃嬪們玩耍,而不出來。
因為出來了,難保就不會出現什麽影響自己前途的事。
“吩咐下去!這一段時間,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陛下如今就在離縣城不到二十裡的清風山上,要是哪一天他從山上下來,看到縣城裡有什麽做得不過好的,我拿你是問!”
侍衛聽完了以後。
緊接著,便去吩咐所有被他們罩著的黑惡勢力、以及平時欺行霸市的世家巨賈,讓他們最近一段時間都收斂點。
“要是讓陛下見到了,我也保不了你們。”
不過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勸止得了,這不,才過了半個月不到,有一戶百姓,就直接跑到魏硯這裡來告狀。
說他家的閨女,被一個巨賈之家的紈絝子弟給糟蹋了。
他也是報官無門,衙門根本不受理,還說他胡攪蠻纏,想訛詐他們,這才不得已找到了這裡來。
魏硯一聽,這肯定不能當做沒看見。
然後……
便下令,讓相關人員去徹查。
畢竟……
他自己查,似乎也不太合適。
不過得找一個跟這些人都沒什麽關系的人才行。
很快……
魏硯便從武才人那裡得到了一個不錯的審案人才。
審案的時候,魏硯雖說沒有去旁聽。
但是……
他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弄一個實時直播,在行宮裡看。
其實……
他主要是監督好這個人,不會又是來包庇的即可,如此,通過這位委派下來的官員,經過一番審理下來,人證物證俱在,那紈絝子弟便被按律法判了刑,只是徒三年。
說實話。
對這判決,魏硯肯定是不太滿意的。
可律法上就是這麽寫的,那魏硯也沒有辦法。
所謂的徒三年,就是判做勞役,強製勞動三年。
不過……
這件事情並沒有就此停止,魏硯還得追責,是誰不受理老翁的案件的,這些都必須要有一個明確的說法。
該撤官撤官,如果還查到什麽官官相護,官商勾結的罪證,那麽……
不用多說,直接抄家。
其實他們有沒有官官相護,官商勾結,魏硯肯定是最清楚的。
只是……
凡事都要講證據,他不能說他是仙人,他知道一切,就直接給對方定罪。
只能說……
急不來吧。
而且……
要想打破這種官官相護,官商勾結,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狗咬狗,或者說等他們自己露出馬腳。
魏硯如今不處理他們,只是時機還未到罷了。
魏硯接下來便繼續讓人追查下去,一旦發現罪證,直接給他翻個底朝天。
說起來……
魏硯也是覺得奇怪。
那就是為什麽每一個貪汙受賄的人,都要記帳,留下一個帳本。
當問過了擅長破案的小吏之後,才知道,做貪官,最重要的是要理得清關系人情。給誰送禮,不能漏了;收了誰的禮,也不有漏了。而且,這個禮不是走一回就不走了,逢年過節、各種聚會,都是送禮的時機。來來回回地多了,正常人的腦子肯定是記不住的,所以,就得記在帳上了。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這帳本在手,當自己出事了以後,就可以拿著這個帳本,去尋求庇護,否則,那大家也就一拍兩散,看誰先死。
敢情是這樣。
明白了為什麽要記帳後,魏硯便讓小吏去認真地查。
可想而知,當縣令被查出來官商勾結以後,其他有可能會被選為建巡幸宮殿的地方的地方官又是何等的畏懼。
不過……
這每天上門來報案的,似乎也多了不少。
“這天下,真的是難到了骨子裡了。”
除了如此感歎一句,魏硯也唯有讓人接著查。
畢竟……
他肯定不能讓天下百姓失望。
當然!
魏硯肯定也會分辨那些是來渾水摸魚,誣告,搞破壞的,把這些都篩除出去後,剩下的,就是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也就是說。
你要告狀可以!
但是你不能瞎告,魏硯會先判斷這人是不是敵人派過來搗的亂,這才會讓有司繼續查下去。
這無形中,其實也是降低了判錯案所帶來的危害。
半年後。
當盧仁節來到當地向魏硯匯報朝中情況,再順便體察民情,便發現,這裡的風氣蔚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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