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天平平無奇的清晨。
——定國公府。
自從魏硯這個主人不見了以後,府上的奴婢們也好像也一下子彷佛失去了點什麽。
雖說……
不用被人監督著乾活的日子是很好。
可問題是……
現在出到外面,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定國公府的,感覺腰板,也挺得不那麽硬了。
“都認真地乾活!”
張內侍在指揮著偷懶的小宮女。
小宮女聞聲,也是趕緊認真地拿起掃帚掃了掃。
“你說……駙馬帶著公主現在都去哪了?”
另一個名一起掃地的宮女便道:“這我哪知道。”
“原本覺得侍候別人挺累的,但現在人都不在了, 反倒是有點掛念了,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
“額……是有一點。”
“所以說……這是為什麽?”
話音剛落。
很快,問話的小宮女的目光便隨著答話的小宮女的目光,也跟著朝前方看了過去。
她見對方盯著前方盯得這麽認真,自然她自己也不免好奇。
只見,當她的目光朝著前方空地看去的時候, 在兩人的面前,就有兩道人影便彷佛是忽然出現。
前面的那個人, 身型十分高大、威武、霸氣,足足比他身後的人,都還要高出至少一個頭。
而這個人身後之人,雖說衣服好像不是大唐常見的款式,可兩人定睛一看,不是新興公主又是誰?
這身衣服一換,兩人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只見此時的新興公主,看著是無比地端莊,然後又因為皮膚有點雪白,不覺間又平添了幾分清媚。
其實……
新興公主的眼睛才是最好看的,讓人不覺間便很有保護的欲望。
不過……
為什麽駙馬跟公主又出現了?
這確定真的不是她們眼花?
這大清早的!
兩人都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雙眼。
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眼。
……
本來。
魏硯想帶晉陽來的,而且晉陽一般也沒什麽要事。
不過帶晉陽會不會顯得自己太親近了?後面又想著,要不帶常山跟新城吧,可問題是,這兩個人話比較多,最後……
想了想,還是帶新興吧, 把魏仙童交給別人來看管,魏硯感覺, 還是新興更加地合適。
“駙馬。”
聽到有人喊自己,魏硯牽著新興的手轉過頭。
“張內侍呢?”
魏硯問道。
“真的是駙馬!”
然後兩人就激動了起來。
“駙馬,您回來了!”
“嗯,回來一趟,讓張內侍來見我。”
“我這就去。”
張內侍也才剛剛沒走出多遠,聽到宮女的話,也是當即一驚,隨後便被宮女強拉著去找魏硯。
當再次看到魏硯,張內侍那個激動。
“奴婢,奴婢實在是想死駙馬了。”
魏硯也沒空跟他嘮家常,在簡單安撫下對方那激動的情緒後,便對張內侍道:“你去找鴻臚寺卿,然後,把這個交給他。”
魏硯從自己懷裡拿出了一份國書。
張內侍還看了看國書,心想,如果駙馬要上奏什麽事,直接自己進宮去見陛下那不就好了, 為什麽要找鴻臚寺?
不過……
此時此刻,他也沒去多想什麽, “奴婢這就去!”
有張內侍當跑腿。
魏硯倒是可以坐在原地等了。
“駙馬,要不,奴婢給你去泡茶。”
“駙馬,怎麽只有你跟新興公主?”
“駙馬,其他公主人呢?”
“死了。”魏硯便道。
“啊!?”
新興微微地皺了皺眉頭,
臉上也是頓時寫滿了‘真是的,每次夫……不對,現在是陛下了,每次陛下一沒有耐心,就會亂說話。’。便替魏硯解釋道:“放心,她們都很好呢。”
“那現在其他的公主在哪?”
新興頓時感覺,陛下說的是對的。
……
今天不是常朝的日子。
所以,沒什麽事的李二便直接在甘露殿裡辦公。
平常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時間,他都要空腹吃藥。
但是今天,內侍卻是過來跟他說,之前定國公給的藥已經吃完了。
這又是讓李二不覺懷念起魏硯來。
他很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要用對李靖的方法對魏硯。
那顯然是行不通的。
好了!
現在魏硯直接跑了,他想再把魏硯給找回來,也找不回來了。
現在更是連藥,都吃完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
“陛下,還有量血壓。”
李二也是有點不耐煩地道:“藥都沒了,還量來有什麽用。你就讓朕一個人靜一靜。”
內侍被罵的毫無還口之力,隻好退了下去。
李二想拿起一份奏疏看看,但是,才剛剛拿起,很快便又沒有了心情。
只能說……
他現在就恨不得把魏硯給找回來,並且承認自己的錯誤。
只要魏硯還能留在大唐。
腦海中此時此刻揮之不去的,全是那天魏硯的身影,還有兩人的對話。
‘這些都是大唐群臣對你的彈劾。 ’
‘你怎麽看?’
‘你是想跟我決裂?’
‘可你的確掌握著很多朕也辦不了的事情。’
‘如果沒事的話,那我走了。’
那天魏硯堅決的背影,那天自己忽然有點上頭的話。
這些全都在李二的腦海中一一浮現。
雖然他現在還是覺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魏硯就應該把所有技術都交給他。只不過……當魏硯消失了以後,他又一下子,心裡覺得空空的。
只能說——他終究還是自大了。
平日裡的君臣和諧相處,讓他自滿地以為,魏硯已經被他馴服。
其實自始至終,魏硯可能都沒把他當回事。只是關系好的時候,便願意配合他表演罷了。
所以當他提出要魏硯交出所有技術的時候,魏硯連頭都不回便離開了。
說魏硯是為了獨攬技術麽?
似乎也不見得。
只能說……
魏硯是他這輩子最看不懂的人。
當李二如此想事情正想得出神的時候,外面也是有內侍報:“陛下,鴻臚寺卿求見。”
李二便道:“讓他進來。”
鴻臚寺卿急忙把魏硯的國書給呈上。
好家夥!
這東西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在如今威服四海的大唐的眼皮子底下,定國公竟然還敢自己揚言建國,此書,正是定國公以大魏陛下的名義,給大唐發來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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