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說要離開長安之後,眾女都會帶什麽離開?
如今,魏硯也是一個個地對著眾女進行檢查。
李雪雁除了帶著魏知至,然後還有一個照顧魏知至的奴婢,接下來,再把她的貼身奴婢給帶著,就沒什麽都沒帶了。
新興這邊……
魏硯看到新興跟李雪雁幾乎一模一樣, 就是比李雪雁還要多了一個奴婢,除此之外,還帶著一些衣物跟值錢的東西。
也是不禁有些疑惑,問道:“你就帶這些?”
新興便看了看李雪雁那邊,這才說道:“姐姐說,帶這些夠了,而且, 也拿不動了。”
難怪!李雪雁肯定是跟她說了什麽, 魏硯微微地皺了一下眉,便繼續往下看了下去。
當看到高陽的時候……
只見高陽手上竟然一點東西都不拿,新興好歹肩上還背著個用錦布做的包袱象征一下呢。不過,高陽奴婢倒是很聰明地挑了三個奴婢。
魏硯便道:“你就這樣?”
同時,魏硯也看了看城陽。
城陽跟高陽一樣。
顯然,兩人肯定也是有過商量的。
“你的財物,衣物什麽的呢?”
只見高陽便道:“還在屋裡放著。”
魏硯便道:“有多少?你該不會是要跟我說,要幾十輛車才能拉完吧?”
高陽便道:“你怎麽知道?所以,車現在在哪?”
她指的是馬車,她估計還以為這一次離開,是有車隊運輸的呢。
不然府裡這麽多的東西,總不能就這樣放著吧?
聽到高陽的回答……
魏硯便揉了揉眼睛跟額頭。
一副悵然的樣子。
算了,高陽啥人,他還不清楚嗎?
還是下一個吧。
接下來,便直接跳到了晉陽這邊,因為城陽跟高陽一眼就看出肯定是一夥的。
晉陽這邊因為沒有孩子,所以,倒也省了一個奴婢。
好像除了李雪雁隻帶了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奴婢, 其他的都至少帶了兩個。
晉陽大概是沒有跟別人商量過。
不過……
她大概是吸取了前面所有人的經驗,她就帶著一些能用得上的財物,不多不少,然後,再帶了一箱子的書。
好像都是她平常愛看的書。
魏硯打開箱子翻了翻。
“不錯!”
魏硯給予了讚賞,“任何時候,知識,都很重要。”
常山跟新城兩人看著魏硯神經兮兮的樣子,接下來終於到她們了。
她們更是不曾受過苦的,以前是大唐的掌上明珠。
如今,是魏硯的心頭寶。
魏硯對兩女還是十分喜愛的。
所以……
這帶多點財物,也不算是很過分。
兩人帶的東西幾乎跟高陽差不多。
最後……
魏硯看向武才人。
“你怎麽什麽都不帶?”
武才人便道:“我來的時候也什麽都沒帶。”
“倒是灑脫!”
然後魏硯便回到了新興這邊,一邊說,一邊幫新興把肩上的包袱拿下道,“行了!只要人在就行了,其他手上的東西,都放回去吧。”
“什麽意思?”
高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魏硯回答完了高陽,又抬頭看了看新興,最後,左轉直接捏了捏李雪雁的臉。
新興看到駙馬捏著姐姐的臉, 果然, 跟姐姐昨天晚上說的一模一樣。
可這就讓她想不通了。
如果什麽都不用帶,那她們可能連走出長安城後都覺得困難吧?
高陽又道:“所以,你是不打算離開了?”
魏硯沒有理會高陽的話,而是道:“接下來,你們都用絲巾把眼睛給蒙上。”
魏硯隨後便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很多條絲巾。
一個個地親手給她們都蒙上。
城陽:“為什麽要把眼睛給蒙上?”
魏知至也問道:“對啊,父親,為什麽?”
魏硯:“到時候,你們自然也就會知道了。”
給所有人都蒙上後。
魏硯便空想具現出了一道粉紅色的門,等到他心中默念完要去的地方,並且輕輕地打開房門後,只見那房門的另一頭,便已經連通到了接下來她們要去的地方。
魏硯讓所有人手牽手著手。
然後跟著他往左邊移動幾步。
眾女也都乖乖地聽話,跟著移動了。
完事。
魏硯隨後便挪開了任意門,把這門給燒了。
高溫之下,任意門很快便化作了一堆灰燼。
眾女此時也是問道:“可以把絲巾摘下來了嗎?”
魏硯隨後連灰都給它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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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眾女也是聽到了好像啪,嘩啦,哐,再啪的一聲。
魏硯一邊做著這些,一邊對眾女道:“再等等……好了!現在可以睜開眼了。”
等眾女再次睜開眼。
地板是高級瓷磚,牆是粉刷得雪白雪白的。
而且……
以往在家中看到的室內,都是木頭屏風之類的隔斷比較多。
而此時……
這些她們所熟悉的東西仿佛全都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全新的,她們從未見過的陌生的地方。
此時……
她們正站在一個叫做客廳的地方。
有沙發,有電視,有餐桌。
當然,其實這只不過是他具現出來的全體建築的一小部分而已。
日本。
河內。
此時‘日本’這名字雖然並未獲得武才人的承認,但處於飛鳥時代的開端,而且已經經過大化改新的倭國,此時已經自己把給自己給改成了日本,寓意為‘日出之國’。
現在位於河內的日本平民,便瞪大著眼珠子看著眼前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神跡。
沒錯!
這絕對是神跡!
因為昨天晚上他們睡覺的時候,都還沒有看到這東西,而今天早上醒來後,他們就看到了。
只見,在他們平常捕魚的海面上,距離陸地有約七八百步的地方。此時,正忽然聳立著一座高達數百米,而且是佔地絕對不少的,可以視之為山巔一樣的東西。
只不過,在這山巔的最上面,此刻,還仿佛修建著無數如同仙宮一般的宏偉巨大的宮殿建築。
如果要拿他們天皇的板蓋宮跟這些宮殿建築相比,他們天皇的板蓋宮,那是隻屬於人間的產物。
而那海面上的建築群,那根本就不可能是人間能夠擁有的。
這一天。
所有日本河內的平民都瘋魔了。
甚至,還有的已經跪在了地上向神靈跪拜。
而且……
這種情況還在以一傳十,十傳百的方式,在整個河內國蔓延。
當然,雖說稱之為國,其實並非是戰國時代的那種國。
也沒有那麽大的權利。
日本在經過大化改新以後,恰恰處於一個從奴隸部民製、氏姓製向封建制中央集權過渡的這樣一個階段。
因此,這個河內國,真要認真地說。
就差不多相當於是大唐的州,而且,也有類似大唐州刺史那樣的人,只不過,卻是被稱之為‘國司’。
不過這個國司一般都不會待在本土,而是往往滯留在京都。
每年收稅或者是要巡視的時候,就回去看一下就行。
因此……
真正管理著河內國的人,卻是河內守。
而此時的河內國河內守藤原小乙,在聽說了海面上出現神跡後,也是趕緊騎著馬,準確地說,更像是驢,因為只有驢那麽高,趕忙過來查看。
只能說……
在真的看完了後,他大受震撼。
下了馬以後。
都三十多歲四十歲的人了,雙腿還是差點沒忍住,就差點跪在地上。
中午。
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這海上山巔上孤然矗立的宏偉宮殿,也是更加地讓凡人頂禮膜拜。
魏硯帶著眾女拿著望遠鏡看著那些頂禮膜拜的人,還有他們所居住的那些建築。
眾女也震驚了。
為什麽這世上會有這麽多長得這麽矮的小矮人,而且,他們真窮,屋頂都是茅草屋,有的人衣服都短小得遮不住身體,他們有的還能穿的上草鞋,有的乾脆直接赤腳在路上奔走。
有種到了一個比大唐的城外鄉村還要窮的地方。
“這是哪?”
眾女都看著魏硯,喃喃地問道。
“倭國,它們如今自稱日本。”
魏硯回道。
“那我們還在大唐?”
又有人問道。
是城陽。
魏硯便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是不是到了另一個時代吧?大唐還在呢,只不過,現在離我們很遠很遠。”
“真到了倭國了?”
高陽又道。
這簡直難以置信!
常山、新城兩人也一臉的難以置信。
魏硯:“真到了。”
“你是怎麽做到的?”
高陽繼續又道。
魏硯:“我是仙人!天地之大, 就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新興、晉陽也都被震驚了。
此時都有點搭不上話了。
武才人更是直接無語。
李雪雁倒是很淡定,說道:“這宮殿這麽大,以後誰來打掃?”
魏硯便向那倭國的人群裡面努了努嘴道,“那不是很多嗎。”
讓她們撅著屁股擦地板都可以。
以後,國名就叫‘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