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這麽快就要道歉了?我還以為你要硬撐一會呢。”李想微笑道。
“是我在大會上唐突了。”
瞧著那張都快要哭出來的老老臉,李想擺了擺手。
“罷了,我已經原諒你了。”
他覺得要是在不出言原諒,這家夥得當著他的面哭出來。
“多謝大師兄開恩!”
裘天愴連聲說道。
“先別急著感謝我,你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
“死罪?”裘天愴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我不過就是衝撞了你一句,居然都扯上死罪了!
“有什麽問題嘛?”李想反問。
“沒……問題。”裘天愴欲哭無淚。
心中知道,這大師兄已經想好要公報私仇了。
這個人怎麽心眼如此之小。
“很簡單,罰你在靜室中苦修一個月。”
李想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本命物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子,自然是想盡由頭讓弟子們專心清修。
裘天愴一愣,隨即有些愕然的點頭。
“好。”
原來,大師兄並不是要用懲罰自己,而是在用這種方式幫助自己。
還以懲罰為名,是生怕大家知道後多想嗎?大師兄還真是深謀遠慮呢。
裘天愴除了天賦出眾外,本身也算是修行狂人,作為出身窮苦人家的孩子,知道修道一途是唯一能夠逆天改命的方式,自然格外用心,這一點與張二狗如出一轍,自然不會將李想的安排,視作懲罰。
之後裘天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於此同時李想給腦獸下達了指令,很快裘天愴就發現自己深處於一片黑暗中,明明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在經過了短暫幾秒的慌亂後,裘天愴逐漸適應了這種感覺,開始清修。
雖然來到築基期之後,體內的真氣已經能夠自動的周天運行,而在專注的入定狀態下,體內真氣的流動速度還會進一步加快。
裘天愴的事,就此擱置,李想則是將目標放在了宗門內其他修士身上,這幾位只是剛剛築基,除此之外,還有宗門內還與其他十幾個築基期修士。
其中就包括,築基期巔峰狀態的趙長老。
“老趙啊,這兩天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呢?”
在幾日後的一次與趙長老的面談中,李想格外關心的問了起來。
趙長老聽罷,撓了撓頭。
“您別說,還真跟過去有些不一樣。總感覺肚子沉甸甸的,時常老眼昏花,看不清食物,胃口倒是越發的好了。您說奇怪不奇怪?”趙長老隨口說起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異常情況。
其實這些李想早就知道,他今天刻意引氣這個話題,是想看看趙老頭又沒有察覺。
隨即李想便又說了起來:“會不會是身體出現了問題,你找大夫看過了嘛?”
“大夫哪能找出來咱們的問題,那只是凡人的大夫罷了。”趙老頭苦笑著搖搖頭。
李想又旁敲側擊的詢問了幾個問題,這才放下心來。看來趙老頭還真沒察覺出來。
之前楚休紅可是身體直接就出現了異樣的,看來金丹期是一個門檻,到了金丹期,目前的感染手段就不頂用了。
李想點點頭,隨即向趙長老問起了宗門的經營情況:“煉藥、煉器、還有製符的營業是都是多少?”
“煉藥煉器嘛,還都是老樣子,咱們製作的稱不上多好,勝在比較便宜,
其實也賺不了幾個錢,要是您能從濟世堂那裡搞來些藥材……”趙長老沉吟著說了起來。 這趙老頭這段時間私下裡和沈煉走的很近,估計是從他那裡知道了李想跟濟世堂的關系,這才動起了心思。
“咱們需要什麽,回頭你列個清單,我過兩天就進城。”李想當即就答應了。自己的藥材要濟世堂賺了一大波名氣,現在該是他們做出回報的時候了。
見李想如此爽快的答應了,趙長老便又說了起來。
“咱們陽城都護府,薑虞薑大人那,聽說還有高等級修士的寄魂之物,要是能夠弄來,定能增加咱們煉器的產量,要知道咱們現在使用的這個,因為經年累月的濫用,注靈效果已經大不如前。”趙長老旁敲側擊的道。
好家夥,薑虞的事都被你知道了?
“你這又是從哪裡聽來的?”李想隨即感到詫異。
“當時您是跟著薑大人離開的,我前兩天去城中的宗門管理機構辦事,申請其他城市的辦事處,當值的那位大人一聽我是天擇宗的,頓時對我好生客氣,我就隨口問了問,這不就一不小心的問出來了嘛。”
趙老頭乾笑。
“這叫一不小心嘛?我看你是成心打聽吧,登記的小事,又怎麽用的著你去。”李想隨即點破他的心思。
“大師兄英明。”趙老頭笑的更加諂媚。
不過考慮到他也是為了宗門更好的發展,李想也就沒有多說什麽。
“你還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剛好一並辦了。”李想又道。
“如果能夠讓薑大人,想辦法把一家叫做香符堂的給踢出陽城,那就更好不過了。”趙長老又連忙道。
“額……”李想覺得他有些獅子大開口了。
“能不能換點正常的要求?”
“那就從薑大人那裡打聽一下這香符堂的底細?派人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麽手續上的缺失。”
“你看來對這個香符堂怨念不小,什麽情況?搶咱們生意了?”李想聽出了點門道。
一聽這個,趙長老頓時來勁了,當即擼起袖子,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何止是搶咱們的聲音,那是搶了所有人的聲音。一張九品的土築符,咱們正常賣20兩銀子,毛利最多也就五兩,這都是多少年來形成的價格,咱們漲也漲不上去,降價那就是完全是賠本賺吆喝。”
“可這香符堂一來倒好,直接開口便賣十兩銀子!十兩啊,這每賣出去一張還得倒貼錢。”
趙長老越說越來氣。
李想略感詫異,符籙本就是淨土宗的優勢產業,尤其是土系符籙,有著多年的生產經驗,生產流程工藝也想當熟練,將成本壓縮到了最低,怎麽還能有人比淨土宗賣的還要便宜?
“我看這香符堂就是成心的。想拿錢堆死咱們。”趙老頭氣衝衝。
“我前幾日去城裡,就去了那香符堂,您看看這個。”他隨後掏出一張符籙,在李想面前攤開。
李想一看,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