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依,我們算是朋友嗎?不知道你怎麽看,也許在你眼中我只是你的一個普通病人。不過在我眼中,我是把你當好朋友了。
“雖然受你照顧也是工作安排,但我能感受到你的用心。我不是個沒良心的人。”
看著帝王謝眼神灼灼的直視著自己,余依依終究心頭一軟。
“誰跟你是朋友了,我們只是醫生與患者的關系,你不要搞混了。我可是要提前給你打預防針啊,很多患者因為受醫護人員的無微照顧而產生錯覺、暗生情愫,最後只能是治好了身病又得心病,你不是也被本貌美如花的美少女給迷住了吧。”
“瞧你說的,哪能這麽輕易被你迷住啊,至少也得再看你好好表現個兩三個月還差不多。要繼續努力哦~!”
“真是個花心蘿卜,活該被甩。你昏迷期間一直‘悠然’‘悠然’的叫個不停,我又不是傻子,還猜不到是你女朋友的名字啊。”
帝王謝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連忙反駁道,“什麽被甩,我們關系好得很。”
“那怎麽這麽多天也沒見她來看望你一下,連個電話都沒有,除了被甩還能是什麽!”
“我們這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小女孩不懂別瞎說。”
“自欺欺人,我看是朝秦暮楚還差不多。”
“算了,跟你這小丫頭說不清楚。”為了避免引火上身,帝王謝決定趕緊終止這個話題。
余依依也沒有再在提,走過來看帝王謝的尿壺情況。“尿量還挺大,怎麽樣,能控制排尿嗎。”
“應該還好,我感覺能收得住。難道還在自己往外放水啊。”
“沒有,我看還挺乾爽。那我先把尿給你到了,還要清洗一下,正好看一下你是不是能夠憋住。”
“嗯,放心吧!”帝王謝回答道。看著余依依拿著尿壺出去,帝王謝心裡很是有些不對味兒,雖說是醫者本分,但是小姑娘能心甘情願的給自己做得這麽心平氣順,還是大受感動,頗有有恩必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決心。
余依依拿著尿壺走在樓道,想著剛才賈教授對自己的交代,有點猶豫不知道要不要照辦。賈教授要自己把收集到的尿液拿給他,也不知道是什麽用意。
如果是做普通尿檢好像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之前也檢過好多回了。而且如果是正常的檢查,也不應該這麽神神秘秘。
可是這就是普通的尿液啊,之前插尿管時不是也有很多嗎,怎麽沒見這樣要求。雖然滿心疑慮,余依依還是按賈教授的要求,把大半壺尿送到賈教授的家裡去。
賈教授是醫院的副院長,就在中心臨湖區有一個小別墅。說是別墅,其實還不定有公共廁所大,而且比較老舊,不過賈教授自己選的這個地方。
“小余來了,這麽快就辦妥了”,賈教授正好在家,看到小余敲門進來熱情的起身示意。
“賈教授,這是您要的。您要這些尿敢什麽啊?”
“沒事,就是做個普通的化驗,要做一些細菌培養,所以分量要求比較大。你不用多想。”
“那沒事我就回去了。這個每次都要送過來嗎?”
“等會,不急。這個暫時不用了,後面有需要我再通知你。小余,你覺得小謝怎麽樣?”
余依依聽到賈教授這麽問,心裡一慌,“您說什麽怎麽樣,我不太懂您問的什麽?”
賈教授到沒有小余有什麽神情變動,正在看把帝王謝的尿液放哪裡合適。
“小余啊,你有十九了吧。好像還沒有談朋友?”
“嗯,我來沒多久,想先把工作做好。”
“真是個有上進心的好孩子。不過工作感情也不衝突。我跟你說啊,小謝這個人很不錯。而且我告訴你,雖然他現在完全依賴你的照顧,但是等他病好了肯定會展翅高飛的。
“他救的是王明道王總的寶貝女兒,要不了多久王總肯定會來感謝他,到時候說不定就飛黃騰達了。而且小夥子人高馬大,長得也俊俏,人品又好。
“你要好好把握機會,趁他現在依賴你的時候把他拿下,難道你以後還能當一輩子護士不成,還是找個踏實可靠的男人為自己遮風擋雨才是正途。
“我可是最看好你才特意安排你去照顧小謝的,不要浪費我的一片苦心啊。”賈教授循循善誘,不知道安的是什麽心。
“啊,賈教授,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余依依連忙表明清白。
“之前沒想現在可以好好想一想。也不急,小謝少說還要住個把月的院。不過時間也不多,我跟你講,他年輕身體壯恢復得快,也說不定半個月就出院了。”
聽著賈教授語重心長的話語,余依依一下子也忘了關心要他拿尿液的事情了。
等余依依出去了一陣,賈教授的裡間又出來一個人。
“你是準備在壺尿裡找精**子?虧你還是醫學專家。之前我建議你趁他還沒醒來做****穿刺你不聽,這麽大一壺尿,和大海撈針有什麽區別,而且還不一定有針。”
“你懂什麽****穿刺,你以為穿刺是那麽容易的,且不說會不會被別人看出端倪,就說活體穿刺的痛苦事後就不能圓場,而且穿刺也不是一定能成功。”
“這壺尿雖然處理起來麻煩點,但他剛剛取了尿管,年輕人血氣方剛,肯定會有自溢的****混到裡面。而且就算白忙一場,也好過無端暴露的好。
“再說這不是還有顆閑子嘛,說不定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我就不信孤男寡女的天天在一起不會擦出點火花。 ”賈教授一副掌控全局的淡定。
“就那心思單純的小姑娘,我就怕你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
“別忘了分工,研究上的事我說了算,用不著你冷嘲熱諷,而且我才是這個計劃名義上的負責人。他老家的情況調查的怎麽樣了,過了一個星期了別說一個普通農家的信息都搞不到。”
“那你別忘了研究的方向,不要來一個奇怪的人忘了自己是要幹什麽的。而且那個地方難找得很,那些鄉野粗民都刁滑得很,一看是外地來的問個人都像防特務似的。
“而且姓謝的人丁好像很稀少,暫時還沒打聽到有用的信息。要我說直接找個理由從這小子身上下手得了,費那麽大勁幹嘛,吃力不討好。”
“我說了研究上的事我負責,這邊沒有我的同意不可以有任何輕舉妄動。”
“你確定這小子對我們的研究會有幫助?你可不要讓我發現你是在公器私用。”這人一臉冷淡的說道。
“這些你不用關心。我也不怕告訴你,單憑他的血液能容納其它各種血型而不產生排斥,就是一個天大的秘密。所以你不要私做主張,我要的是一個完整的樣本。”
“你之前還說那個老頭子是天大的發現了,到現在了也沒見你拿出什麽有用的成果,倒是請了個大爺回來每天還要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行了,你要是沒事就回去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別忘了我要他所有直系親屬和五代以內旁系親屬的血樣。”
“砰”,回應賈教授的只有一聲摔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