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憐的小模樣。
看上去就像是一隻正在乞求垂憐的小型忠犬。
那毛茸茸的小腦袋。
一看就很好rua。
四周,響起那些仙人們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氣聲。
一個個驚歎於這個凡人少年膽子居然這麽大。
竟敢主動用他的手,去褻瀆尊貴清冷的時瀲仙尊?
竟還敢主動求時瀲仙尊的收留?
要知道,時瀲仙尊有一個怪癖,是最為厭惡他人的親近與觸碰。
也因此,過往的數千年以來。
時瀲仙尊都是獨自一人居住她的清寒峰,沒有人可以踏足。
若非此次在這一對凡人小孩中選一個收徒,是天命所歸。
恐怕,時瀲仙尊都懶得來上這一趟了。
而現在……這位凡人少年,必定將被驅逐出清寒聖殿,再無踏足修仙界的可能。
白花胡須的仙人們紛紛搖頭歎息。
這兩人,論資質的話,顯然是凡人少年的資質要好得多,那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天靈根,若能加以培養,日後定能成大器。
可惜啊可惜。
就在仙人們紛紛為這少年感到惋惜的時候。
卻是見那素來清冷的仙尊,緩緩地彎了彎腰,湊近了那名凡人少年。
白袍之下,那隻素白纖細的小手,緩緩地落至了少年的腦袋上。
“你叫什麽名字?”
仙尊的嗓音,都帶著一種空靈縹緲的感覺。
少年仰著頭,墨眸間倒映著仙尊那張明明清冷肅然,卻莫名明豔奪目的臉龐,眼底泛起深幽的流光。
他答:“墨嶼。”
時瀲微微勾唇,那隻落在他腦袋的手,落至他的眼前:“從今晚後,你便是我的徒兒了。”
少年瞳仁瞪大,眼底流露出欣喜之色。
他將自己的手,伸入了仙尊那隻素白的小手裡。
而後,用力點頭:“嗯。”
時瀲將少年拉起。
他身側跪著的女孩,突然間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那張嬌俏的小臉,一片煞白。
時瀲目測,她估計是緊張過度的情況下,又因沒被選中而失望,情緒太過起伏,沒能支撐住,便昏厥了過去。
這凡人小姑娘身子骨也太弱了點。
時瀲剛想開口,讓人把這凡人小姑娘給帶下去休息。
大殿之外,忽然揚起一道仙風。
隱約可見滾滾流雲之下,一柄銀色的巨大長劍,落至門口。
緊而,便下來一道挺拔如修竹的身影。
那是一個身著白衣道袍的男子。
眉眼清冷,冷峻如鑄,就如那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清冷矜貴,恍若神明,隻可遠觀,隻可仰望。
比起滿大殿內那一群白頭髮白胡須的老者而言,完全是天壤之別的對比。
時瀲沒有原主的記憶,也判斷不出來人是誰。
但看他能在不通報的情況下,直接踏入大殿,且沒對她行禮。
應當,身份不比她低。
言多必失。
尤其在這仙俠氛圍裡,萬一被察覺到什麽不對,不得懷疑她被奪舍了?
時瀲索性不說話,抬眸用那清清冷冷的目光看向來人。
“清栩仙君,您怎麽來了?”
那之前提醒時瀲收徒的老者,面上露出欣喜之色,快步朝著來人迎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