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麽了?”
畫屏看著自家姑娘,泫然欲泣,卻又滿面喜色的樣子,屬實是驚著了。
“他不是**姐的夫婿。他才是。”林秋水在內心裡默默的喊著,“可是他又是誰?”
藏在心裡的喜色,都要壓抑不住的噴湧而出了。
“沒事,我是為**姐開心。”也為自己開心。
林秋水擦擦眼角,發自內心的笑著說道。
見是如此,畫屏也不在意了,而是關注的把目光投到了那對新人身上。
到了門口的花轎前,媒婆把新娘子放入花轎,得了楊嬤嬤一個好大的紅包,開心的笑了。
楚天闊翻身上馬。鑼鼓聲響起來,轎夫們抬著八抬大轎慢慢的往楚天闊家走去。
楚沐風作為送嫁人,帶著江知夏的下人們跟著花轎一起走了。
林夫人招呼著承平大長公主和大夫人去楚家赴宴。
大長公主以身體疲累為由婉拒了。倒是大夫人作為全福人還是跟林夫人攜手一起去了。
何叔和張嬸被留下看家以及做後續的事情。
送嫁的人走了,門口安靜了下來。林秋水滿面喜色的從門裡出來,告辭回了承恩侯府。
迎親的隊伍,在街上熱熱鬧鬧的吹吹打打著。
江知夏在花轎裡,手捧著如意,有一些不真實感。這就嫁了?
她聽著外面的吹打聲,努力的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江知夏家跟楚天闊的家,其實距離並不遠。但是,楚天闊為了給江知夏一個盛大的儀式,所以,專門研究了好幾條線路。
最後,找了一條幾乎是繞了整個北坊的線路。然後,他自己走了幾遍,確認了大約需要的時間,又加上兩個人的八字算出了最吉利的時辰。
楚天闊的用心,不可謂不良苦。
江知夏隻覺得花轎走了許久,又顛了許久,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花轎停下以後,楚天闊按照媒人的提示,對著轎子射了三支箭。
意為三箭定乾坤:射天,祈求上天的祝福;射地,代表天長地久;射向遠方,祝願未來的生活美滿幸福。
然後,就有媒婆拿了中間是大紅花的紅綢帶,一端遞給楚天闊,一端則是打開轎簾遞到了江知夏的手裡。
楚天闊在前面慢慢的牽引著,江知夏則是被媒婆扶著踩著紅氈毯,跨過了火盆,到了大堂裡。
進了大堂裡,楚天闊和江知夏站定,就有穿著喜氣洋洋的主理儀式的引讚大聲的宣唱起來:
“一拜天地。”兩個人都轉身對著門外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兩個人又轉回身,對著坐在首位的楚雄深深的拜了下去。
“夫妻對拜。”江知夏看著蓋頭下,楚天闊紅彤彤的靴子,知道這一拜下去,可就真的結婚了。
在古代,婚書固然重要,但是婚禮儀式更加重要。
楚天闊緊張的盯著江知夏。雖然一切都說好了,但是他還是怕江知夏突然反悔。
下一刻,他的心終於定了下來。只見江知夏在媒婆的攙扶下,慢慢的跪下了。
“請主婚人加持。”
江知夏還以為要送入洞房了,誰知那引讚卻請了主婚的威武侯對新人加以教導祝福。
威武侯喜氣洋洋的對著楚天闊和江知夏祝福了一番之後。
就有引讚宣唱道:“禮成,送入洞房。”
於是,眾人喜氣洋洋的簇擁著新人進了洞房裡。
進了洞房之後,媒婆又張羅著讓楚天闊坐在江知夏的旁邊,是為坐福。
媒婆正要把楚天闊的衣襟壓在江知夏的衣襟上,卻見楚天闊製止了媒婆,親手把江知夏的衣襟壓在了自己的上面。
新房裡,就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抽氣聲。
江知夏不明所以,想要詢問。但是蓋頭沒挑開,不能說話,所以隻好作罷。
楚天闊示意媒婆繼續。於是,媒婆就捧著一個放有系著紅綢子的秤杆的托盤過來。
楚天闊用秤杆挑起了江知夏的紅蓋頭。
楚天闊看著蓋頭下明豔動人的江知夏,不由的晃了神。
實在是知夏平日裡,都是素淡的很,他第一次見到如此耀眼的知夏。
“這新郎可是看花眼了。連秤杆都不舍得放了。”就有相熟的武將家的女眷,笑話的說道。
媒婆也是笑眯眯的托著托盤,卻不說話。
等到楚天闊聽到調侃,不好意思的回過神,趕緊的把秤杆放在了托盤上。
那媒婆又把托盤轉向了江知夏。江知夏趕緊把握了一路的如意也放上。
“這可真是稱心如意了。”
媒婆笑呵呵的捧著托盤,大聲的宣唱道。宣唱完之後,她就把托盤放在了床頭旁邊的妝台上。
放完了稱心如意,媒婆又捧著放了系著紅綢的金剪刀的托盤過來。
兩個人先後拿起金剪刀,取了對方的一縷頭髮,放在托盤裡。大夫人這個全福人上前,把兩縷頭髮打了個結,裝在荷包裡,是為結發。
結完發之後,媒婆又讓兩個人用一個瓠分成的兩個瓢,喝了合巹酒。
這些儀式做完,就有全福人,拿了金銀糖果以及大棗花生桂圓栗子,撒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他們兩個人都扯著衣服接著。是為撒帳。
如此,所有的禮儀都完成了,眾人就開始道喜。
楚天闊笑呵呵的回禮,江知夏羞赧的只是低著頭不說什麽。
媒婆就開始請著新房裡的人,去前院赴宴了。
本來按照風俗,還需要新郎家的女眷陪著新娘子,以免新娘子不熟悉,太拘謹害怕。
但是,楚天闊沒有至親女眷唯一比較算是親近的林夫人,又充當了江知夏的送嫁人。
因此,就提前溝通了,省略了這一道程序。直接留了江知夏的丫鬟在新房裡陪著她。
新房裡的眾人讓媒婆都給勸走了,最後連媒婆都被一個大紅包也給打發走了。
新房裡就剩下了楚天闊和江知夏以及若蘭和小曼兩個丫鬟了。
“我先去前院中敬酒。你讓她們伺候著,梳洗好了歇著就行。等會,我也會打發了他們那些人,不讓他們來鬧騰的。你且放心好了。”
楚天闊對著江知夏叮囑道。
江知夏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問道:“可以嗎?媒婆可是說了的,需要等到新郎回來,還有鬧洞房的呢。更況且,新娘子也要等著伺候新郎安歇的。”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咱們武將之家,沒那麽多的規矩。聽我的就行。”
楚天闊說完,就吩咐了若蘭和小曼,讓她們伺候著江知夏梳洗安歇。
他則是轉身離開,去前院敬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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