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滴血認親不準,這胎記總不能都一模一樣吧?不如,請你讓我們驗證一下?”
承恩侯夫人見到滴血認親已經不準了。於是,她又提出來其他的佐證。
“可以,你說吧。”
許是楚天闊見到了滴血驗親不準,對於自己跟承恩侯可能沒關系有了一些信心。
所以,他痛快的答應道。
“我兒的腳底有痣,右臀有雲朵狀胎記。”承恩侯夫人急切的說道。
楚天闊的臉色一沉,他腳底確實有痣。但是,臀上有沒有胎記,他卻是不清楚的。
他不由的把目光轉向了楚雄那邊。只見楚雄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他的心不由的打起鼓來。
“腳底有痣的人,可也多的是啊。”楚天闊不由的開口說道。
“是,腳底有痣的人確實極多。但是,我兒的腳底是六顆痣。因為一直以來,都有傳聞腳踏七星是帝王之命。而我兒卻是腳踏六星。我們不敢張揚,隻偷偷的尋人側面打聽了,都說腳踏六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富貴命。我們當時不過是侍郎府裡的長房而已。所以,害怕傳出去遭人恥笑。因此,就只有我們長房的自家人知道以及家譜裡有記載。連那個照顧孩子的乳母,都是不知道的。外面的人,想要騙我們,也是騙不來的。”
承恩侯看著楚天闊和楚雄的臉色,激動的解釋道。
當他的夫人一說有痣和胎記的時候,他就一直盯著楚天闊和楚雄的臉色了。
哪怕這兩個人努力的掩飾,仍然是被他看出了端倪。
“不如,請楚將軍去內室脫了鞋襪和衣服,我來驗證一下可好?”
承恩侯壓抑住內心激動的心情,故作淡定的說道。
江知夏並沒有跟楚天闊圓房,自然也是不知道他身上有無印記的。
見到此時的情況,她也是好奇的盯著楚天闊看,不知道他身上是不是真的有胎記和痣呢?
楚天闊和楚雄都沉默著。
堂上的眾人,就慢慢的猜出來了。
林將軍的神色也不由的變得驚訝了,這天闊就變成了權勢煊赫的承恩侯府的世子了?
江知夏的臉色卻是慢慢的不定起來。
理智告訴她,父母能找到丟失的孩子,她應該感到高興的。
就像前世,看到那些被拐走的孩子最終被找回來的視頻的時候,她不都是點讚的嗎?
可是,她想到承恩侯府的身份,又想到那個府裡還有個惡心的柳文禮,她就高興不起來了。
“兒,我的兒啊。。。。”承恩侯夫人顫巍巍的走上前,想要拉住楚天闊的手。
楚天闊沉默著後退了一步。
承恩侯夫人就愣住了。
“單靠胎記就認親,我覺得侯爺還是草率了。”
良久,楚天闊才開口冷聲的說道。
如今,他已經二十五了。
前半生,他在沙場拋頭顱,灑熱血,一心征戰,從小兵一步一步的靠著自己,當上了現如今的正三品將軍。
他,流過血,殺過人,他的心已經冷硬了。
他現在有錢有勢力,他有疼寵自己的父親,有自己傾心相愛的女子,他為什麽要想不開,要跳入到一個牢籠中?
跳入到一個上有不慈的繼祖母,有未知秉性的父親母親,下有一堆品行不一的堂兄弟姐妹的家族裡?
更何況,那是一個讓他和知夏都沒有好感的家族?
承恩侯看到冷硬的楚天闊,終於意識到,這個人不是他們府裡那種沒經歷過世事的公子哥。
而是一個錚錚鐵骨,征戰沙場的男兒。
若是不能提出足夠的證據,他是不會承認身份的。
想到這裡,他絞盡腦汁的回想起來。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就要說出來。
可是,等他抬頭看到楚天闊那張抗拒的臉時,他忍住了。
“確實一時想不起來。那就容我再想想。”承恩侯和氣的說道,“不如讓我坐下喝杯茶水如何?”
眾人聽著承恩侯的話,也猜到他沒什麽證據了,所以想要緩和氣氛而已。
於是大家也都緩下心思,慢慢的坐了下來。
江知夏讓下人上來,換了一輪熱茶。
承恩侯看著江知夏,眼睛一轉。隨即,他隨和的問道:“你們是九月初九成的親吧?”
江知夏不明所以,但是仍然點點頭。
“這日子挑的倒是好。不過,你們年輕人不懂的。成親這日子可不是隨便挑的。關系到你們以後生活的美滿不美滿。”
承恩侯喝了一口熱茶,閑話家常似得說道。
楚天闊皺著眉看著承恩侯,不明白他想做什麽。
難道當真是閑話家常?
“不是隨便挑的。是讓人給看過了日子的。”江知夏也摸不著頭腦,但是還是認真的回答道。
“看日子可是需要雙方的生辰八字的。”承恩侯接著回道。
“是啊。確實是按照我們的生辰八字,然後請了人,挑的吉日。”江知夏有問有答的說道。
“可是,天闊。。。你不介意我喊你名字吧?總不能還是楚將軍楚將軍的喊。”承恩侯笑著對楚天闊打趣道。
楚天闊沉著臉不說話,卻也無法反駁。
長相相似,胎記都符合,雖然滴血認親不準,但是血液也都融合了,這也證明流著相同的血了。這已經是極大的可能性了。因此,他自然不好讓一個長輩再去稱呼自己的官職。
“天闊是被撿的,估計那生辰八字也是假的。這算出來可就未必是真正的好日子了。。。”
承恩侯的話語還未說完。
楚天闊就著急的接上了:“你不要胡說。我的生辰八字是準的。我和知夏是專門請人算過的良辰吉日,定然是幸福美滿一生的。”
“你怎麽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是真的?”承恩侯緊追的問道。
“我身上有塊玉牌,上面寫著我的生辰八字。我們成親的日子都是好的。”
楚天闊不理承恩侯,急切的對著江知夏解釋道。
“那玉牌定然是一塊難得見到的紅玉對吧?四四方方,上面刻著你的生辰八字,是十月十八對吧?”承恩侯步步緊逼的說道,“那紅玉乃是先舅父在我嫡三子出生的那年,偶然得到的一塊原石。他極其憐愛我,所以送給了我。我見了大為欣喜,請了巧手的匠人,雕了三塊生辰牌,作為我孩兒們的護身符。長子去了之後,那塊紅玉牌就收在了我夫人手裡。皇后的紅玉牌一直貼身帶著。小兒子的也是給他一直貼身帶著的。”
楚天闊臉色陰沉,不發一言。
“罷了,天闊,如實說了吧。”
在旁邊聽了許久的楚雄,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說道。
種種證據都是極為明顯了,偏自己這個兒子還不肯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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