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警官你說得好!只要不涉及我私人的事,以及我不知道的事,我一定如實地配合警方。不知你們想要問我些什麽呢?還是上次的話題嗎?”呂中斌翹起二郎腿說道。
“不是,請聽我們說。五月七日晚上,你在哪裡?”張大膽看了看手中的資料問道。五月七日,是這連環案件第一個死者林恬被害的日子。
呂中斌皺起了眉頭,“呃,我怎麽感覺我現在還是一名嫌疑人呢?”
范易新笑了笑,“呂同學,我們只是想從你這裡獲得一個案件嫌疑人的線索,你並不是嫌疑人。”
“哦,話雖這樣說,但剛才這位警官問的話確實有問題。想要問什麽的話請直接問,否則的話,我有權利保護自己的隱私。”
張大膽一聽立刻火冒三丈,臉皮幾乎變成了豬肝色。這個小子仗著學過幾天法律,太不把警察放在眼裡了。
范易新察覺到了張大膽的怒氣,馬上在桌下用自己的腿碰了碰張大膽,示意他冷靜下來。接著,范易新說道:“好,呂同學,那我問你,在五月七日這一天的晚上,你有沒有遇到什麽可疑的人和事?”
“警官先生,我作為律師行的實習生,遇到的可疑的人和事情太多了。具體到五月七日這天的晚上的話,我想我需要回去翻看翻看自己的行程記錄。不過要是讓我憑感覺說的話,我確實沒覺得這些日子以來發生了什麽讓我印象深刻的事。”
“呂中斌,我們都查過了,五月七日深夜你才回到住處,之前你並不在學校,也不在律師事務所。在此之前,你有沒有到過某大學,遇到什麽可疑的人?”張大膽盯著面前這個神情有些慵懶的年輕人問道。
“這個嘛,我真的記不清了。警官,要不等我回去後看看我當時有沒有記下自己的行程。如果我記下來的話我會馬上告訴你們的。”
聽聞此言,張大膽氣得牙根癢癢,卻又無可奈何。范易新則低著頭,一邊看著手中的資料,一邊默默盤算著。思考了一下後,范易新在呂中斌面前擺出了五張照片,分別是王光宇和死去的四個人,“這五個人,你真的不認識嗎?”
呂中斌瞟了一眼面前這幾張照片之後飛快地說:“不認識。”
這個家夥!連照片都沒有好好看一眼,就說不認識,看來呂中斌真的是不打算說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在會議室中的趙元成輕輕搖了搖頭,之前他就聽張大膽說過這個人不好對付,沒想到是如此成熟老練,是如此難啃的一塊骨頭。看來沒有什麽證據的話,是無法攻破呂中斌的心房的了。再三思考,趙元成下了命令,讓手下人現在趕往呂中斌的住處,搜查相關的證據。如果沒有什麽發現,那就盡量恢復原樣,不要讓呂中斌發覺。此舉有些冒進,卻也是無奈之舉。很有可能呂中斌早就清理了所有的線索,這次行動會撲一個空。而如果他發現警方在他的住處搜索過的話,接下來警方便會陷入非常被動的境地。畢竟在沒走任何程序的情況下隨便搜查一個公民的家,有濫用公權之嫌。況且呂中斌熟知法律,又在律師所實習,一旦事後對警方發難,其後果和影響不可估量。但是,趙元成決定挺身而出,若是出了差錯,所有的後果由自己來承擔,哪怕賭上自己的前程。現在局勢陷入僵局,他寧願放手一搏,萬一在呂中斌所在的地方真的能有所收獲呢?
此時的趙元成感覺到了一絲輕松,既然做出了決定,那就靜待結果吧!他抱著雙臂,
靠坐在椅背上,看著監控中的呂中斌。 過了沒多久,只見張大膽站起身,走了出來。很快,張大膽來到了會議室中,“趙隊,這個小子頑固地很,不肯說出一點關於案子的事。”張大膽有些沮喪地搖了搖頭,“趙隊,看來暫時我們拿這個家夥沒什麽辦法了。您看接下來怎麽辦?”
趙元成點了點頭,“我知道。剛才我叫兄弟們去呂中斌的住處搜查去了,希望會有所收獲。”
張大膽吃了一驚,“老大,你這樣……如果沒有查到什麽對我們有利的證據,我們會很被動啊!此事很可能被這小子察覺,這家夥可不是省油的燈啊!而且這個小子這麽有城府,我們之前也找過他,他應該是不會再在自己的住處留下什麽線索的。”
趙元成歎了口氣,“現在只希望這個家夥存在僥幸心理,認為我們不會去搜查他的住處。現在我們想要快速取得突破,只有這一辦法了。搜查過後,我們會盡量將他的住處恢復原樣。如果出了什麽紕漏的話,這個責任由我扛著。要不,你們要我這個隊長幹什麽!”
“老大,即使咱們能把現場弄好,可咱們很有可能會驚擾到附近的人的。呂中斌事後遲早會發現我們闖入過他的住處的……”
“好了,這些事情你不用管了,接下來你和小范兩個人盡量拖住呂中斌,不要讓他察覺到什麽。”趙元成擺了擺手說道。
“隊長……”
“行了,你這家夥怎麽這麽囉嗦!快點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緒,不要讓這小子看出來什麽異樣。”
張大膽深呼吸了一口氣,挺了挺胸膛,“老大放心!”
張大膽拿著三瓶水回到了審訊室,在呂中斌和范易新面前各自放了一瓶。“呂同學,咱們說說你高中時的事吧。你在學校時難道沒聽說過其他班級有不好惹的小混混?”
“警官啊,我那時可謂是雙耳不聞天下事,只顧著學習了。反正他們又沒有惹到我,我也沒有必要理會他們。”呂中斌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之後說道。
“哦,可以理解。那麽,在你高二時,和你一個年級的女生墜樓而死的事情你知道吧?畢竟這麽大的事情,你即使不愛去湊熱鬧,也應該有所耳聞吧?”
“抱歉,警官,我沒有一點印象。如果當時真的有人和我提及此事,那我一定也是左耳進,右耳出的。我說句你們可能聽來很不屑的話:我的眼中只有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