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雲的速度屬實算不上慢,一路車速都沒下140邁。緊趕慢趕,最後還是晚了一步。趕到狼頭谷深處的時候,這裡除了一堆篝火,亂七八糟的羊骨頭和散落各地的斑斑血跡,啥也沒有了。
從雜亂的腳印和車印來看,人很多。但是人去了哪兒,就不知道了。風景雲很是鬱悶,起個大早趕個晚集這種事兒,任誰都不會爽。
給古羽臣簡單說了下情況,風景雲隻好帶著人原路返回。車漸漸遠去,而在山谷深處一處大石頭後面,一個非常隱蔽的山洞裡,二三十個手腳筋都被挑斷的粗野漢子們,正非常痛苦的強忍著呻吟。
這個隱蔽山洞的洞口處,站著一個灰色運動鞋服棒球帽捂著口罩的青年。
弱水城,天瑞街。一行九人在夜色的掩護下飛快的行走著。當來到44號門口的時候,一行人停了下來。領頭的有規律的敲響了門,一長一短,兩長一短,三長三短。
門開了一條縫,擠出一個腦袋來,腦袋上的地中海髮型在夜晚的燈光下透著亮眼的反光。“西內玄天一片雲!”腦袋來了一句切口。“烏鴉落在鳳凰群!”領頭的人壓低聲音對了上去。地中海趕忙把門打開,放人進去,切口沒錯。
進了門,眾人摘下了帽子和口罩,正是呼勒和烏魯等人,以及三個黑衣人。呼勒對著地中海說:“我們是來取東西的!”
地中海忙不迭的點頭說:“知道知道,東西都在屋裡,跟我來!”一眾人跟著地中海走到樓上。
來到一間房間門口,地中海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裡邊的東西一目了然。
那是十幾個木頭箱子。烏魯上前搭手試了一下,呼~挺沉,怎麽也得有個百八十斤的樣子。
“東西都在這裡啦,城裡其他幾處的東西也全都集中過來了,今天城裡很亂,沒人注意,老板打電話讓我們集中起來的。”地中海解釋著說。
“這怎麽拿的走?我們就這麽幾個人,城裡還在宵禁,就算是有車也帶不走啊!”呼勒有些急了。這不是難為人嗎,平時還好,往車上一裝,開著就走,也沒人查。但是今天不行啊,進城的時候就已經夠費勁了,再帶著這麽多東西出城,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
“這我就管不了啦,老板隻讓我把東西交給你們,至於怎麽拿走,我也沒辦法~”地中海雙手一攤,也很為難的說。
“有車嗎?”一個黑衣人突然問道。
“有,四台,就在樓下。老板說你們可以隨便用,油都加滿了。”地中海掏出四把車鑰匙說。
“先裝車!”黑衣人簡短結說。
呼勒一看,得嘞,那就裝車唄,怎麽出城,就看這幫黑衣人的吧。
於是一群人手忙腳亂的又可以壓製著聲音匆忙的裝車。前後半個小時,把幾位全都累的一身汗。
這那是什麽百八十斤啊,每個箱子正二百斤!一共十二個!
每個箱子其實並不大,五十公分見方的樣子,但是份量著實不輕。
“上車!”黑衣人又非常乾脆的說。
呼勒已經麻木了,隨便吧,形式已經這個德性了,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呼呼啦啦的,眾人就又上了車。
一共四台車,九個人,三個黑衣人六個盜獵者。
問:
怎樣分配才能讓每一台車上都有一個黑衣人壓陣呢?
答案是:
想屁吃,根本不可能!
呵呵,
四台車三個人肯定是不夠押車的嘛,但是人不夠叫人就是啦。 說話的黑衣人打了個電話,不到十分鍾,又來了五個黑衣人。
這下好了,每台車上兩個人押車,齊活!
迅速無聲的分配好,呼勒跟兩個黑衣人上了頭車,點火,啟動,車滑向了街道。
身後44號裡的地中海看著遠去的車,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立馬掏出手機播了出去“老板,東西已經取走了,但是他們的人好像不太對,多了八個黑衣人,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一夥的。”
“知道了,東西拿走了就行,剩下的就跟你沒關系了。拿好你那份,趕緊找個地方消失吧,忘記這件事情,祝你好運!”那邊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地中海看著忙音的電話,迅速的關機,摳出電話卡,正準備掰折~一隻手卻迅速的從他手中捏了過來。沒錯,就是捏,只不過速度很快,地中海反應不過來罷了。
一個兜帽男出現在了眼前,手中捏著那張電話卡。
兜帽男看著地中海,緩緩的往屋裡走著。地中海不知道突然出現的這位是幹啥滴,一聲不吭的往屋裡退。
就這樣你進我退的,倆人進了屋。
“我猜你肯定不知道你打給的人是誰?對吧?”兜帽男說。
“我確實不知道,我只不過是個拿錢辦事的小嘍囉罷了!”地中海嘴帶哭腔的說。
“那~箱子裡裝的是什麽,你應該知道吧?!”兜帽男把玩著食指與拇指間的電話卡問。
“是黃金!全是黃金!每箱一百公斤整,一共一千二百公斤!”地中海慌亂的說。
“咦~看來與我猜的差不多嘛。”兜帽男玩味的說。
“你看,我挺好說話的對不對?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黃金是哪裡來的呢?”兜帽男不再玩兒電話卡,直視著地中海問。
“金礦!金礦的!城南工業園有九家金礦公司,這些黃金都是他們初軋好的金磚!”地中海汗如雨下,緊張的說。
盡管兜帽男並沒有對他動粗下手,但是地中海感覺像是被一頭吃人的猛獸給盯得死死的。但凡有什麽輕舉妄動,對方就會立刻馬上一口撕碎他的喉嚨。
“那就合理了,好了,你也不用跑了,去自首吧,隨便找個巡查的小隊就行。要不然,估計你很難活到明天。”兜帽男說完,扔下電話卡轉身出了屋子。
地中海大口大口的呼著氣,然後顫抖著蹲下身撿起電話卡,重新裝進手機裡。然後進洗手間洗了把臉,整理了下衣服,出門。
四台車沒有開燈,悄悄的在路上滑行,不一會兒,繞過了巡查的駐軍,開進了一處平房大院。如果是白天,會發現這處大院,應該是用來修理汽車的。
兜帽男施施然的走了進來,看著車上下來的眾人,對呼勒說:“東西已經取到了,剩下的就等著吧。”
沒有半個小時,呼勒的電話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
呼勒看向兜帽男。
“接!”兜帽男很是無語,這麽簡單個問題,需要看自己嗎?!
呼勒接起電話
“東西取到了嗎?”
“取到了!”
“走到哪裡了?”
“不知道,黑洞瞎火的,我們沒敢開車燈。”
這時兜帽男把電話拿了過來“呵呵~東西在我這兒,想要嗎?”兜帽男笑嘻嘻的問。
“你是哪位?!”那邊陡然一愣,繼而急怒的問。
“行了,別演了,特別沒勁知道不?”兜帽男不爽的說。
“想要東西就換個地方,地方我定,你等我電話吧!”不爽的兜帽男掛斷了電話。
三羊鎮一處酒店的套房裡,一個鷹眼狼鼻的背頭中年人舉著電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