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為一個屁大一點的案子而深陷泥潭,會因為一些蠅頭小利像垃圾一樣被扔在街頭。
“去你丫的!”
街頭暗巷裡,一個混混對著陳亦可的後背就是一記猛推,陳亦可踉踉蹌蹌的向前跌走著。前面第二個混混接住陳亦可的身體,正當陳亦可以為他也會說些什麽的時候,那個混混一把將陳亦可推了出去,這時旁邊站著還沒有出手的混混一腳把陳亦可踹倒在地上。
第一個混混踩在陳亦可身上指指著陳亦可說:“下次再看到你,老子絕對剁了你!tui~”說完很不屑的朝陳亦可吐了一口口水。混混收回踩在陳亦可身上的腳,一把拎起陳亦可的衣領,“有些事啊,別查~知道嘛!”沒等陳亦可反應過來,混混猛的把陳亦可摔倒旁邊那幾個鐵皮垃圾桶,“哐當——”垃圾桶東倒西歪,無數垃圾傾倒出來,陳亦可躺在地上,倒出來的垃圾淹沒了他。
這事還要從一天前說起。
一天,事務所內,陳亦可無聊的翻閱著書籍,旁邊還泡著一杯茶,十分的愜意,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陳亦可身上。
陳亦可是一個經營著一所冷門偵探事務所的偵探,而他的工作就是幫人們解決那些他們想調查的問題。比如自己老公出軌對象,自己老婆出軌對象,自己異地戀的對象有沒有拿著自己的錢和別的異性花前月下。而這也只是他目前接到過的所有的“案件”了。
這時門鈴“叮咚~”一聲響起。
“有客戶來了!”
陳亦可站起身,走到事務所大門口,打開門。門口站著一位婦人,那位婦人不好意思的說:“你好,你是陳亦可偵探嘛?”陳亦可點了點頭,“女士你好!整個事務所就我一個人,顯而易見,我就是陳偵探。”
這位婦人用眼光從頭到腳打量了陳亦可一遍,用帶有一點失望的語氣說:“您看上去完全沒有偵探的樣子。您真的能幫到我嗎?”
“哈?”陳亦可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婦人。
“啊~不好意思,確實看你有點不靠譜。。。。。”婦人,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著。
陳亦可撓了撓頭,事實也確實如此。他的確到現在還沒有真正辦過一件偵探應該辦的正事。所以他只能拿著微薄的收入,保證自己不被餓死。
陳亦可側身伸手,“女士要不還是進來談吧,在門口談也不是那麽回事兒啊。”婦人點頭示意,走進了事務所。陳亦可做到辦公桌位子上,婦人隨後坐在辦公桌前面的接待椅上。
“那這位女士,你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什麽事情嘛?”陳亦可拿出一個本子,準備記錄面前這位婦人接下來要說的。
婦人頭低下,貌似有所隱瞞,思考一會後說:“我來找你是因為……出軌的事情。”陳亦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想著,果然又是這種事情。“那麽這位女士,你希望我調查什麽呢?”
婦人開始講起原委,“就自從前段日子以來,我丈夫回家越來越晚了,甚至有時候一晚上都不回來。跟我也沒有任何的交流,而且他每次回來,他身上總會帶著一股的香味,但那個香味不是來自我的,我敢肯定一定是某個狐狸精的!”
“但你有確切的證據嗎?”陳亦可反問著。
“所以我來這裡找你,就是想要拿他出軌的確切證據!如果他真的出軌了,我就要去法院告他,然後我拿到財產同時還要爭奪我孩子是撫養權!所以……我這個案子你能做嗎?婦人看著陳亦可,
陳亦可歎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情歸根到底,你也隻懷疑而已,而且跟蹤別人偷拍,收集證據這種事情你也知道。對於我這種正義感爆棚的人來說……” 還沒等陳亦可說完,婦人從包裡套出幾疊鈔票放在桌子上,“我給你五萬!”
陳亦可看著桌子上的錢,可以說他從來沒有一次性見過這麽多錢,這讓他的大腦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時婦人打斷了陳亦可的思緒,“陳偵探,這些夠了嗎,當然這只是定金,事成之後還有。”陳亦可點了點頭“夠……夠了。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就算他今天沒有出軌,我也給他出一個!你這個案子,我接了。”
之後陳亦可根據婦人描述,他的丈夫下班後已經很久沒有直接回家了,所以他準備去街上問問有沒有見過他丈夫的人,或許就知道她丈夫在哪。在問了好半天后得知,在大家模模糊糊的印象裡前幾天確實有這麽一個人進到了酒吧裡。
陳亦可來到那座酒吧門口,剛準備進去,門口的門衛攔住了他,“你好先生,你不能進去。”陳亦可想了想說:“兄弟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在裡面等我,而且在當地很有名氣,如果你在這裡把我攔住讓他不高興了,我都不敢……”
“滾~”門衛不屑的從嘴裡吐出一個字。
陳亦可無奈撓頭走向旁邊,“這完全進不去啊,怎麽辦。要不我直接拿了定金跑路算了?”陳亦可搖了搖頭,“我怎麽可以有這種想法,不行不行。”正當陳亦可左右看時候,發現酒吧有一個通風管道,而那個通風管就是一個潛入的好入口,但是要上到那個入口爬到旁邊這個報刊亭的上層。但是現在唯一這個問題就是那個賣雜志報紙的大媽。只要讓這個賣雜志的大媽離開或者看不到我就可以了。
那個賣雜志打大媽看著走過來的陳亦可,陳亦可剛開口就被大媽打斷了,“我剛剛看到你一直看著二層那邊了,想從我這邊上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去把旁邊那個擺地攤的那貨趕走,一天到晚穿的破破爛爛的,一副乞丐的樣子,我看著就心煩!”陳亦可歎了一口氣,只能走向那個地攤,那個擺地攤的以為生意來了,興致勃勃的問:“這位客人想要什麽東西,我這裡的東西物美價廉,童叟無欺。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陳亦可尷尬的笑了笑,“哥,我不是來買東西的,那個……要不怎今天歇息一天怎麽樣?明天再來好不好?”
攤位老板一下子反應過來,“奧~!是那邊那個開報刊亭的讓你來趕我的是吧!”
一下子被看穿,讓陳亦可有點驚慌失措,但是仔細一想被看穿也正常,索性陳亦可也承認了。“呃~確實是這樣的,我就想從他家借道去那個層,但是他說要把你趕走才能讓我上去。幫個忙好不好?”
地毯老板嘖嘖兩聲,勾了勾手對著示意讓陳亦可靠過來,低聲對陳亦可說:“她就是一個賣澀情雜志的,有什麽資格趕別人啊!要我走,還不如你把她趕走,怎們皆大歡喜怎麽樣?等下你就跟她說你要舉報她的澀情雜志,你看她怕不怕就完事了!”
陳亦可點了點頭,朝報刊亭走了回去。
大媽:“你怎麽還沒有把他趕走嘛!”
陳亦可:“我雖然沒有把他趕走,但是你的違禁雜志是不是不想賣了?”
大媽聽到這句話臉都綠了,說話頓時結巴了起來,“你你你你你……,算你狠!”說完大媽頭也不回的走進報刊亭。這下陳亦可從報刊亭一側鐵皮階梯走上去來到二層,然後走到了酒吧的位置。通風管道下面有一個房間,陳亦可擰了擰把手,門沒有鎖,陳亦可走了進去,發現這裡應該是酒吧的後台,真是歪打正著,這樣就可以順利進去酒吧裡面了。陳亦可在後面搜索一下,沒有發現什麽可疑和有用的東西,便打開另一半大門,一眼望去應該酒吧的包間,陳亦可弓著腰,慢慢的摸索前進,陳亦可在每一間包廂門上窗戶往裡一看有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直到陳亦可來到一間包廂門口,這個包廂裡面雖然沒有人,但是那個出軌丈夫的衣服以及領帶還有帽子全部放在桌子以及沙發上。
“就是這裡了,看樣子這貨真的出軌了!想不到玩的還挺嗨的,我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證據,等下!”陳亦可鼻子聞了幾下,“這空氣裡還有一股特別的味道,感覺吸了之後,有點上癮的感覺啊,這是一種上癮性東西發出來的氣味吧!危險程度很高啊!難道他在吸這種東西?但是不對啊,他人去哪了?”
這時牆上的一幅畫吸引了陳亦可的注意,整個包廂中只有僅僅的一幅畫,太奇怪了。陳亦可剛挪動畫框,旁邊一面牆打開,裡面是一部隱藏式電梯。陳亦可覺得這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他便坐著電梯來到了下面。
電梯門一打開,一股味道迎面而來,陳亦可走了出去,旁邊有一口沸騰的鍋爐,鍋爐裡面還在燒什麽東西。
陳亦可頭上一個問號。
“這難道是後廚?”
隨後陳亦可繼續往前走著,越走越黑,漸漸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這又是到哪裡了,這裡好黑啊!還有,這裡好安靜,安靜的可怕。不……不會被發現了吧!不可能的,一定是我太緊張了,都怪這裡這麽黑,搞得我都胡思亂想了,先找找燈的開關在哪。”
陳亦可向旁邊移動著,碰到了一面牆,沿著牆不停摸索著,不知過了多久。
“唉!我摸到了!我開!”
“哢嚓!”
開燈後,映入陳亦可眼睛的是一具屍體,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屍體,這具屍體明明在台上一動不動,但卻仿佛歇斯底裡的狂拽著陳亦可的心臟亂跳,然後陳亦可繼續看去,看到了更令人反胃作嘔的事。
“不不不……不對啊,這具屍體是那位女生的丈夫吧!不對不對不對,怎麽會這樣啊!我只是在調查一個出軌的案子啊!怎麽會死人啊!唉?腳步聲?有人來了!”陳亦可慌忙找一個黑暗角落躲藏起來,這是一個穿著廚師衣服的人走了過來,對著屍體嘴裡說了一句抱怨的話“這得弄到什麽時候啊!”
這時,電話鈴響了。
那個廚師接起的電話。
“喂!”
“MD!我還沒有切完呢!”
“行了!別催了!我現在就過去。”
掛掉電話,廚師又回到那個案板旁邊,這時他發現燈居然是開著的。“唉?燈怎麽是開著的?肯定有人來過這裡了,別讓我逮到你!”
說完那個廚師朝著亦可的方向走了過來。
“完了,被發現了!我得先逃出去!”
亦可連忙開始他的跑路。
“我記得那邊有個洗衣房,到那邊應該能繞出去!”
亦可逃進洗衣房,打開洗衣房後面門,亦可向外看了看。
“這裡應該安全了,沒看到那個人追過來的痕跡。”亦可走到外面街道上,雨不停的下著,亦可現在隻想安撫自己現在狂跳的心臟和情緒。一想到剛剛的畫面,突然一股反胃湧了上來,亦可跪在地上再也忍不住直接嘔吐了起來。
“嘔——!嘔——!”
“不能……不能再呆在這裡了, 我要回去。”
亦可慢慢向著事務所方向走著,走過一個暗巷拐角時候幾個混混攔住了他。
“小子!知道你闖了什麽地方嗎!”
亦可:“唉!”
另一個混混說:“要不做掉他算了!”
亦可直接求饒:“別……別,我只是想混進去喝杯酒,想進去拍個照片和自己朋友吹牛而已啊。”
“哈?~是嗎!雖說我們這酒確實好喝!”
另一個混混應聲“但是你這種蟑螂跑進去就很惡心了。”
這是背後一個混混猛烈的推了亦可一把。之後便發生了上面的開頭的劇情。
雨不停下著,打在張亦可身上,讓他身上每一分痛感又入骨了好幾分。也讓他清醒的意識到,他不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連三流都算不上的落魄偵探而已。他沒有所謂的正義感,更沒有什麽本事和手段,所以……他現在才像垃圾一樣被扔在了街頭,潮濕著,腐爛著,然後慢慢的死去。
或許這才是他應該迎來的歸宿吧。
……
“喂!喂!”好像有人在叫他。
“呃~”亦可痛苦的睜開眼睛。
“是……是誰?”
眼前這個陌生的人,撐著一把雨傘,看著躺在地上的張亦可說:“兄弟沒事吧?”
張亦可全身上下的疼痛導致他發不出太大的聲音,只能低吟著“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陌生的男人不緊不慢的說:“哼,我也沒想到跟著你能遇到那麽有趣的事情!不妨讓我也來摻上一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