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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偵探》第32章・江麗羽的心結
  陳亦可看著他精神錯亂的樣子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他一步步靠近,想從陳拓手中奪下遙控器。

  “你要幹什麽!”

  陳拓發現他的動作立即喝止,手拿著遙控器威脅,只要他敢再進一步,江麗羽就會立刻被瞬間炸成肉沫。

  “沒幹什麽!我什麽都不想做!我呢只是想來問問你,十年前那場煤氣泄漏你父母死了之後,你和你妹妹是怎麽活過來的?帶著妹妹一個人很辛苦吧?”陳亦可不斷提起陳拓經歷過的往事,目的就是為了要混淆他的視聽,讓他再次陷入精神崩潰。

  對於一個完美主義且殘酷的殺人犯而言,只有他瘋了,自己才能有機會接近他,但陳亦可可不想比試一下是子彈的速度快還是他摁遙控器的速度快,而且拿用人質的命來賭,他沒這麽大的信心。

  陳桑愣住,頓時在高台上自言自語起來,他想起了很多的事。妹妹自夭折之後父母一面對他非打即罵,一面又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完成妹妹做不了的事。讓他他從小穿女裝、學芭蕾、學藝術……漸漸的在打罵中形成了現在這般扭曲病態的人格,甚至連陳拓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恨妹妹,還是恨自己。

  陳拓突然張開雙臂踮起腳尖,他的雙足因為常年訓練芭蕾有不少醜陋傷痕,他平地立足,悠揚的鋼琴聲響起,仿佛回到了當年的意大利芭蕾舞台上,陳拓在旋轉中仿佛得到了解脫和自由,就這樣不斷的旋轉,立足於大壩之上。

  陳亦可不知道陳拓在做什麽,但他目光灼灼的盯著陳拓手上的遙控器,生怕他一個不注意就摁了下去。而且陳亦可的猜測沒有錯的話,十年前那場煤氣泄露導致他父母雙亡的事故,或許就是陳拓自己親自操刀製造的災禍。只是那時候他是孩子,沒有人會猜到這是一場謀殺案!

  在陳拓身上他看到了不幸的家庭能鑄就什麽樣的惡果,而他又如何一步步淪為殺人犯。

  陳亦可眼睜睜看著他越跳越遠,陳亦可正要去追,卻聽不遠處兩聲槍聲響起,在陳拓摁下遙控器的瞬間,埋伏許久的狙擊手扣動扳機,兩顆子彈一左一右分別從兩個不同的方位射出,一前一後集穿了陳拓的太陽穴。

  陳亦可直接拔腿追上去,生怕陳拓還有最後一點力氣摁下遙控器,陳拓呆呆睜大眼睛仰面從大壩上墜落下去,烈日灼灼的強光下眼前一片慘白,是無盡的虛無。

  陳亦可看到遙控器從陳桑手裡脫手之後松了口氣,這時他聽到微弱的叫喊聲,是江麗羽!她的嗓子已經喊啞了,她還吊在閘口的位子。陳亦可顧不得其他,自己直接跳到大壩上看到江麗羽雙手被捆住,腰間藏著一枚炸彈。

  “亦可……”江麗羽喊了一句。

  陳亦可雙手攀在大壩邊上跳入閘口位置,閉眼脫下外套給她蓋上,看著她腰間拴著的炸彈,上面顯示著倒計時,而時間……只有十分鍾了。

  這裡水流十分,他一個一百多斤的男人使勁全力才能勉強衝入強水流中,要想讓她自由就必須把這個炸彈拆了,即便等到後面的警察趕來救援,江麗羽也得能離開大壩的水瀑布才行。

  “亦可,我怕…”江麗羽顫抖著嘴唇,語氣中充斥著恐慌。

  “你相信我嗎?”陳亦可沉聲開口,他對自己在這方面的造詣完全沒有信心,拆炸彈這種事應該由專業的人來做更為穩妥。

  江麗羽渾身濕透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

  陳亦可堅定看著擺在他面前的三條線,

按照以往慣例,只要拆掉其中兩根,那麽炸彈就沒用了,但是到底是哪倆根呢…  “亦可,如果炸彈拆不下來的話你就立刻跳入湖底,這樣就不會被炸彈波及到。”江麗羽眼眶紅了,陳亦可身上連拆炸彈的工具都沒有,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你說什麽喪氣話?!我們可是……可是過命的朋友,生要一起生,要我看著你死絕對不可能!”陳亦可怒吼一聲把江麗羽嚇了一大跳。

  這個炸彈是陳拓裝的,像他這種至死不肯回頭,不僅要殺人還要侮辱人的變態來說,最不可能的反而恰恰就是最有可能的。陳亦可目光落在藍色的線上,心一狠用牙咬斷那根線,一瞬間微弱的電流和身體起了反應,他嘴被麻得沒有知覺,於是用手捏住上下顎來回摩擦咬斷了那根藍線。

  現在還剩下黃色和紅色,二選一,如果選錯了前面的辛苦就白費了!陳亦可揪起黃色的線狠狠一拽,藍色的線崩了,其余的線拆下來方便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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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計時的數字滅了!兩人送了口氣,陳亦可拆掉她身上的炸彈包解開江麗羽身上的繩子,此時救援隊員找了一塊石頭掛在軟梯下面,陳亦可抓住軟梯遞給她說:“你能自己上去嗎?”

  江麗羽踩著軟梯點點頭,閉上眼睛摸索著軟梯一點點爬上去,等她上去了之後陳亦可緊隨其後的爬了上來。

  陳亦可把拆卸的炸彈交給秦嵐楓,秦嵐楓看著炸彈線上的牙口印,想不到陳亦可在底下竟然費了這麽大一番功夫,這讓他對陳亦可有點另眼相看了。

  醫院裡,江麗羽躺在病床上,她除了頭部遭受過一些撞擊之外,就是脖子上十分顯眼的掐痕,比起前幾個受害者她還算幸運的。

  陳亦可和秦嵐楓走進一間病房看著傷員一個個躺在那裡,陳亦可走到夢夢身邊詢問她的情況。

  “好些了嗎?”

  夢夢點頭,好在送醫及時,不然只怕需要更換器官才能救命了。

  “那就好。”

  陳亦可暗松了口氣,在這群人中他最對不起的就是夢夢和江麗羽了。夢夢不是警方的人,甚至才跟自己剛剛認識,卻受他牽連險些死在那所廢棄工廠裡,而麗羽……

  之後陳亦可走到江麗羽的病床邊,他從懷裡掏出一大盒的巧克力給她,巧克力的盒子上還打了個蝴蝶結,這算是他替自己賠罪了。

  “誒!老陳,你做什麽啊?我們其他人當時也躺了那麽久都沒見你給我們東西吃啊!”身後秦嵐楓第一次見陳亦可送禮,於是開始起哄,瞬間陳亦可的臉漲紅到耳根。

  “謝謝你。”江麗羽抬頭笑了笑,她知道亦可的意思,愧疚於沒有保護好她。幸好她運氣足夠好,而且危難時刻也是陳亦可出現救了她,她當了警察之後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有一點可惜,太便宜了陳拓!

  門外響起敲門聲,幾人抬頭望去,是警局的同事們來探望。而且江麗羽作為受害人之一,需要錄口供,以詳細說明她知道的一切信息。

  江麗羽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當時被他關在一個地下室裡,哪裡的地下室我不知道,只知道那裡很黑。被害人小琴,她的骸骨被陳拓製作成了音樂盒的芭蕾舞女,在一個藝術工作室裡。還有黃菲,他的皮……被做成了錢包,釘了一個蝴蝶結,被囚禁的時候他跟我說過。”

  “因為我以前學過心理學,所以暫時穩定了他。黃菲喜歡陳佳娜,但他不知道是陳拓假扮的,於是瘋狂追求她,結果被他女朋友知道了就去挑釁,陳拓覺得他亂搞又耍了自己,於是把他們都殺了。至於小琴…只是因為詢問了一下他的身高而已。”江麗羽遲疑一下,她怎麽都想不明白一句無關緊要的話會成為陳拓犯案的理由。

  但是在一旁的陳亦可知道,在凶手的眼中,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有的人哪怕只是想自殺,都會先殺了無辜的人泄憤墊底,因為這種事情幾年來他見過的太多了!人心,往往是最可怕的。

  “還有別的嗎?比如第一位受害者是怎麽死的,還有他為什麽不對你下手?陳亦可說你給他打過電話,那時候你沒有被限制人身自由嗎?”錄口供的警員繼續對江麗羽提問著問題,而江麗羽搖搖頭,陳拓警惕得很,除了被她引誘說了一些實話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了。

  毫無疑問,之前跟陳拓的對話成了她心裡的一根刺。她看著他在那糾結痛苦,陳拓是兩個矛盾極端,既厭惡陳佳娜,又樂於享受於自己是陳佳娜,所以他會穿女裝、買口紅,甚至給自己做一款漂亮的真皮錢包,而且她在陳拓的身上,看不見生命力。那是屬於傀儡一樣麻木無知的人生,他沉溺於扮演陳佳娜得到的寵愛與愛慕,又忘不掉作為陳拓的痛苦過去。

  一個人,分裂成兩個人,又不同於醫學上的多重人格。多重人格是主體不知道分裂體的存在,而陳拓他是清楚的,並且能與分裂體合作、替她掩護。可笑的是他一輩子都想擺脫陳佳娜,卻永遠和她交纏在一起,至死罷休。

  警員調查完了之後離開,病房裡只剩下負責這次案件的成員,呂航博目送別的部分同事離開之後,立即眼冒星星看著秦嵐楓。

  “秦叔,這次上頭什麽意思?我們完成了這麽大的案子是不是該給升遷了?”

  江麗羽無奈的捂著頭,“這個財迷弟弟,除了對法醫和人體學就剩下錢了。”

  “我們會不會升遷我不知道,不過大家的功勞都在的,功勳章每個人都有一份!”秦嵐楓笑著開口,幾個隊員躺在床上笑成一團。

  “原來秦警官你也會笑啊!”陳亦可在旁邊打趣道。

  瞬間秦嵐楓尷尬的臉紅起來,說話也開始結巴:“哪哪…哪有,你別胡說!”

  “秦教頭臉紅嘍!”病床上的隊友也開始起哄起來,病房內氣氛緩和不少。

  這時夢夢眸光落在江麗羽身上,似乎從她回來之後,心情就有些低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秦嵐楓在呂航博的慫恿下定了晚上慶功飯的地方,就在他勾勒就餐人數的時候,陳亦可想起在廢棄工廠那件離奇的事——那把消失的鑰匙……

  陳亦可抬頭看著笑得開懷的警員,每個人臉上都是真摯的笑容,都在為成功破案而慶祝。而且陳拓死得太匆忙,不然自己還想當面問清楚這其中許多的緣由,不過仔細想想他應該也不會告訴自己吧~

  入夜,沆江市的危機解除,路上多了不少的行人,秦嵐楓坐在餐桌前催促大家用餐,看到桌上的啤酒立即吩咐服務員把酒換成飲料。

  慶功宴吃了一半,江麗羽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來電人是上頭打來的電話,她疑惑看了一眼,接著拿起電話接了一下,聽著那邊的話瞬間臉色一變。陳亦可在她邊上仔細聽著,瞬間餐桌上的氣氛變得冷靜沉重。

  江麗羽草草掛掉電話,看了一眼嘈雜的環境壓低聲音吩咐:“看來這頓慶功飯要延後了,又出大事了!!!”

  眾人臉色一變,第一次看到江隊表情這麽嚴肅認真,看來又有大麻煩了。

  江麗羽帶著一乾人趕到的時候, 民警已經設好了警戒線,還有同事在錄口供拍照。

  “這是怎麽回事?”江麗羽問了一句走上前,第一眼就看到一隻殘缺的手臂,與其說它是手臂,倒不如說是叉燒更貼切點。

  呂航博湊上前看到工作人員將手臂暫時封存,保鮮膜裡手臂被燒焦的酥皮混合著泥土,隱隱還有一點血跡和折動過的紋路,他眼前一亮,看來這次又有大案子了!

  “這是怎麽回事?”江麗羽看著工作人員收集證據皺眉,電話裡他們隻匆忙說了一句這裡有大案子讓他趕緊過來。

  “小江你來啦,這件事你讓報案人跟你講吧。”

  上頭負責人王新程拍了拍她的肩膀開口,他的官職比江麗羽要高一級,報警的時候接線員直接通知他們過來,等他趕到之後想起沆江市的那支刑偵小隊,裡面就有一個挺有本事的刑偵顧問,而且江麗羽最近屢立功績,把他們找來絕對有譜。

  江麗羽點頭,她看到上頭的人在找一個老人做筆錄,應該就是他了。

  “你好,我是沆江市刑警隊的江麗羽,沆江市的案子是由我負責的。”江麗羽走過去出示證件,老人看到她過來立即抓著她的手對他哭訴起來。

  也許是因為這片區域歸她管轄,所以比起別地區的警察他對江麗羽倒像是見了親人一般。

  “警官同志,你可算是來了!前段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沆江市食人魔就是你負責的吧?那個食人魔會不會沒有死啊,他……他現在又出來殺人了!!!”老頭驚恐的說出一句讓江麗羽啞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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