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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偵探》第24章・人骨藝術
  9月9日,夜。

  屋外大雨傾盆,狂風呼嘯卷著暴雨像似無數條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

  “哢嚓!”

  一道驚雷劃破黑夜,在天地間短暫透亮的刹那,被驚醒的陳亦可在朦朧中發現在自己臥室的玻璃窗外,有一個人影,他手裡拿著一把刀,他的笑容詭異,嘴巴好像在說什麽。

  這詭異的畫面一下子驚醒了陳亦可,他迅速從床上爬起身,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就迅速衝到窗戶前。陳亦可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一照,外面的玻璃上什麽東西都沒有,只有雨水緩緩滑落。

  “又是幻覺,這都幾次了!”

  自從那件案子之後,陳亦可就經常夢到一個拿著刀的人,楊師傅的案子給陳亦可留下太過深刻的印象,以至於……

  “叮鈴鈴!”

  這時陳亦可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陳亦可看了一眼手機右上方的時間顯示:1點20分。

  陳亦可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警笛聲以及江麗羽的聲音。

  “三分鍾前,我們接到報案電話,在望鄉路25號發生一起命案。”

  陳亦可剛又想拒絕,接著江麗羽換了另一個口氣說:“上帝啊,願您保佑他已經死了吧……嗯!這是報案人說的最後一句話。”

  陳亦可微微一愣,繼而微微一笑說:“有點意思哈!你們先去命案現場,我馬上趕來。”掛斷電話之後,陳亦可趕忙穿好衣服,路過洛尋川房門口剛準備敲門,想了想還是算了,接著從櫥櫃裡拿了件雨衣,匆匆走出大門,十分鍾後,陳亦可坐車來到望川路33號前。

  這是一處已經廢棄了的爛尾樓,平日裡基本很少會有人會路過,但是今天,因為一場命案的發生,讓這裡變得格外熱鬧。樓外的街道上橫列著四五輛警車,上面閃爍著紅藍色警示燈。在警車的周圍,除了有負責看護現場的警察之外,還有一些穿著睡衣的人,他們都是被警笛聲吸引來的附近的居民,與睡覺相比,他們似乎更喜歡看熱鬧。

  陳亦可從車子裡鑽出來的時候,正好見到一個拿著話筒的人,正面對攝像機不啦不啦地說個不停,“就在剛剛,我沆江市一處廢棄的大樓驚現殺人命案……在這背後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請持續關注XX台,記者XX實時為你報道。”

  陳亦可不由地撇撇嘴,同時用雙手豎起雨衣的高領,雨衣帽也戴上,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沿著樓邊的磚牆走向現場。

  在樓的入口處,站著兩個身穿警服的男子,他們一眼就認出向樓內走來的陳亦可。

  “陳顧問,你來啦!”

  敬禮之後,其中一人,半彎著腰,挑起在現場拉起的黃色警示帶,上面寫著:犯罪現場,請勿逾越。

  陳亦可點頭表示感謝,彎腰穿過警示帶。

  這是一處簡陋至極的毛坯房,除了牆壁被簡單的刷成灰白色以外,再沒一點裝飾的痕跡,髒兮兮的地上滿是泥土和水的混合物,還飛著不知名的小蟲子,屋頂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落水……

  江麗羽走了過來,陳亦可看了看四周環境對她說:“能在這裡作案的凶手,肯定沒有潔癖,甚至他本人可能還有些邋遢,對了,屍體在哪?”

  江麗羽說:“在裡面,我帶你去。”

  兩人一前一後,向屋子的裡面走去,到了現場陳亦可發現這是一處還沒有被雨水侵蝕的土地,上面光禿禿的,隻插著兩棵白色的小樹苗……

  “不,

應該不是,沙土地上不會有樹苗的生長,尤其還是在室內。”陳亦可感覺到不對勁。  “難道是…”陳亦可心中兀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正要走上前去探個究竟,就在他踏出一步之後,陳亦可突然停住腳步。

  “給我拿雙鞋套!”陳亦可回過頭對江麗羽說,因為他要方便負責檢測痕跡的警察排除自己的腳印。

  穿好鞋套之後,陳亦可小心翼翼地向那兩棵白色樹苗走去。當他看清楚那兩棵樹苗的真正面目時,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因為生長在沙地上的根本不是樹苗,而是一雙光禿禿、血肉已經被利器削去的人手,森白的骨頭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著刺眼的寒光。

  陳亦可發現,在左手的無名指的關節處,竟然套著一顆銀白色的戒指。

  這時秦嵐楓也來到現場,他還帶來了一把小鐵鍬。

  “給!”說著秦嵐楓把鐵鍬遞了過來。

  陳亦可伸手接過鐵鍬,快速地挖開沙土,隨著挖掘的進行,最先裸露出來的是受害者的頭髮,很長,數量很多,還染成新潮的淡黃色。

  “看來受害者應該是女性。”

  陳亦可暗忖一句,又挖了幾捧土,便是看到了受害者的額頭,因為缺氧的緣故,前額的兩邊有著青筋的暴起。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女性的臉龐,上面雖然有著沙土的附著,但掩蓋不住死者本身極高的顏值。死者的眼神呆滯,上下嘴唇呈一種怪異的扭曲狀,不難看出,死者生前一直在極力的求生,即使是在生命盡頭的最後幾秒,仍然奮力地想把嘴巴從地下頂上去,去呼吸新鮮的空氣。

  “受害者是窒息而死的,雖然過程可能只有短短的幾分鍾時間,但當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呐喊著索求空氣的時候,這幾分鍾的時間就會顯得格外漫長與難熬。”陳亦可邊說邊緩緩蹲下身子,目光停留在死者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對了那個報案人呢?”陳亦可看向江麗羽,

  一邊的秦嵐楓朝著某個陰暗的角落用大拇指指了指說:“擱那裡禱告呢。”

  說著秦嵐楓拿起手電筒,照了過去。角落裡蜷縮著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他那髒兮兮的臉上透露著幾分嚴肅,雙手在肩膀和腹部兩側以某種規律虛點,活像個在教堂裡禱告的信徒。

  “要查明他們是幹嘛的,還有找人盯著他們!”陳亦可對秦嵐楓說道。

  秦嵐楓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

  江麗羽看著死者問陳亦可,“大偵探!你有什麽發現嗎?”

  陳亦可看了她一眼,沒頭沒腦地問一句,“你有沒有戴戒指的習慣?”

  江麗羽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從來不帶戒指。”

  陳亦可問:“一般你們女生,會把戒指戴在哪隻手上?”

  江麗羽說:“男左女右,這是常識。”

  陳亦可又問:“有沒有帶到左手的特殊的情況?”

  江麗羽搖搖頭。

  陳亦可帶上手套把死者手指上戒指裝進證物袋,讓江麗羽交給專門的鑒識人員去鑒定。陳亦可讓秦嵐楓叫來兩個警員,在拍完照之後,將屍體從地下挖了出來,送回警局。

  “現在就等呂航博他的屍檢報告了。”陳亦可說。

  這時一個警察來跟江麗羽報告說:“江隊,從現場的狀況來看,凶手應該有兩個人以上。地上這裡有兩種腳印。”

  陳亦可指了指死者的雙腳的照片說,“你再仔細看看,死者的腳上並沒有穿鞋子,隻穿了一雙襪子。現場留下的腳印其實是凶手故意穿著死者的鞋子,走了兩次留下來,是故意用來迷惑警方的。”

  陳亦可走到兩排腳印旁邊,“你好好看看,這兩排腳印的深度是不是看上去一模一樣?從作案手法來看,凶手應該是男性,而死者是女性,兩者的腳印深度怎麽可能相同?”

  陳亦可看了一下四周說道:“這個犯罪現場是凶手特意布置的,他故意讓死者的雙手裸露在外部,又在死者的無名指上放上一枚包含意義的戒指。”

  江麗羽問:“可是在這麽偏僻的地方布置現場,很少有人能發現吧?那他的布置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陳亦可指了指對面的房間,“這裡應該是附近流浪漢的聚集地,那邊有他們的搭建的床鋪。”

  江麗羽看了一眼樓外閃著的燈光,想了一會說道,“你是說凶手是想造成一定的社會轟動,滿足變態的心理;而留下證據,則是在挑戰我們警察,看來凶手不是激情殺人,而是有計劃的、有理智的殺人犯,他(她)很可能會在不久的將來,犯下第二樁命案。”

  陳亦可點點頭。

  這時,江麗羽的電話響起來,江麗羽伸手接通,並且按下擴音鍵。

  “江隊,那枚戒指經過相關人員的辨認,初步可以認定為一名男性所有物。至於其他的,還需要進一步檢驗。”

  陳亦可聽完說:“這應該就是凶手的真實意圖:那枚戒指的主人會成為第二個受害者……地點時間暫時還不清楚,我再看看現場,或許凶手會留下什麽提示線索。”之後的勘察,陳亦可並沒有什麽收獲。

  這時秦嵐楓帶著一個人來到江麗羽旁邊指著他說:“這是昨晚事件的目擊者。”

  這人一身休閑裝,說是附近一家健身房的教練,名字叫孫兵,還順手給江麗羽遞過去一張名片。

  江麗羽隨手將名片揣進兜裡,“說說你都看到了什麽。”

  孫兵回憶道:“當時我正在這條街上慢跑,然後看到一輛出租車開過去,車的後座有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瘋狂地拍打著車窗,想要從車裡逃出來一樣。”

  江麗羽問:“你有沒有記下車牌照?”

  孫兵撓撓頭歉意地笑了笑說:“我還沒來得及記下,它就開走了。”

  江麗羽又問:“司機的長相呢,有沒有看清?”

  孫兵想了想,“駕駛座的玻璃窗上貼著貼紙,我沒看清楚,但貌似是個女的。”

  陳亦可眼神一凝插話問:“你怎麽確定是個女的?”

  被他這麽一問,孫兵難為情地笑了,“這個……我……當時沒看太仔細,但那人身材很苗條。”

  陳亦可笑了笑說:“難道所以身材苗條的都是女人?”

  孫兵苦笑道:“不,不是的……因為那人的穿衣風格偏向女性化,上衣好像是粉紅色的……額,對了,她的胸部十分雄偉,鼓鼓囊囊的好似裝了倆氣球。”

  江麗羽扶額無語的說:“該看的看不見,不該看的倒是看的很仔細。”

  接著江麗羽又問了孫兵簡單的幾個問題,便讓他離開。

  等孫兵走了,陳亦可對江麗羽說:“你真的相信凶手是個女的?”

  江麗羽愣了一下,“不是目擊者說的嗎?你的意思是……他在撒謊?”

  陳亦可擺了擺手,“人的觀察力和記憶力,其實相當不可靠,尤其是在匆匆一瞥的刹那間,在很多細節上,腦補的情節會偏多……就拿這件案子來說,如果凶手是女性,那麽現場留下的兩排腳印,為什麽鞋印的尺碼差距那麽大?兩排腳印都是凶手留下的,尺碼大的是凶手穿著自己的鞋子所留下的,小的則是穿死者的鞋。在這個過程中,凶手完全可以做的更完美,那就是替死者重新將鞋子穿回腳上……這樣一來,唯一的漏洞就沒有了,還能更好地向警方展現出兩個人協同作案的畫面……但他最終並沒有選擇這樣做,你想過是為什麽嗎?”

  忽然,江麗羽的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因為凶手是男性,腳的尺碼要比死者的尺碼大上許多,而且在穿上死者的鞋子留下腳印的過程中,肯定會給鞋子造成一定的損傷,為了不留下證據,他才將鞋子帶出現場。”

  陳亦可補充道:“還不夠準確。如果剛才你有仔細觀察死者的腳的話,就會發現她腳的尺碼已經很大了,超過女性尺碼數的平均水平一大截,而凶手的鞋印比她還要再大上一些,所以除了是男性之外,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你們要重點排查的對象是全市出租車司機中有著女裝怪癖的單身男司機!至於車窗上的貼紙,算是個小的排查點,當然,凶手可能已經提前預料到了這一點。”

  這時秦嵐楓不解地問道:“為什麽說凶手有女裝癖?”

  江麗羽笑了笑說:“他只是根據目擊者的證詞推測的,凶手穿衣偏女性化,胸前又顯得十分雄偉,應該是塞了一些填充物……除了是所謂的女裝大佬,難不成還是T國來的人妖?哈哈哈哈!”

  陳亦可咳了兩聲說,“現在的警察都這麽開放的嗎?”

  江麗羽聽完立馬收起笑容,臉紅的轉身走出爛尾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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