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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人格》第14章 2人的試煉
  哈莫斯和祐德兩人從傳送門中出來之後,很快就與耀晴他們匯合了。哈莫斯大致向耀晴匯報了一下情況。

  耀晴靜靜聽完,沉思了一會。見耀晴不說話,哈莫斯道:“祐德已經能力解放,我帶他去升級武器。”耀晴點點頭。於是兩隊又分開。

  且說耀晴帶著死神回到基地。因為傳送門之中信號與外界隔絕,其他的隊伍一直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麽。直到耀晴回到基地,這才收到傳來的哈莫斯和祐德的作戰視頻。

  耀晴和死神在基地的會議室觀看完視頻。耀晴心裡毫無頭緒,還有些煩躁。神魔之中,各種能力,從天使的基礎的光冰火風,到雷、暗、水、血、純能法術以及其他各種的繁雜的能力,雖然說看上去變化無窮,玄乎其玄,但無非都是對四維能量的運用,都是合於一定的規律的。但像這種傳送門之類的東西,根本就是藐視物理規律的存在,實在是難以理解。雖然說他們也曾用過瞬移,但那是通過讓身體短暫成為能量,從而躍入高維能量空間而產生的效果;包括特爾頓的法陣,也是借助法陣之間能量的轉移來進行瞬移。他們雖然看上去是傳送的效果,但實際上該走多少路,一米都偷懶不得。但反觀這傳送門內的空間,首先可以確定,他至少距離傳送門外的海底是很遠的,否則就算是在海底之下的某個岩洞中,應當也能夠檢測到能量異動的。然而哈莫斯他們穿過傳送門到達另一側卻不需要時間。更別說傳送門盡頭的另一道傳送門了。那裡面如此強大的純能,耀晴也從來未見過,更必不可能是地球,甚至不可能是撒坦之內。

  還有,這次哈莫斯和祐德打得確實是凶險。雖然說哈莫斯確實全力救場;祐德也最終沒有受傷,還能力解放,但無論如何,這場戰鬥打不很漂亮,或者乾脆點說,就是打得很爛。倒不是說祐德能力不強。事實上,能力解放之後的祐德,以其能量,是足以稱得上是成熟的法師了。但是這場戰鬥打得毫無邏輯,處處被動,完全就是種種巧合湊到了一起——當然,傳送門或許本來就一種巧合。但總之,耀晴心裡對於這場戰鬥的評價很一般。

  她的心緒又回到了傳送門上。她又思考了一會,搜索遍自己的記憶,卻還是毫無頭緒。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兀自想了這麽久,卻是把死神一直晾在一旁了。她看向死神,只見他一直盤腿在一旁,打坐冥想。

  “死神……”她剛一開口,卻又想起,他是能力者,自然是不會知道什麽的。

  死神卻睜開眼,望向她,說道:“或許可以問問他。他似乎總是知道一切。”

  他是……她想。她隨即就明白了。的確,上面估計又是諱莫如深的;而整個能力者隊伍之中,比自己更靠譜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她於是連接到第三分隊。

  “耀晴啊。我正打算找你呢。話說,你們這怎麽就兩個人?”特爾頓說道。

  “啊。哈莫斯帶著祐德去江南了。還有兩人有點事請假了。”

  “你找我,應該是為了傳送門那件事吧。”

  “嗯。”耀晴點頭。

  “我就直接說我的想法了。我的經歷來看,是沒有見過這樣的能力的。要說最為接近的話,應當是上古一些有些含混的記載,比如‘四下無在,攸而見之’之類的。那應該是我小時候去過一次秘史館,讀到的。其余的……應該就沒有任何相關的知識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耀晴隨即說,

“這種隨意穿梭空間的能力……總感覺是超然於自然規律之外的存在。”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認為,一切真實存在的事情,再去論證它存在的不合理性,又有什麽意義呢?而且,我一直認為,一切存在的事物都是有其內稟規律的,無所謂玄不玄。”

  耀晴點點頭,也確實是這樣。

  特爾頓又歎一口氣。“不過,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最深的秘密總是不留痕跡,或許我們能做的只有猜測。”

  說到這裡,耀晴聯想起之前的事。“那,你覺得,會是那個,奧古斯特·林嗎?”

  “不知道。”特爾頓搖搖頭。“不過,至少從當時的情況看來,沒有跡象說明他有傳送的能力。”

  “確實。”

  一段沉默。

  “不過,我要說的事,不是這個。”特爾頓說道。“上面安排了新一輪的任務,分組上,我應當是與你們隊的朱祐德、死神一組,我是來接洽一下事情的。”

  “確實是這樣,不過,時間尚早呢。”耀晴說,“或許,明天上午你可以過來一趟?我還有點事想找你幫忙。”耀晴說著,略帶神秘地一笑。

  “怎麽了?”特爾頓說道。

  “想讓你幫忙打一場訓練賽。”

  下午,因為剛出任務回來,於是休息。此時,昭和明華兩人正在參加宴席,哈莫斯帶領祐德,乘飛機飛往江南。因為祐德身體勞頓帶著傷痛,於是便在那邊過夜。一夜無話。

  第二天,明華和昭兩人一早便從圍防市趕回來。上午十點,兩人回到基地。只見競技場旁,站著耀晴和死神,不見祐德,卻見第三分隊的隊長特爾頓。

  “這是……”明華說道。

  “算是我給昭的特別的成人禮物吧。”耀晴說道,“我特地把法神特爾頓請過來。今天,我和特爾頓兩人,與你們打一場訓練賽。”

  “喂喂,這算是哪門子成人禮物啊?”昭一下子笑了,揶揄道。

  一旁的死神也笑著說道:“法神特爾頓和戰神李耀晴,無論怎麽看都是壓倒性的優勢吧……”

  耀晴也笑了,說道:“說起來,我還真的沒跟特爾頓打過配合呢,還是挺期待的。”特爾頓在一旁也點點頭。

  “話是這麽說,可總感覺毫無勝算啊。”明華說道。

  “放心,我們不一定會出全力的。”特爾頓在一旁說道。

  “喂,我說,不要講的這麽直接啊!”昭說。

  “哈哈哈,能讓我們出幾分實力,可就要看你們的水平了!”耀晴說著,右手握劍。

  四人升空,兩兩相對。

  明華暴足而起,迅速向前;昭雙翼一振跟上。對面,雖說是耀晴在前,可特爾頓出招迅捷,法杖一點,兩道雷光噴薄,隨即便至。

  昭從後方長槍飛至,瞬移躲開射向自己的雷光,同時長槍抵住射向明華的雷光,速度不減,繼續前衝。特爾頓一招之後,昭在前,已經是過了半場。

  明華在後方,足踏月輪,長刀直指,飛身掠過昭,直取耀晴。耀晴光劍倒豎回防。刀劍一橫一豎相交,清虛錚的一聲劃過光劍,兩人錯身而過。

  明華身形急停,回轉,一招月光斬直取耀晴後背。而耀晴身前,尚有隱隱約約的月刃襲來。風卷月和月光斬兩招連出,竟然一人便形成了夾擊之勢。

  耀晴竟然徑直回轉,一劍掃上明華的月光斬。刀劍鋒芒相對,刃光橫生,當的一聲震響。耀晴之所以敢於不防月刃,反而放心地把自己的後方交出去,是因為她知道,這次的隊友是法神特爾頓。如果說自己的戰神稱號還有些牽強的話,特爾頓的法神則是當之無愧。極度強大的法力,加上穩重而果敢的性格,才造就了這一代畢業生中無可爭議的絕對的第一名。

  耀晴明華兩人刀劍相交之時,特爾頓側身飛過,法杖輕動,一片交錯的風刃飛出,霎時將月刃切割,並攻向隨即趕來的昭。

  昭不避,徑直一招血陣殺擋住風刃,攻向特爾頓。特爾頓一蓄力,左手下按,一道冰棘刺隨即生出。血刺和冰峰撞在一起,雙雙斷裂,四下橫飛。

  昭在一招掩護之下,雙翼一合後退;明華亦是一招橫掃佯攻,後撤。這一合雖然說明華進攻不算遜色,昭的應對也算可以,可確實沒有打出配合的感覺來。於是雙方暫分,是為一合。

  “怎麽說?”昭說道。

  “我稍微穩一點。咱們先嘗試端掉一個。”明華說道。

  “可是,端掉哪個呢?”

  昭這一句話倒把明華問住了。兩人一個法神一個戰神,都不好對付。可總的來說,特爾頓畢竟是法師,法杖近戰總是不便的吧。“先打特爾頓!”

  另一邊,耀晴看兩人密謀,偷偷地笑,說:“他們估計要來找你了。”

  特爾頓也笑一下,說:“那樣正好。那我再加一分力。“

  只見對面兩人交錯攻來,特爾頓不避反進,法杖一揮,身後法陣輪動,數個紅色的法陣噴射出火焰。昭見狀向前,長槍下指,一道殷紅的幔帳升起,這是他用自己的能量凝結出的實體護盾。特爾頓又是法杖一點,幾道怒電夾雜在烈火之中。昭在護盾之後看不見,明華卻是在一側看得真切,果斷喊道:“閃開!”昭會意,當即收力,雙手一合,向後瞬移。下一瞬,怒電穿透護盾,狂妄地揮舞著爪牙。

  明華從側面頂上,清虛與法杖相交;昭則跟進攔住耀晴的進攻。局面似乎又要變成兩兩分鬥的場景。

  昭率先發難,一記橫掃推開耀晴,反手長槍就向特爾頓的方向擲出。特爾頓隨即也出手,右手持法杖不動,左手畫一圓,一點,隨即就是法陣輪轉。明華識得,這是閃光術,於是收力後撤。

  耀晴見昭擲出長槍,於是左手略按,兩道地刹分襲昭和長槍。耀晴自知,昭長槍只要擊中或者被擊中後就會觸發瞬移,如此便可將他攔截在半途。地刹的光柱,一道接著一道地騰升而起,轉瞬便至。只見昭略一晃,便躲開了攻向自己的光柱;另一道地刹卻是結結實實地擊中了昭的長槍。血霧爆裂開來。

  但昭卻未瞬移,仍是衝向特爾頓。原來,昭擲出的,僅僅是凝結成長槍形狀的實體能量。耀晴被這一晃,雖再追趕,卻是來不及了。同時,明華避開閃光之後一步前躍,也取特爾頓。只見兩人一前一後,就要強攻特爾頓!

  特爾頓卻是一笑,並不慌張。

  昭率先出招,手中長槍飛擲。這次是真的出招,場上其余三人都看得真切。特爾頓只是輕一側身,便躲過長槍,隨後法杖蓄能作刃,便向明華方向對衝。明華亦是一步飛身,兩人眼看就要交手。

  此時節,昭的長槍剛好飛至;同時,明華足踏月輪的波紋尚未散去。長槍掠過月輪,被明華的能量輕輕一蕩。

  但這已然足夠。昭借助長槍瞬移,隨後調動身周能量,右臂握著長槍,生出數道血刺,揮出,一招血陣穿刺,便要直擊特爾頓;同時,明華且不出招,雙手一合瞬移,直取特爾頓身後,也是一刀揮出。此時節,特爾頓無論直面哪一邊,都不能顧全。昭和明華兩下配合,志在必取!

  “得手了……?”明華無聲地說道。

  特爾頓雙手一合,四個藍色的能量點飛出,圈住周身三四米的空間,隨即能量聯結形成屏障,一招結界·禁錮,護住自身。這一招結界竟不用蓄力,隨意而發,在千鈞一發之際還能護得自己周全,看似險到極處,實則仍是步步為營!

  清虛和血刃雙雙擊中結界。結界劇震,卻屹立不碎。

  血霧散去,昭直道這一合進攻無果,自然是要撤退。卻未曾想到,明華一擊未破,手中清虛回轉,能量不散,反而激蕩,跟進轉身又是一刀掃出,兩道橫掃的能量疊在一起,互相磨礪成極為凝蓄鋒銳的月刃,凝結殘月的隱鋒,再次襲向結界!

  這一招月光斬·雙月搭上結界,錚的一聲鳴響,月刃切開結界;隨後便是啪的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天藍色的能量結界崩裂飛散,逐漸消失。

  月刃毫無阻礙地襲向特爾頓!

  然而,就在這一瞬,一直跟進的耀晴已然是趕到近旁。雖不及閃身上前,但見明華使出雙月,心知不妙,手中光盾飛出。月刃擊碎結界,光盾正好擋在了明華和特爾頓兩人之間。此時,按說,明華是能夠用清虛擋開護盾的。然而先前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特爾頓這裡,哪裡察覺得到身旁?光盾承下這一擊,飛向另一邊的後方。特爾頓自然是無恙。

  明華自然是回撤。耀晴飛身拿回自己的盾牌。經過特爾頓身旁時,他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耀晴卻笑了。“謝什麽?我知道,你手裡還捏著一招冰盾呢。”原來,她經過特爾頓身旁時,立即察覺到了法杖上還隱隱有寒氣,正是蓄著一招冰盾未出呢;自己的救場反而有些多余了。

  特爾頓也笑了,說道:“但,我確實沒有想到結界會破。”此時節,雖然說他只出了三四成能力,可一來特爾頓自身能量無比強大,只是小部分能力亦是極為充沛;二來他也慣用結界,結界禁錮又是極為強韌的防禦技能。他雖然是留了後手,但確實沒想到結界會被攻破。強如法神,也極少能見到附有兩種能力的武器;而流光和殘月相互作用,其結果則更是特爾頓沒有預料到的。

  “不過,我可能還要冒昧——可否借我光劍一用?”

  耀晴本想問一句做什麽,可看到特爾頓自信的笑,她知道他心中一定是有了想法,於是索性將光劍拋給他,左手光盾交由右手,化作法陣,托在手上。

  特爾頓右手一揮,法杖消失,隨即接住耀晴的光劍,順勢一倒,呈反拿;右手橫光劍於身前,左手按在右前臂,身形下頓,作一起式。

  他還會刺客流?耀晴心中閃過這樣一個想法。

  但下一瞬,特爾頓身形一晃,竟然就與近百米外的明華交上了手。

  耀晴一時沒反應過來,但隨即展開四翼跟進,攔住救場的昭。她轉而明白了特爾頓的用意,他大概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指導明華吧。這樣也正好,我也訓練下昭。她想。

  她想著,法陣輪動,一招聚合束,徑直射向昭。這光束既粗且快,轉瞬即到,大有將昭整個吞沒之勢。昭凝起血盾,避向一側。光束蹭著血盾的邊緣,瞬間便將其攻破。血幕在強大的光能的轟擊下化作血霧;好在是血盾終究是擋了一瞬的能量,昭借著反衝,勉強躲向一側,算是避開了這一招。

  耀晴隨即跟進。這一下雖說是避開,但是破綻實在太大。耀晴右手一拂法陣,一道地裂光如劈裂空間一般,疾馳向昭。若是耀晴光劍在手,自然是要使出極光的;可如今只有法陣,也只有這速度慢些的地裂光了。昭不避,右臂揮動,長槍上凝結出腥紅的血刃,直攖鋒芒。地裂光受激,被從中擊破,散去。

  可耀晴招式隨即便至,昭抽不開身,隻得一招一招地應付。雖然說昭一時立於不敗,可一直處於被動,一招一式如同掣肘一般施展不開;耀晴則是法陣連動,不給昭喘息的機會。昭苦戰,耀晴倒是無奈地笑了:“你還手啊!你是戰士啊,你的控場呢?你的機動呢?”

  昭聽著,暗一蓄力。此時節,耀晴閃光術連出,一道一道的光束連射。昭左右晃過幾道光束,直搶前而來。在下一束閃光襲來的一瞬,昭又是一招血刃穿刺,右臂直出,頂上閃光,兩股能量相撞。昭一槍出完,略一收,接著又出,徑直把長槍擲出。長槍頂著血刃穿刺一路向前,沿途穿透擊散了閃光,叮的一聲擊到耀晴的光盾上。

  耀晴後退,右手如撫琴一般,法陣光刃連出;昭竟不躲,徑直向前,長槍向下一插,四周血氣翻湧,一招血陣殺,血刃橫斜交錯而出,攔下所有光刃。下一瞬,昭長槍一揮,血刃散去,兩人又交上手。

  這次,不等耀晴出招,昭先一招橫掃推開耀晴,隨後凝結能量於長槍。實體的血刃將長槍的進攻范圍延伸了數倍。昭右臂連動,耀晴用光盾勉強抵擋。昭隨後血刃下劈,耀晴知來勢凶猛,雙手舉光盾於上。血刃猛擊到光盾上,竟然有一圈血紅的衝擊波蔓延開,可知這一招的力道之強。耀晴雙臂酸麻,身形向下墜落。昭繼續跟進。如此,昭這邊漸漸取得主動。

  可另一邊,激戰才正開始。

  特爾頓足踏法陣,一式突進,右手光劍反拿。明華也是清虛反握。兩人兵刃相交,互相掠過,接著回身橫掃,招式幾乎一模一樣。

  兩人各自將對方推開,穩住身形,均是刀劍直指。兩人身形一閃,位置互換,身後,只聽得刃氣當當當當之聲不絕,纏鬥在兩人身後。明華這招是風卷月,特爾頓使用的則是“風卷殘雲”,與明華這招原理一樣,但使用的是風的能力。兩種能量刃均是流轉綿延,於是一時不散。

  兩人又是各自回身,突進,刀劍抵在一處。

  明華確實沒有想到特爾頓還會刺客這樣的技能。不過轉念一想,他們隊裡有盧克修斯,也是優秀的刺客,特爾頓會一些招式也是自然。

  兩人又各自發力,推開對方。此時,只見特爾頓右手光劍又作反拿,左手處顯現一法陣。特爾頓左手探入法陣之中,似撩起一股能量一般,握在手中,進而凝結成刃。特爾頓右手光劍和左手能量刃交疊,身形下沉,正是蓄力。明華雖未曾與盧克修斯交過手,可看到此種持兵刃的方法,心知十有八九是盧克的招式了,於是不敢大意,右手也暗自蓄力。

  明華欲搶先機,率先動身,月刃隨身。可行至半程,之間特爾頓身形瞬間消失,下一瞬,雙刃交叉之處撞上清虛。明華左手抵住長刀防禦,可巨大的衝擊還是讓她一口氣咳出來——如果這是作戰武器的話,經受如此劇烈的衝擊,恐怕這一口噴出的就是血了。可特爾頓隨後的力道之大,竟猶甚於這一擊,兩人瘋狂地加速,向後飛去。明華隻覺雙臂要撐不住了。此時節,若是明華力道稍松,轉瞬清虛就會被壓到自己身前,特爾頓雙刃立刻就能取自己兩側。這一式是盧克修斯的殺手鐧,名曰“鬼斬”,是取交叉之勢,以巨大的衝擊壓倒對方的防禦。一旦對方支撐不住,就會被左右兩刀斬中。原理倒是簡單,可威力全憑借瞬間的加速衝擊,是十分考驗膂力和爆發性的一招。

  就在明華雙臂到極限之時,特爾頓左手力道一收,右手直出,將明華擊飛出去。清虛吃力,刀背直貼到了自己身前;好在是特爾頓刀刃未及身,於是未受外傷。

  明華正不解特爾頓為何收招,卻只見特爾頓隨即又攻過來。明華於是略一穩心神,又應戰。兩人互相衝刺,在接近之時,明華雙手一合閃現,欲搶特爾頓的身後,卻不知特爾頓法陣穿梭比閃現更快,兩人又是雙刃相交。明華推開特爾頓,蓄力,清虛從下之上,一招月光斬流出;特爾頓光劍回防。特爾頓擋住一擊,明華正待上前搶攻,特爾頓又是雙刃交疊,蓄力,準備再使出鬼斬。

  明華搶攻至前,回防再難;於是清虛從身左側向上畫,又在前方落下;同時作撲步向前滑步,連身帶刃,撞向特爾頓左手的能量刃。

  兩人身形交錯而過。清虛帶月刃斬破特爾頓的能量刃,於是便破了這一招鬼斬。特爾頓左臂受傷。

  原來在先前一招,明華就猜想,特爾頓是因為沒有實體的能量刃撐不住鬼斬的巨大衝擊,因而才收招的;此時難以躲避,於是才索性直攻特爾頓的軟肋,沒想到居然得手。

  特爾頓笑了,讚許地點點頭。

  明華也笑了,說道:“單劍,還是難以用對刃的招式啊。”

  “或者說,法師難以用刺客的招數。”特爾頓說道,“不過,接下來這一招,卻要看看你跟不跟得上法師的速度了——”他說著,身形一閃。只見得明華身前身後兩處,各出現一個法陣;法陣輪動,光芒大作,兩道閃光取明華而來。

  明華側身突進以避,卻被特爾頓光劍擋住。“可別想逃出這裡。”他笑著說。

  明華也明白,這是特爾頓對她的試煉,於是也笑了,自信地說:“那,看我破掉此陣!”

  明華說完,特爾頓先閃身到一個法陣旁,長劍一點,兩條火龍從法陣中噴湧而出。明華迎著火焰衝上去。火光狂舞,將要吞噬明華之時,明華閃現越過火焰,一刀橫掃,取法陣後的特爾頓。

  特爾頓見她攻來,腳下法陣早已顯現,如閑庭信步一般,霎時傳送到對面的法陣旁了。他一按法陣,冰棘刺暴突著襲向明華。

  這就是你的速度嗎?明華想。她回身,又攻向新的方向。冰棘刺橫生,她身形回轉,一道月光斬,切開阻隔,又攻向特爾頓。

  特爾頓又借助法陣穿梭。這次明華也是有準備了,足蹬特爾頓的法陣,瞬間回身,清虛直指,一式突進,又回攻到原來的方向。特爾頓還未及出招,明華已至。特爾頓隻得光劍封住清虛。

  “很好。”他說道。這一招力道還未卸盡,他又一閃身。只見得與原來兩法陣垂直的方向,又生出兩法陣,四個淡藍色的法陣包圍住明華。“現在呢,還能招架得住嗎?”

  明華回退到中央,靜候特爾頓出招。

  四個法陣一齊蓄能,場中瞬間刮起了風暴。明華知道這風暴之中具是風刃,於是蓄出兩刀試探。雖然自己難以防住層出的風刃,但好在風刃易被切斷。明華在垓心蓄力,一招月光斬·雙月使出,月刃延展,掃斷了沿途的風暴;明華跟在其後衝了出去。而風暴之外,卻又有交錯的閃光術。明華輾轉躲閃,又伺機搶攻。

  四陣之中,法術橫飛。特爾頓始終在法陣之後穿梭;明華則在四陣之中攻防。轉向,借力,閃現,以攻為守,等等,也就逐漸地熟練了起來。

  這是特爾頓對盧克修斯的訓練模式。法陣越多,訓練的強度就越大。盧克最多練過六陣。此時,明華猝然上手,能應付得了四陣,已是不易。可特爾頓更為在意的是,平常與盧克訓練時,越到後期,盧克的行動越迅捷、越悄無聲息,法陣之中,只見得特爾頓的法術,不見盧克的身形,如暗影一般;可明華則不同,她越出招,能量反而積累地越明顯,漸漸在中央形成一團朦朧的光芒,即使是特爾頓的法術也難以穿透。

  特爾頓卻打算讓著能量繼續增長,於是漸漸地不再使用各種能力,而是直接使用純能進攻,其中還暗中為中心輸送能量。明華的月之能量越蓄越多,最後竟然將近覆蓋住了中心這方圓數十米的空間。要知道,明華屬戰士,即使有流光的延展加持,能量也是偏於凝蓄的;像這樣大范圍的能量場,明華倒還未經歷過。

  特爾頓覺得時機成熟,所有法陣一齊發力,能量激蕩,衝擊陣中心的明華。明華頓時隻覺周圍的能量要爆裂開一般,腳下的月輪突然光芒大振,鋪展開來,覆蓋住這一片空間。明華清虛向月輪之上一插,瞬間,所有的能量都被月輪吸收進去了。

  下一瞬, 月輪之上,橫飛的月刃衝天而起,交錯縱橫,瞬間便撕裂了方圓百米的空間。如此大范圍的攻擊,月刃呼嘯疾馳,層現錯處,即使是特爾頓,也真的是防無可防了,頓時身中數刃。

  於是他緩緩下落會競技場的地面上。

  明華也落地。耀晴和昭見一旁結束了,於是也回到地面上。

  特爾頓讚許地點點頭。“不錯。”

  “還是因為你一直在幫我啊。”明華說。這招“月湧泉”,明華雖然是學到過,但從未真正用出來。這次,一是因為特爾頓四法陣圍住垓心,本身就有聚能的作用,二是特爾頓一直在推波助瀾,這才有了這威力巨大的一招。

  “簡單總結下吧。不管怎麽說,耀晴,你總還是得到了兩個不錯的隊員啊。配合不錯,潛力也不錯。你覺得呢?”

  “打得不是很過癮,放水有些多。”耀晴揶揄著說道。她其實也對兩人的表現很滿意。

  特爾頓接著說道:“明華,我要對你說的,基本都在剛才的對戰中了。

  “首先,你與盧克不同,你能兼顧凝蓄和鋪展,這對於戰士來說,是很難得的,你要記住這一點。

  “再者,如果你認為,刺客的全部在於走位的招式的話,那你的重點可就偏了。刺客之所以稱為刺客,在拋去了其最初始的功能之後,留下的是什麽,你須得清楚——刺客,是以身為刃,用一切途徑,斬殺目標。”他說道。

  他隨即轉向在一旁,情緒略顯低落的昭;開口,卻是對耀晴說道:“我對皇甫昭還有些事要說。借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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