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逛到日落時分,伍茲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靜靜地看著面前市集的商販紛紛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行人也開始漸漸散去,覺得一股莫名的感覺浮上心頭。
“如此安逸的景象,不知道還能持續多久呢?”
歎了口氣,伍茲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抬眼四周望去,稍微認了一下路,便離開了公園。
片刻之後,伍茲來到了行商行會大門前。
抬頭打量了一眼行商行會的大門規模,饒是伍茲,也不得不讚歎一句氣派。
確實,作為舊世界數一數二的港口商業城市,每天都有來自世界各地,各個國度的人,來到厄倫格拉德尋找財富,進行商業活動,無數或珍貴,或尋常貨物在厄倫格拉德進行中轉,然後給舊世界帶來無限繁榮。
作為大商人們的日常聚集地,行商行會的陳設可謂極盡奢華,來自世界的各個國度的奇珍異寶,被他們的豪商巨賈們當作炫耀的資本,擺放在行商行會之中,閃爍著奪目的寶光。
伍茲也是第一次來到行商行會,一時之間被眼前的豪奢景象震懾得有點失語,喃喃道:“還真是貧富差距懸殊啊,資本家果然是資本家,任何世界的資本家流淌的血液都一樣肮髒。”
在這個世界,不論是在哪一個國家,目前流通的所有錢幣都有相同的近似重量,而且通常由相同材料製成。
每枚錢幣重約一盎司,由金、銀、黃銅或銅(有時是青銅)製成。在每一片土地上,人們都用普通稱號來指代錢幣。金幣一般被稱為金王冠,而銀幣則是被叫做銀先令,至於便士,則是用來稱呼由銅、黃銅、青銅等以銅為主材製作的錢幣。
在舊世界整體而言,1枚金王冠可以兌換20枚銀先令,或者240枚黃銅便士
而在基斯裡夫王國,每當新的君主登基時,為了慶賀新朝雅政,基斯裡夫都會將名為“達克特”的金幣進行大規模重鑄,正面印製新登記的沙皇或女沙皇頭像,而背面,則是保持不變。這些金幣質量特別好,傳說其鑄幣技藝源於世界邊緣山脈的矮人。被稱為“丹加”的銀幣在基斯裡夫則比金幣更為常見,流通更為廣泛,每一枚銀幣都印有現任沙皇紅沙皇鮑裡斯的頭像。至於銅幣,則被稱作“普洛”,正反面都印有一隻熊頭,代表著基斯裡夫的守護神——偉大之熊厄孫。
結合各個國度的環境而言,在除去交給領主的稅金之後,大多數普通農民收成正常的話,一年依靠土地得到的收入大致為9-15枚金王冠。
而眼前的各類珍寶,隨意拿出一個去帝國或者其他富饒的領地,輕易就可以賣出超過十個農民一年收入的金王冠。
“也不怕被人搶?”伍茲看著眼前的各類珍寶,不由得想到。
其實伍茲能想到的,那群豪商巨賈,坐鎮幕後的大老爺們自然也會想到,所以特意安排了一隊全部由精英中階以上的
超凡者組成的護衛隊,每天輪番守衛行商行會,一來保護貨物,二來保護商人老爺自身。
走到前台,面對著在自己面前有些發抖的侍女,伍茲平靜地說道:“有人約我傍晚在二樓見面。”
侍女看著極具壓迫力的伍茲,手指微微顫抖地說道:“好的先生,請稍等片刻,我查詢一下記錄。”說罷,便顫顫巍巍地翻開記錄本,開始查找起預約記錄起來。
作為一個成熟的龐大的行商行會,在厄倫格拉德規模也是數一數二的地方,
自然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想要進來是要預約或者過來赴約的,畢竟商人老爺們的時間都十分寶貴。 書頁翻動,片刻之後,侍女合上記錄本,硬擠出一絲微笑,對著伍茲說道:“好的,請這位先生隨我來。”
接著便將伍茲領到了二樓一間會客室裡面。
“噠噠噠”侍女抬手敲了幾下門,幾個呼吸之後,昨天見過的那個少年打開門縫,探出頭來。
見到伍茲之後,少年身體又是一震,急忙開門,將伍茲迎了進房間。
如果少年的身邊時,伍茲眼角余光瞥到站在一旁,有些膽怯的少年,心血來潮,忽然伸出手來。
少年看到伍茲伸出大手,以為是要收拾自己,急忙將腦袋縮在懷裡,像隻鴕鳥一般,企圖躲過這一擊。
沒想到迎接少年的,卻是一隻大手撫摸過自己的頭髮。
摸完了少年的頭,伍茲感歎一聲“順滑”之後,便將注意力放在坐在桌子對面,嘴角噙著一絲微笑,努力做出一幅波瀾不驚的樣子的少女。
約莫十七八歲,皮膚白皙,身穿藍紫色混雜的長袍,脖頸上還帶著一副看著很名貴的項鏈, 桌面上擺著一本厚重的書籍,模樣甚是可愛,不過看著不像是基斯裡夫人,倒像是南方帝國人。
“貴族,來自南方帝國的貴族。”
伍茲看到這少女的第一印象,紫色不是普通人能夠負擔的顏色,通常只有貴族和皇室才能負擔得起,一盎司的紫染料足以供養一戶農民家庭一年以上的開銷。
全然忘了對方早在昨天給他的信中,已經提到了自己的來歷。
伍茲隨意拉出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下,然後大馬金刀地看著少女,說道:“這位來自南方的貴族女士,有什麽事嗎?”
瑪麗蓮娜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驚慌,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面對比自己強得多的職業者,而且這個職業者的善惡是非觀自己也只是道聽途說,並沒有深入了解。
想到這裡,瑪麗蓮娜不禁為自己魯莽的行為感到一陣後悔。
不過事已至此,對方已經到了這裡赴約,如果被他發現自己被耍了,以對方這種將性命別在腰帶上過日子的雇傭兵行徑,那自己和拉塔恩的性命大概就不保了。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伍茲聽到自己被耍的消息,然後當場暴怒,將主仆二人直接撕碎,揚長而去的背影。
一陣失神。
“女士?瑪麗蓮娜女士?”伍茲到底還是想起來對方的名字了,看著瑪麗蓮娜好像陷入奇怪的狀態之中,轉頭看向了少年拉塔恩。
拉塔恩也發現了瑪麗蓮娜的異常,一拍腦門,急忙上前,將瑪麗蓮娜從幻想中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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