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藝術的背後,都有一件值得深思的故事,當一場場重大案件有了真相後,當每一個罪惡之人浮出水面後,我們看到的不僅僅是恐懼與黑暗,還有他們背後那帶著獠牙的魔鬼,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也沒有公正的斷案,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製造冤案。”——遇見風月。
“說吧,你倆是怎麽發現的?”刑偵警察白陵問他面前的瘦子,審訊室內,我和張馨月看著緊張的瘦子……
三月二十八日,凌晨十二點,兩名偷車賊頭戴黑色絲襪,穿著一件粗布工裝服環顧四周,瘦子叫灰缸,還有一名高個,叫煙疤。
兩人住在離市區附近的村莊裡,這兩人整日遊手好閑,平常的工作就是偷車,兩人收拾好後準備去市區尋找目標,就當他倆出村口時,煙疤拍了拍灰缸的肩膀:“哥,你看那邊,是不是有輛車?”
灰缸向煙疤手指的方向看去,模模糊糊的看見一輛轎車停在路旁,灰缸笑了起來:“你小子眼睛好使啊,我都沒發現。”煙疤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兩人來到豪車旁,蹲在地上,煙疤欣喜若狂:“哎呦哥!這還是瑪莎拉蒂呢!”
“噓!”灰缸拍了拍煙疤:“你小點聲,萬一車裡有人呢。”兩人小心翼翼的看著車裡,漆黑一片,車玻璃上的車膜太黑,灰缸把耳朵貼近車門,除了風聲,車裡沒有任何聲音。
“哥,這豪車裡面肯定有好東西,咱倆快點吧。”煙疤迫不及待的說著。
灰缸從包裡拿出一把萬能鑰匙器,而煙疤守在一旁,沒出一分鍾,只聽“啪”的一聲,灰缸拉開車門,正當兩人進去的時候,煙疤聞到了一絲古怪的味道。
“等等哥,你放屁了?”煙疤問灰缸。灰缸看著他:“你才放屁了。”
煙疤站在原地,仔細的聞著:“我總是感覺有點不大對……”話還沒說完,灰缸大叫一聲,從車裡逃了出來,腦袋還碰到了車頂。
“我靠!我靠!”灰缸頓時臉色煞白,煙疤被這舉動嚇了一跳:“怎了哥?”而灰缸坐在馬路上,他指著車裡:“死……死人!”
“啥?”煙疤大吃一驚,他往車裡看去,一副駭人的面孔正看著他,這人的雙眼翻起白眼珠,嘴被撕裂,上下槽的兩排牙齒清晰可見。
“我倆本想偷車,沒想到車沒偷到,還遇見這麽嚇人的事情。”灰缸說道。白陵又詢問了煙疤,兩人一致表示只是因為偷車才發現的。“你倆是用什麽工具偷車的?”
煙疤回道:“灰缸自己從網上學的,他自己做了一把萬能的鑰匙。”“那你把那鑰匙給我,幹什麽不好,非要乾偷車這行。”白陵吼到。
“耗子,你去把他倆關起來,這件事只要沒查出結果,這倆人就不能出去。”白陵對我說道,隨後迅速和張馨月趕往案發地。
我和另一名刑警押著這兩人,將他們關了起來,“行了兄弟,你在這值班吧,我去案發地看一看。”我對同事說道。
很快,我開車來到案發地,這裡已經圍滿了人,法醫室和刑偵部的人早已在這調查完線索,並準備回去了。
張馨月正和法醫的人將屍體抬近車內,而白陵正和幾名手下聊著什麽,我走了過去,一輛嶄新的瑪莎拉蒂穩穩當當的停在一旁,而且還沒有掛上牌子,透過照明燈發出的燈光,我看到周圍並沒有鮮血,也沒有出車禍的跡象,而車裡卻一大片鮮血,車座上,車頂上,車門上等等。
我拿出煙分給眾人,隨後我問他們:“我來的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車禍還是……”,同事們說道:“應該是謀殺,不是車禍。”隨後,他們帶我看了看:“你看這車完好無損,不是因為車禍,而車裡的各個地方,都有鮮血,說明凶手開車將受害人帶到這裡,然後將其殺害。”
白陵一直默默無語,蹲在路邊思考著什麽,我點點頭,隨後蹲下問白陵:“白哥,你發現了什麽?”
白陵沒有說話,眼睛看向遠處,我也看向遠處,啥也沒有,他站起身,對另外兩位同事說道:“等一會拖車來了,你倆跟著拖車回警局,記住,除了拖車需要摸車,其他時候能別摸車就別摸車。”
隨後叫我開車回去,路上,我問白陵:“白哥,你剛才看什麽呢?”
白陵打開車窗,點了一根煙:“剛才看有沒有腳印。”我哦了一聲:“那有腳印嗎?”
白陵搖搖頭,問了我一句:“你說什麽人會來豪車將人殺害?”我皺起眉頭:“有錢人?”白陵搖搖頭:“不對,不只是有錢人。”
“嗯?”我有點不解,除了有錢人誰會買的起瑪莎拉蒂?反正我是買不起,我心裡想著,我問白陵:“白哥,那你覺得應該是什麽人?”
“我也不清楚,能擁有豪車的不盡有錢人,販賣二手車的車販子,或者4s店的員工等等。”
說話間,很快來到警局,我和白陵來到法醫室,張馨月正和幾位法醫解刨屍體,這是一具女屍,屍體平躺在解刨台上,身上的淤青清晰可見,胳膊上,腿上,身上,甚至臉上。
張馨月跟幾位法醫說了幾句後,便來到我和白陵的面前,三人坐了下來,白陵問她:“月,調查怎麽樣?”
張馨月喘了一口氣:“死者身上多處骨折,頭部有四處被利器捅傷,導致腦部出血死亡,身上也發現被毆打的痕跡,而且凶手還用手撕開了死者的嘴巴,我們已經準備調查死者的DNA了,很快就有結果。”
我感到吃驚,這是什麽深仇大恨,用手撕開嘴?白陵用手摸了摸鼻子,而這時,拖車也將那輛瑪莎拉蒂拖了回來。
檢查室內,我和白陵看著這輛車,忽然,白陵好像想到了什麽事情,他來到車內後座,隨後急忙叫我拿出手機。
我趕忙拿出手機遞了過去,並問他:“怎了哥?發現啥情況了?”
白陵沒有回答我,又急忙叫我去拿棉簽,我從抽屜裡拿出幾根棉簽,心裡想著到底發現了啥啊?
過了十多分鍾,白陵從車裡出來,他讓我拿著那幾根棉簽,又拿著我手機跟我說道:“走,回去。”
我一臉茫然,但還是跟他來到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