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怡菲與張馨月又仔細調查了一遍死者，然而除了被毆打的痕跡外，裴怡菲也沒找到死者的身份信息，但她在死者大腦中發現了一個問題，她發現死者是一名精神病患者，她對我們說了一個問題:“死者會不會是被販賣來的?或者說死者是被凶手抓來的?所以找不到死者的身份信息?”

　　申計劃思索了一會:“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到，主要是他們為什麽把一名精神病患者殺死?難道他們另有目的?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只是為了恐嚇競爭對手?那這方法也太扯了。”

　　裴怡菲說了一句:“可能是他們的競爭對手殺死的。”

　　申計劃:“那他們的競爭對手是誰?如果十年前的那起案子和現在的這起案子是一樣的話，那他們隱藏的也太深了。”

　　裴怡菲:“我當時在大學的時候，聽到過這件案子，當時眾說紛紜，誰也搞不清楚凶手是誰，而且當時網絡也不是發達，加上那時候販賣人口的很多，大多都是火車站，汽車站附近，那裡有很多走失的人。”

　　申計劃拍了一下桌子:“我想起一件事。”

　　“什麽事?”我們問道。

　　申計劃站了起來:“你們還記得第一刑偵案嗎?那時候乞丐聯盟，亂七八糟的集團等等，他們裡面的人員就是那些當年那些人，按時間來算的話，那些人目前應該和死者一樣大，都是四十到五十歲，還有的頭目畏罪潛逃十余年後被抓，而那些小弟也都回村的回村的，被抓的被抓。”

　　裴怡菲感到不解:“那和這起案子有什麽共同點嗎?”

　　申計劃自信的說道:“我們不應該從死者找線索，而是先打探暘陵工程內部，和找到誰是他們的競爭對手，或者他們之間有沒有利益矛盾。”

　　申計劃安排人員，調查組負責十年內暘陵工程的所有信息，張馨月和裴怡菲負責目前為止找到的屍體進行調查，白陵，我，申計劃負責直插暘陵內部。

　　可是，我們連現在的案子都沒線索，怎麽尋找之前塵封的案子?

　　當天中午，申計劃帶人來到廢棄的暘陵建築工地，幾個民工和一群帶著白帽子的人，還有那個瘦子，他們從板房裡面走了出來:“幹什麽的?”

　　申計劃亮出警察證:“別動，警察。”

　　這幾個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警官，你們有啥事啊?”

　　申計劃沒有說話，帶人直向第四間板房，那幾人一看，迅速衝到申計劃面前:“你們幹啥?”

　　申計劃停下腳步:“幹啥?破案！”

　　一位帶著白帽子的人笑著臉:“嘿嘿，警官，這啥也沒有。”

　　申計劃將他拽到一邊:“你以為你擱這拍電影呢?”

　　打開門，一陣惡臭傳來，申計劃看著裡面的三具屍體，對後面的人喊到:“都帶走！”又指著站著的那群人:“這幫人也帶走。”

　　屍體交給裴怡菲和張馨月處理，幾位民工很快就審訊完畢，他們是並不是作案凶手和嫌疑人，只是瘦子在昨天剛從勞務市場找的幾名搬運沙石料的民工。

　　這幾名帶著白帽子的人，分別是:李別偉，張康雨，孟副和張民訓。

　　他們的年齡分別是三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是暘陵工程的老前輩，也是大哥，在十五年前，大學的畢業的李別偉和張康雨來到南方一座城市實習打工，那時候他們剛剛二十三歲，站在繁華的城市中，看著霓虹燈大廈和他們從未見過的景象，顯得格外渺小，

很多人都是如此，他們從村裡生長，從村裡生活，長大成人。　　張康雨:“兄弟，我們去幹啥啊?”

　　李別偉:“不知道。”

　　兩個人坐在地下室的撿漏宿舍裡，窗戶不如一個籃球大，沒有紗窗，雨水從窗戶打了進來，打濕了兩人的單人床，李別偉點了一根煙:“兄弟，以我們的能力和學歷，掙錢是早晚的事，明天我去勞務市場，看看能不能先接點活。”

　　張康雨點頭:“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兩人面對面坐著，拿著僅有的錢買了點吃的，伴隨著雷聲，睡了過去。

　　一個月了，這兩人本以為能找個好工作，並沒有，這短短的一個月他們幹了刷大白，搬鋼筋，卸水泥，在一個太陽炎熱的下午，這兩位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蹲在沙子上抽煙，旁邊是一群幹了一輩子的民工，誰能想到現在的社會大學生遍地都是，三千元你能請到一名大學生，但你請不到一名專業民工。

　　煙，抽完了，李別偉把煙頭插進沙子裡，繼續乾活，而他的包工頭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他們偷懶罵他了，他倆對此毫無再意，他們心裡隻想著一件事:“我們遲早會掙錢。”

　　一天，李別偉和張康雨在乾粉刷牆面時， 李別偉總是抹不平，混合的材料也帶著氣泡和雜物，手中提著那桶膩子被李別偉憤怒的扔到一邊，他快哭了。

　　一個大小夥子他快哭了，張康雨拾起那半桶膩子:“兄弟，咱慢慢來。”

　　這時，一旁的民工笑了起來，他從破褲兜裡掏出兩根煙扔給李別偉和張康雨:“抽支煙，抽煙在乾，抹膩子這活對我們來說太輕松了，一會我教你。”

　　而這位民工，就是孟副。

　　他乾過很多工作，搬運集裝箱，開車送貨，水泥工，鋼筋工，沙石料廠，基本工地活最多，而且他特別有心眼，身高不高，長的挺英俊瀟灑，本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卻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有了掙大錢當大老板的想法。

　　孟副比李別偉和張康雨大八歲，十五歲就跟家裡的叔叔出來乾活，後來叔叔因為乾活時從樓上摔下來，他就自己一個人在社會上闖蕩。

　　那次是個雨夜，年僅二十歲的孟副在一家的屋簷下避雨，盡管有屋簷，但還是打濕了他的褲子，褲子上粘著泥灰，不一會就衝刷掉洗乾淨了，孟副看著豪華的，裡面傳來歌聲，幾位穿著西裝的男人各自摟著女人走進包間，孟副趴在玻璃上看著這一切:“唉，有錢真好！咱啥時候也能像他們一樣裝大爺?”

　　內，一個打扮妖嬈的中年婦女看到了玻璃前的孟副，她衝他勾了勾手指，又笑了起來，那甜美的笑容讓孟副沉迷。

　　最後，孟副走了，他離開了，雨下的小了，但他的心裡，下定了決心:“掙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