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股?”冷琳琳愣了一下。
“是啊。”王振東認真道:“移動攤肯定是沒法注冊公司,只能等以後真正開店的時候,才能注冊公司。”
“現在移動攤的時候,只能先口頭協議,等真正做起來成立公司的時候,才能正式有股份。”
“不過先說好,鹵肉店以後發展什麽樣,誰都不知道,我自己也沒把握,也許十年後還是一家小小的移動攤,也可能幾年後就是全國連鎖的龍頭企業。”
“行啊,你給我多少股份啊?”冷琳琳笑道:“我對啥公司的不懂,不過配方這種東西,應該也值不了多少股份吧?”
“我聽說管理一家公司,最重要的是戰略和運營吧?”
“你可別因為我們是好朋友,你就多給我股份哦。”
“百分之四十怎麽樣?”王振東想了想道。
“太多了。”冷琳琳想都沒想的搖了搖頭,“我就出一個配方,剩下的都是你弄,萬一做起來了你太吃虧了。”
“那你想要多少股份?”王振東有些想笑。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不想多要股份。
雖然鹵肉店聽上去沒有啥含金量,也沒有人知道王振東的預期,但是冷琳琳這白給的傻樣子,還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冷琳琳想了想道:“恩…恩…百分之五吧。”
“那你自己玩吧。”王振東沒好氣的將配方推到她面前,“談生意就好好談,百分之五跟沒有有什麽區別?”
“哎呀,你說多少嘛。”冷琳琳撅著嘴。
“最少百分之三十吧。”王振東說道:“對於食品行業來說配方很關鍵的。”
“太多了,我不要!”
“你玩呢?”
“我就不要!”
王振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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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王振東,你這是什麽字體啊?”
飯桌上,冷琳琳看著約定協議上,王振東書寫的字跡,筆畫瘦細,尾鉤銳利,看上去讓人感到一種蘭竹瘦細勁挺之妙,跟正常的字體有很大的區別,但是偏偏又很好看。一度讓冷琳琳都想起父親書房裡面的那些武俠書,充滿了俠氣。
她的字體是常見的楷體,雖然字體娟秀整潔,但是跟王振東這龍飛鳳舞的字體比,頓時差距就出來了。
“瘦金體,也叫鶴體。”王振東說道。
“你什麽練的這麽好看的字體?”冷琳琳眼神冒著小星星道:“我記得你初中的時候,你寫的字跟雞爬的一樣。”
她初中跟王振東在一個班的時候,她是學習委員經常收作業,又跟王振東當時偷偷談戀愛,自然看過王振東的字體。
甚至後來兩個人談戀愛後,王振東更是讓她給他寫作業……
幾年沒見,冷琳琳突然看到王振東的字體怎麽好看,有些驚喜。
“這都幾年了,你還用以前的眼神看著別人?”王振東面對冷琳琳的驚喜,有些好笑道:“初中上學的時候,我在班裡跟你說話,你都害羞的臉紅,現在上高中了,都敢來我家了。”
他這瘦金體其實是畢業之後,在單位裡面練的,苦練了很多年,中間下過很多功夫。瘦金體的字跡有些鋒芒畢露,其實不是在適合在日常中使用,當初在單位的時候,很多人倒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這鋒芒太重,不好。
對於別人的提醒,王振東始終都是一笑而過。
千金難買心頭好,有些東西自己喜歡就行,
不必一味的迎合別人。 “那能一樣嗎?”冷琳琳被王振東說的臉龐發燙,“我來你家不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嘛。”
“你不感動也就算了,還埋汰我。”
“真沒良心!”
將按完手印的協議疊好後,王振東遞了一份給冷琳琳後,說道。
“我看是驚嚇還差不多。”
“白紙黑字紅手印,你拿鹵料配方佔股百分之十五。協議定下來了,以後要是覺得股份少了,想反悔都晚了。”
“我才不會反悔。”冷琳琳看都沒看的將協議裝進包裡。
要不是王振東說配方最少換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要不然就不用配方的話,冷琳琳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都不想要。
不過她也沒當回事,在心底就以為剛才簽的協議,只是朋友之間的約定。
反正她就只是單純的想幫助王振東。
至於以後賺不賺錢,無所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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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鍾,光市酒吧門口有輛金杯牌麵包車停在門口。
身材健壯,帶著關公牌的芮凱走下車,看著迎面走來的酒吧安保人員後,問道:“龍哥在酒吧嗎?”
“剛到,這幾天估計都要在酒吧鎮場子。”
安保人員似乎跟芮凱很熟,甚至還散一根煙遞給芮凱, “怎麽了,龍哥給你調過來了?”
“不是,找龍哥說個事。”芮凱將煙夾在耳朵上,笑了笑。
隨後跟安保人員說了兩句後,便朝著酒吧裡面走去。
凌晨一點鍾,光市籠罩黑暗之中萬物俱靜,好似空城,但是在酒吧裡卻仿佛置身另一個世界。
晃眼的燈光,喧鬧的聲音此起彼伏,台上穿著輕薄扭動著腰肢的女人,和各種各樣的酒水,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混雜著煙草味,讓人仿佛置身在醉生夢死的世界中。
在煙霧繚繞的視線中,形形色色的人群目光裡充滿了叫做寂寞,空虛,欲望的東西,每個人都似經驗老道的獵手,在糜爛和放縱的世界中,尋找今日的獵物。
芮凱沉默的穿過歡聲笑語的人群,在酒吧最深處也是最安靜的一處卡座前停下。
卡座裡只有一個年輕的男人安靜坐在中央,桌前擺放著一盞透明茶壺,裡面的茶水滾燙。
年輕男人長相有些秀氣,鼻梁上還托著黑框眼睛,看上去十分的斯文,走在大街上恐怕會被誤認為知識分子。當然這個前提是,不注意年輕男人左臉臉頰上一扎長的猙獰刀疤。
“龍哥,有點事跟你商量一下。”芮凱說道。
“先喝茶吧。”年輕男人笑了笑,“不急這一會。”
等芮凱落座後,年輕男人抿了口茶水,看了眼酒吧正在調動氣氛的主持人和有些瘋狂放縱的人群後,才扭頭過頭,看著芮凱笑道。
“這幾天你聯系我好幾次,什麽重要事值得我剛到,你就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