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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靈異聞》第52章 哪能聽那片面說辭?
  那天后,老人在工作人員的協同下,上縣城辦好了存折。

  而那兩個裝著骨灰的罐子,則被老人安置在了臥室裡的衣櫃上頭。

  因為死的突然,死了的兩口子也沒能留個照片,雖然眼睛沒用,看東西是蒙霧的,可即使是這樣,老人也想常看看自己那沒出息的崽子。

  也不知是多久沒見了,可曾想再見就是骨灰壇子,自己和老伴含辛茹苦養大的娃,就這樣說沒就沒了。

  雖然兩口子是因為染了賭博做了賊,是因為心裡有鬼,慌不擇路才死的,可即使是這樣,就算是成了個賊兒子,成了個死崽子,那也是老人的兒,是自己的根。

  得知了死訊的老人心中寂寞,左想右想,就把那兩個罐子安置到了自己臥室裡頭。

  在這事上,老人心裡也沒什麽怨氣,也沒怪工地,也沒怪那把事情捅到上頭的男人,他只是對自家崽子的死感到難過。

  到最後,罐子是被老人安置在了衣櫃上頭,而那潑皮心裡盼著的存折,則是藏在了老人的枕頭底下。

  那小小的枕頭可擋不住賊人的手,而這個正傷感的老頭,也是防不住家賊的。

  一個處心積慮地想搞到這筆錢,一個因為剛死了兒,又只剩下了個常年照顧著自己的孫,想都不用想,老人對潑皮那是一丁點的防備都沒有。

  潑皮是怎麽搞到錢的呢?

  不靠偷不靠騙,因為有經驗,他知道怎麽撒謊最不容易被戳破。

  潑皮知道怎麽撒謊最圓滿,最不容易被人拆穿。

  乾真事講實話,在該做能做的事情裡搞小動作,這樣的做法是最穩妥的。

  先是挑撥一下表親和自己家的利益,說什麽這錢太多,少的還好,可這大的保不齊會惹人眼紅發熱。

  再一個,則是表現得乖巧懂事,激起剛死了崽的老人一陣眼淚水,做些曾經從老人那聽說的,自己爹小時候的事情。

  緊接著,就是等待時機,等得心裡像是整天整夜地被貓抓撓,潑皮等著行動不便的老人把手裡現金用光的那刻。

  因為居住環境惡劣,骨松骨寒的老人差不多已經失去了自主的行動能力,出門得摸著拐杖,再摸著建築物走。

  又有眼疾的原因,看事看物都困難,加上擔心取太多錢惹賊惦記,每回帶著潑皮去縣城取錢,老人都隻取差不多一個月兩個月那麽點。

  剛開始,老人倒也堅持,他一定要自己去銀行取,可時間一久,再一個是入冬的緣故,機會,終究還是被潑皮給逮著了。

  冬天凍得瑟瑟發抖,家裡也沒個正經輪得動斧頭的人,眼下過冬能開灶,都還是靠那表親偶爾送送炭火,靠鄰居時不時送送乾柴。

  老人身上穿的棉衣足有三層厚,可這到底也抵不住那南方有的寒濕天氣,還有那不知道從什麽旮旯小縫灌進屋裡的風。

  時不時掛在臉上的鼻涕條條總得靠人擦,日日夜夜咳嗽不止,聽起來讓人恐懼,潑皮隔著兩道門都能聽到,聽到那差點就能把肺咳出嗓子眼的聲音。

  潑皮倒也不是沒想過等老人死了,自己就能名正言順地拿到那枕頭底下的小存折。

  他本來還想等著屋外的風再大些,想讓老人在屋裡,就在那小床上,死在那冬日的寒風裡頭。

  可轉念一想,潑皮想起了開存折那事,想起了表親幫忙辦手續那事,他知道,放任老人就這樣病死在今年的冬天裡,肯定不是個好的決定。

  不知有多少是出於關心,

也不知道有多少是出於嫌棄,眼看著老人一副快染上重病,再拖幾日或許就睜不開眼的模樣。  反正到最後,潑皮他家這個老頭,倒也沒和村裡另一家的老太一樣死在這年的冬天裡。

  這事是怎麽解決的呢?

  既沒買柴也沒買炭,潑皮家雖然是間垮得不像樣的小破老,可哪曉得那兩口子在家住的時候還挺懂得享受,即使是這麽間土牆房,那也是通了電的。

  只是那兩口子離家太久,電費有老久沒繳過了,也不知現在還能不能用。

  到底是新時代,這年頭,只要有錢,什麽事都好說,差不多都能辦。

  潑皮提出來的辦法是用,可那也得靠錢來買,他說的辦法,倒也不是什麽玄學一派的東西。

  他只是在知道家裡有錢,而老人又病得受不了的情況下,吃著老人越老越怕死的想法去琢磨的。

  潑皮想的是拿錢去買個電火爐,再買個排插回來,也不放外邊,就隻放老人這屋。

  連上哪家買最劃算都打聽好了,也不買好貨新貨,潑皮想的是上縣城那家廢品回收站買。

  他打聽過,那邊的老板是個維修電器的,他總能把那壞了芯子的電器留著,再拆開其他東西拚拚湊湊,這時候,電器便又能像先前一樣好用。

  只是到底還是舊貨,東西賣出去,偶爾還是會有拿來返修的時候。

  到那時,則又能讓老板再賺點維修的費用。

  這其中, 也不單是圖個便宜的原因,潑皮還打聽過,這老板是個沒原則的貨色,只要能賺錢又不犯法,不管是多缺德的事,他都能說句試試看。

  是什麽事呢?潑皮只是想讓老板幫自己去辦辦每學期的報名手續,去簽簽字,才好把表親那邊給徹底地丟咯。

  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就只是簽個假名,冒充個假親戚。

  因為經了潑皮那張撒謊成性的嘴,這廢品站的老板還以為自己乾的好事。

  “求求你,我爸媽都死了,現在就剩我和我爺爺一塊過。”

  “我家就剩個爺爺和我,還住在那鄉裡,學校開學要家長簽名,我爺他年紀大了,腿腳不好,一上縣城就受顛簸。”

  “求求你老板,我想上學,又不想爺爺為了我受苦受累,您行行好幫幫我,大不了每回我拿學雜費請你喝汽水。”

  面上掉著眼淚,臉長得黑黝黝,雖然不太順眼,可聽著話倒是心誠,再加上是自己的顧客,秉著少有的好心,收廢品的老板接下了這個活。

  潑皮知道,這人是和自己親爹差不多的性格。

  而因為是爹的兒,十來年打交道的那種,他自然是知道的,他知道這類人應該怎麽去對付。

  千萬不能明著騙,不能硬著來,這類人可比自己有經驗,撒的謊也更多。

  雖然大家都是猴,更精明的到底還是老的那個。

  到後來,潑皮還以普通的價格買了個八成新的好貨。

  也就是起於買電火爐這事,潑皮那本來還有光可尋的人生,那是徹底變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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