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你看此是何物?”
林風道:“像是人身上飾物所脫落。”
“此物或是破案關鍵。”汪之余道,言畢起身把紅珠放在袖子裡,兩人回到大廳,待驗屍官驗完屍確認無人下毒,二人交代完畢一起回了大理寺。李主薄已恭候多時。
李主薄,本名李木緣,乃汪之余同科落第秀才,兩人同科趕考時相遇,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可惜同科考試,一人高中,一人落榜,汪之余也不勝唏噓,感慨世事難料,李木緣之才不亞於自己,只是良駒易得,伯樂難求。因此,一直把李木緣留在身邊,收為幕僚。
這李主薄因公務在身,未能一同前去。見汪之余道:“大人可有所發現?”
待汪之余將案情講畢,李主薄道:“大人何不去查查那珠子的來路,這京城玉石坊有十數家,這珠子多半出自這裡。”
汪之余道:“李先生所言極是,我也正有此打算,林風,你拿這顆珠子去京城所有玉石坊都打探下,若有線索,及時報於我。”
林風領命出了大理寺,先到離此最近的紫蝶軒,那紫蝶軒老板一見林風,便笑道:“哎呦,這不是林大人,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呀。”
林風道:“豈敢,豈敢,柳掌櫃真是太客氣了,我來是讓柳掌櫃看下一顆珠子。”
“什麽珠子?”
林風將紅珠從身上取出,遞與柳掌櫃,柳掌櫃便拿起那顆珠子仔細端詳道:“此珠出自天山,乃西域樓蘭的寶石雕刻而成,此物頗為罕有,這京城中只有明珠坊與那些樓蘭商人有些來往,大人可去那裡問下。”
林風道:“莫非那些樓蘭商人隻肯把玉石賣與明珠坊?”
柳掌櫃道:“大人有所不知,一來這些樓蘭商人素來小心,不肯與人輕易交易,絕不會將珠寶分散賣出,二來也只有明珠坊才能接下這些天價的寶石,不光小店這裡,其他店家也沒有這樓蘭的寶石。”
林風聽畢,道謝後離開紫蝶軒,直奔明珠坊,那明珠坊掌櫃見林風道:“林大人,真是稀客,什麽風把您吹來了,來人看茶!”
林風道:“不必了,我此來乃是為公務,吳掌櫃可見過此珠?”言罷從身上掏出紅珠遞與吳掌櫃,那吳掌櫃細細端詳那珠子半晌,沉吟道:“此物確是本店所有,不過一月前,有一客人將三顆紅珠一並買走了。”
林風道:“三顆珠子?還有其他的珠子?”
吳掌櫃道:“此紅珠共有三顆,這顆珠子乃是其中之一。”
林風心想原來如此,又盯著吳掌櫃道:“那客人什麽模樣?”
“大約二十多歲左右年紀,身穿藍袍,眉清目秀,不過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凌厲勁,外地口音,雖然清瘦,手上卻有道道青筋,腰間有一把寶劍,似乎是個習武之人。”
林風道:“什麽寶劍?”
“那寶劍並無劍穗,劍柄上鑲著一顆藍玉,因此記憶頗深。”
林風道:“我素聞吳掌櫃精通書畫,乃是當代的書畫大家,能否將此人畫出?”
吳掌櫃笑道:“不敢當,不敢當,小事一樁,在下也只是略通皮毛而已,我去取筆硯。”
吳掌櫃取出筆硯,在那櫃台上邊畫邊回憶那青年模樣,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就將畫畫好。
林風將畫卷慢慢打開,但見一青年栩栩如生,躍然紙上,心道人言吳掌櫃書畫深有造詣,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