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躍下牆頭,在街上呆立了一會,剛才連接兩番戰鬥,忽然停下來,他便覺得也有點累了,低頭間正看見那蕭陽逃走時留下的血跡,他便蹲下來,從胸前的衣服裡掏出火折子,又拿出一杆蠟燭,點燃,燭光迅速照亮了腳底下的街道。
他低下頭一步一步的循著地上蕭陽留下的斷斷續續的點點血跡,一路轉彎抹巷,一直追到了一個巷子裡,直到看不見血跡,他抬起頭,舉起蠟燭,只見那裡正有一處宅子,那宅子正是斷金山莊。
原來他逃到了這裡,林風收起蠟燭,便想去裡面探個究竟,忽然他又想到窮寇莫追,只怕裡面早有防備,便打消了念頭,回身從巷子裡出來,回客棧去了,到了客棧已是深夜,裡面的人都已經熟睡了,林風不願再去打擾店小二休息,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此時回來,便在客棧尋一處矮點的屋簷,翻身躍了上去,沿著房簷輕輕的找到自己的房間,打開窗戶,進去後,脫了外面的衣服,將傷口簡單包扎下,依在床上,一會便睡著了。
次日,醒來後,林風和韋倫,沈飛,朱童吃早飯間,林風便聊起了昨晚的事,三人聽完,韋倫道:“看來這斷金山莊乃是偵破此案的關鍵,只是那裡是青龍幫在太原的大本營,戒備森嚴,卻也是棘手。”
林風道:“我縱然有劉知府相助,只是沒有人證物證,那斷金山莊也無事在身,卻是也不能隨便進去搜查。就算能進去搜查,沒有證據,也不能將他們抓捕歸案。”
韋倫道:“那顏蝶姑娘便是人證,她頭上金釵上的紅珠以及明珠坊掌櫃的畫像便是物證,如果我猜不錯的話,還有一顆紅珠便在蕭陽的身上。”
朱童道:“即便如此,那主犯賀均仍然逍遙法外,此人仍未露面,還不知道他是誰。”
韋倫道:“朱侍衛所言極是,所以此事仍需從長計議,待有十分把握之時,再出手緝拿案犯。”
沈飛道:“依先生看,那醉仙樓的顏蝶姑娘是否也需要有人保護?”
韋倫道:“那倒不必,我看那蕭陽對顏姑娘倒也用情頗深,不會對她不利的,倒是此時派人去保護她,反倒是害了她。”
林風道:“那顏蝶姑娘不知對那青龍幫了解多少?”
韋倫道:“那顏蝶乃青樓女子,即便對青龍幫有所了解,想必也不深。只是她對那蕭陽應該十分了解。”
林風道:“那蕭陽有恩與顏蝶,我看顏蝶對那蕭陽倒也有些情誼,若是想從她嘴裡問出蕭陽的事,只怕並不容易。”
韋倫道:“的確如此,所以此事急不得。那蕭陽受了重傷,這幾日應該去不了醉香樓了。林大人也受了傷,也休息幾日吧。”
林風聞聽此言道:“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麽?”
韋倫道:“話雖如此,那蒙面人已然認得你,又經過昨天一戰,這幾日只怕會加緊搜查大人的下落,你權且休息幾日,避避風頭。”
林風聽到此言,便心道也罷,反正暫時也沒有想到什麽新的線索,權且休息兩天,等想到新線索再做事不遲。
那韋先生自和沈飛二人出去算卦去了,朱童也留在了店裡,與林風二人喝酒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