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剛跳進去,卻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你是誰!”
林風定睛看去,這正是顏蝶姑娘的房間,顏蝶正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他立刻關上窗戶,吹熄了燈籠裡的蠟燭,跳過去捂住了她的嘴,道:“我是大理寺護衛林風,因被殺手追趕,誤入姑娘房間,請姑娘不要說話!”
那顏蝶聽到此言,卻也沒有掙扎,不一會那些殺手便已趕到,在樓下道:“怎麽不見了!”
這時聽見陸超的聲音在樓下說:“分頭追!”
林風見這些人在樓下都已經四散追去了,等他們跑遠了,便松了一口氣,道:“多謝顏姑娘!”
說完便將手從顏蝶的嘴邊拿開,剛給她松開口,那顏蝶便道:“你怎麽知道我姓顏?”
林風聽見,一怔,心道不小心說漏嘴了,一時之間竟啞口無言,他既不能隨便將韋先生的事說與她,也不能將那天在醉香樓偷聽顏蝶和蕭陽談話的事情說給她,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
林風見房間裡漆黑一片,便道:“我先點上蠟燭吧。”
說完便從胸口裡掏出火折子將燈籠裡的蠟燭點燃,燭光迅速照亮了房間,也照亮了眼前的顏蝶,只見她在燭光下越發的美麗,正盯著林風看,林風卻不敢與她對視,顏蝶道:“你受傷了。”
林風一路砍殺,逃來,卻不知道身上已經被血跡染透,既有自己的血,也有黑衣人的血,林風道:“沒事,都是些小傷。”
顏蝶道:“剛才的問題,你怎麽不回答我?”
林風聽她又來問,心道如何是好,總不能把韋先生和偷聽的事情告訴他吧,想了想不行,林風隻好道:“偶然間知道了姑娘。”
顏蝶聽見此言,便道:“那些是什麽人?”
林風道:“那是些殺手,因在下調查一件案子,便被他們追殺。”
顏蝶道:“我看你受了傷,我給你擦些藥吧。”
顏蝶看他神態模樣,不似壞人,又聽他說因查案被人追殺,反而關心起了他。
林風道:“這個...”
顏蝶道:“你怕什麽?你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再不擦點藥的話,傷勢便會更嚴重。”
林風聽聞此言,心道也罷,道:“多謝姑娘。”便把從衣服上撕下,系在身上的布條解下來,那背後的鏢傷剛解下便開始流出血來。
顏蝶道:“你把上衣都脫下來吧,我幫你擦些金瘡藥。”
林風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脫了,那衣服已經被刀劍砍的的有些零碎了,又沾滿了血。
顏蝶便從內房裡拿出金瘡藥來,一點點的塗在林風受傷的地方,林風道:“你這怎麽會有金瘡藥?”
顏蝶聽到此言,便停下了擦藥的手,道:“我給另一個人擦過藥,那人也是個殺手。”
林風心知他說的是誰,便沒有再問,顏蝶繼續擦藥,不一會便都擦完了,又用白布給他的傷口處纏上一圈系好。
林風見她已經幫他處理好了傷勢,便道:“多謝姑娘!”
打開窗戶,便欲跳走,卻聽得顏蝶道:“這麽晚了你去哪裡?你的傷口還沒好,就這樣赤裸著上身出去嗎?”
林風聽聞此言,便止住腳步,顏蝶道:“等明天傷口好些,我托人給你買件衣服,你再走吧。”
林風道:“如此怕不方便吧。這是姑娘的房間,我睡這裡,姑娘睡哪?”
顏蝶道:“我這裡平時沒有人來,你權且在窗口下的角落裡睡一晚吧。”
林風卻不知她是何意,心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怕不好吧,正尋思間,顏蝶已然拿好了被子,鋪在那窗戶下角落邊的地板上。
林風心道若是此時拒絕,只怕會更尷尬,便沒有拒絕,側身倚在那角落的牆壁上,顏蝶卻也是信任他,也自去自己的房間裡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