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和我來這裡有什麽關系?”寧故納悶的問道。
白衣高鵬轉過身來,說道:
“你要是不來,說明是福不是禍,你要是來了,說明是禍不是福了啊。”
“這麽草率的就決定了麽?”寧故一臉的不信,說道:
“我從小就被人安排在森林裡,古碑附體根本就不是我能決定的,我怎麽就不信這麽多禍事偏偏就圍繞在我的身上。”
“可是世上有些事,本就不如人意。”徐霄突然站起來,一雙神采飛揚的眼睛中仿佛有一道光照亮了這個夜色。
寧故歎了口氣說道:“我現在隻想好好的睡一覺,不想去琢磨這些究竟是毀滅還是拯救的大道理。”
“你想不想變強?”徐霄突然盯著寧故的眼睛問道。
寧故看著徐霄的眼睛,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無比浩瀚的世界,眼中盡是星辰變幻,奇妙無比。
隻一瞬,就恢復了正常。寧故不可思議的揉揉眼睛,慢慢說道:
“變強?我還行吧,聽天由命吧,強弱都有自己的煩惱,能強就強,不能強我也不追求。”
“可是如果有些事逼著你不得不變強呢?”徐霄打算一問到底。
寧故犯愁的撓了撓頭,灑脫的說道:“我變不了強還怎麽讓我變強,什麽事有這麽大的魅力,哈哈……”
“你不想知道你的父親母親究竟是或者還是死了麽?”
寧故的目光一凝,手也不自覺的握緊了起來。
“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麽還了解我的身世?”寧故開始以為殘陽古碑在自己體內的事,是對方修為高深發現的,可是現在對方明顯也知道自己的身世,這就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了。
出人意料的是,穿著黑衣的徐霄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不知道你的身世,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讓你進去的殘陽森林,但是我知道你在森林內一呆就是八年,而且我知道你的父母應該還活著。”
徐霄的話猶如一道驚雷響徹在寧故的耳畔,這麽多年,野叔一直對寧故的身世避而不談,寧故知道是野叔怕自己傷心難過。
自己不知道多少次在月光下看著自己的影子,想象著父母在身邊的樣子該有多美好。
寧故倔強的轉過頭去,徐霄看著寧故的樣子,歎了一口氣。
高鵬皺了皺眉,說道:
“不提你的身世了,但是我們大概知道當初送你進去殘陽森林的人目的是什麽了。”
寧故瞬間豎起了耳朵,對於這個問題,他早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送你進去的人,早就知道你可以和殘陽古碑相近,所以送你進去的目的就是融合,就算不能融合,也可以留著你為下一步做準備。”徐霄又喝了一口茶,慢慢的說道。
寧故聽著吃了一驚,竟然有人能算到十幾年後的事情?自己進入殘陽森林的時候才兩歲啊。
高鵬不屑的笑了一下,說道:“有些人是你難以想象的,真正的棋手,布局就要成百上千年,我們都只是棋子而已。”
“既然你們不是害我的,那為什麽說我不該來?”
“因為你來了,麻煩的是我們倆!”
寧故一臉的疑惑。
“殘陽古碑暴動在即,你身上有古碑的因果,你一定不能出問題。但是你的大道氣息和古碑氣息太過濃重,我們能看出來,別人也一定能看出來,所以你要安全。”
寧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道:“所以你們倆就是我的保鏢嘍?”
徐霄輕輕搖了搖頭笑道:“就憑你?你問問楊燁敢不敢讓我們當他的保鏢?”
“這兩個人到底什麽來頭,
一個同性戀,一個迷之自信。”寧故滿眼的不信。 二人也不在意,繼續說道:“想要活命,要麽提升自己,要麽先收斂自己的大道之意,你現在的大道氣息太過明顯,惹人耳目。”
寧故不解的問道:“為什麽只有我的大道之意這麽清楚,難道同齡人就沒有領悟大道的麽?”
“當然有,我剛出生的時候就伴隨有大道之意!”徐霄一臉的傲然,用手指了指一襲白衣的高鵬繼續說道:“他也一樣。”
之前野叔曾經說過,有不少天才曾在初窺境界領悟大道,先人一步,但是這出生就伴隨大道之意的,寧故還是感覺有點不公平了。
“這未必是一件好事,”高鵬接著說道:“我們從小受到的苦你都沒辦法體會的。”
“站著說話不腰疼!”寧故小聲嘀咕道。
“你的大道之意如此明顯,是因為你的大道不是你自己感悟的, 而是古碑強行融合在你身上的,所以你沒有辦法自己控制。如果有心之人發覺,很快就會聯想到其中的原因。”
“那你們怎麽知道今天晚上我會來到這裡,如果我不來,那不是殘陽古城可能就有危險了?”
高鵬甩了甩袖子,說道:“殘陽城有危險和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們關心的是古碑會不會出問題,就算你今天不來,我們也會找你的,只不過是我們倆順手打了個賭而已。”
寧故聽著高鵬漠然的話,心中知道,對方保護自己,無非只是保護古碑而已,如果自己不是有殘陽古碑在身,恐怕死在他倆面前眼皮都不會眨一下的。
“話倒也不能這麽說,”穿黑衣服的徐霄站起身來,說道:“畢竟一城的生靈,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而你身有殘陽古碑,保護一城人我倆力不從心,但是在殘陽城保護你一個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幾個人說了半天,寧故心中也逐漸明白了。這兩個人對殘陽城沒有那麽強的歸屬感,很有可能和自己一樣,也不是殘陽大陸的人。
古碑在自己體內的事情,知道的人還很少,但是不排除以後被某些人知道,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有辦法取出殘陽古碑麽?”寧故突然問道。
徐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倆不知道怎麽辦,但是不代表別人不知道怎麽辦,總有一些秘法是見不得光的,這點你必須要清楚。”
寧故聽明白了,這意思就是,自己和古碑,要活一起活,要死就得一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