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朵花苞一黑一白,粉色的大葉子在陽光下輕輕搖動,微風拂過,一股濃烈的香氣撲面而來。
黑色花苞與白色花苞交相呼應,似乎在溝通著某種神秘的語言。
野叔眼中閃過激動之色,欣喜的對寧故說道:“你還真是小福星啊,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生死花。”
“什麽是生死花?好吃麽?”寧故饞的哈喇子都淌了下來。
“傳說中的名藥,一枝兩苞,一黑一白。白苞可生死人,醫白骨,有死而複生之效;黑苞則是天下劇毒,即便是大道高手都無法解。白苞代表最至高無上的醫藥,而黑苞代表最極致的毒藥。”
“這麽厲害。”
“是啊,據說整個殘陽也找不到一株生死花,沒想到這麽輕易就被咱倆撞見了。”野叔一邊看著寧故,一邊嘖嘖稱奇。
野叔小心翼翼的將白色花苞取下,頓時白色的汁液從裡面緩緩流出,香氣更加的濃鬱。
“張嘴!”
寧故乖乖的張開了嘴,野叔將汁液一滴一滴的滴進寧故的口中。
“真是可惜了。”野叔一邊喂著寧故一邊吧嗒嘴,“咱們沒有儲存的器具,這種大藥最適合重傷或者瓶頸的時候再吃了,現在只能鞏固一下你的本源了。”
寧故感覺一股火辣滾燙的液體流過自己的喉嚨,全身上下開始不由自主的發熱。汁液剛進入體內,就不受控制的傳遍全身每一個角落,一股劇烈的疼痛感隨之而來。
金色的宿氣在體內肆意遊走,似乎在捕食著白色液體。蓬勃的生命氣息從寧故體內逐漸釋放出來,就像一朵花開在了寧故體內一樣。
不多時,寧故慢慢從迷蒙中蘇醒,打了一個飽嗝。
“我也沒感到有啥變化啊,”寧故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好像是感覺更有精神了一點。”
野叔聽了眼角一陣顫抖,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野叔,這黑的能吃麽?”寧故揉了揉肚子,感覺還留有余地。
野叔扭過頭不理他,自顧自的走了。
寧故急急忙忙跟上去,他此時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無與倫比的舒服,尤其是身上的傷疤,竟然全部都消失不見了,之前受的傷也全都痊愈了。
兩個人又慢慢的摸索了近一個時辰,期間也遇到了幾株濟世良藥,可惜要不就是還沒有完全成熟,要不就是旁邊有凶獸守護,不敢打攪。
終於,一股如有如無的大道氣息傳來,野叔停下腳步,應該就在這附近無異了,昨天剛進行一場大戰,料想應該沒有人或者凶獸會接近這裡。
寧故突然遲疑了一下,對野叔說道:“野叔,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奇怪的感覺?”野叔回頭看向寧故,問道:“什麽奇怪的感覺?”
寧故猶豫了一會,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有一種奇怪的氣息,讓我想睡覺。沒事,咱們繼續走吧。”
野叔遲疑了一會,見寧故好像沒有什麽異常,便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一個巨大的深坑顯露在兩人面前,周圍的一切都被夷為了平地,空氣中的大道法則還在毫無顧忌的流竄,一股股剛猛的宿氣氣息似乎在宣示著昨晚戰鬥的激烈。
野叔對著寧故說道:“這就是接近諸天大道的實力,閉上你的眼睛,用心去感悟其中的大道痕跡,看看會不會有什麽收獲。”
寧故聽話的閉上眼睛,金色的宿氣在身體表面緩緩流動。
野叔盤腿坐在地上也默默感悟著大道痕跡,
箭身嗡鳴不已,似乎領悟到了一股強大的戰意。 過了好久,野叔慢慢醒轉過來,卻仍然沒見寧故有聲音,仔細一看,這小子竟然睡著了!
“不對勁!”野叔氣的剛要給他一腳把他叫醒,卻發現這小子氣息均勻,宿氣順絡,好像不是在睡覺。
不多時,一個金色的小人慢慢在頭頂上匯聚,一招一式的演練起來。
野叔不由得想到上一次,寧故也是這個樣子在院子門口入定,其中的肅殺之氣把整個院子都差一點毀了。
可是這次,上面的模糊小人不僅沒有透漏出殺伐之氣,反而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大道氣息緩緩溢出。
金色的宿氣愈來愈亮,寧故身上的衣袂也無風自動,頭頂的小人突然盤腿坐下,張嘴似乎在說些什麽。
“鏗鏘!”
殘陽森林古碑突然騰空而起,金光大放,在空中不住的盤旋。
一股股宿氣氣息衝天而上,野叔只聽得隱約的慘叫聲音,一絲絲若有若無的血氣慢慢進入殘陽古碑之中,古碑越轉越快, 慘叫聲音此起彼伏。
血色的殘陽二字也光芒大放,並且血色越來越濃重。
野叔一臉的驚駭之色。
殘陽森林不能進人竟然是真的,神秘的村民沒有騙自己。
但是為什麽唯獨不針對自己呢,野叔看著還在那入定的寧故,不由得若有所思。
不多時,古碑的光便照進了森林的每一個角落,隨後便化為一片虛影,緩緩散去。
金色的小人站起身來,逐漸消逝,大道之氣竟也化為一團凝聚在寧故的體內。
寧故從迷茫中慢慢睜開眼睛,看到野叔在自己旁邊,不由得問道:“野叔,我怎麽莫名其妙睡著了?”
野叔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問道:“先不說這個,你先說你現在感覺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的地方?”寧故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說道:“還真有,我感覺我肚子餓了。”
野叔額頭上青筋跳動,忍著發怒握緊的雙拳,溫柔的問道:
“還有呢?”
“還有就是,我感覺胸口這裡有一團東西在這裡堵著,難受的很。”寧故錘了捶自己的胸口。
“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你小子應該是被大道氣息選中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再說。”野叔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了絲毫耐心,拽著寧故的領子直接奔家門而去。
寧故感覺一陣劇烈的風從自己的臉頰劃過,兩側的樹木他還沒有看清就被自己遠遠的甩在了身後,周圍的世界都變得模糊了。
“太快了!太好玩了!”寧故不禁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