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聲音,李恩的第一反應就是,真尼瑪的賤啊。
第二個反應就是,草,這特麽不是傻柱嘛?
李恩頓時把掃把丟下,大步走出了房間,抬頭就看見了莫名自信樂呵呵走過來的何雨柱————哦,後面還有一個易中海。
“呦,這不是我們的大傻,噯,你叫傻什麽玩意來這,傻狗?傻東西?哦,不是,是大傻柱廚師啊,怎麽著大傻柱,怎麽沒在車間上班跑這來了呢?”
李恩是那能忍的了賤皮子的?
那理所當然的不能忍啊,見到這賤貨得瑟勁的過來對自己冷嘲熱諷,李恩一點都忍不了啊,於是開口就是一句讓傻柱直接被罵傻了的話。
在大傻住中間,他還特意加長了語調。
何雨柱的臉直接就變了,就連身後的易中海都有些不滿意的沉了沉臉。
之前棒梗在這的時候,何雨柱想讓他同意自己和秦淮茹的好事,可是他就是不同意,一個勁的說他是傻柱。
這傻柱本來是外號小名,大家鄰裡鄰居的叫著沒什麽歧義的, 可是被那小狗崽子說的現在何雨柱怎麽聽怎麽刺耳。
傻柱這兩個字也就算了,關鍵是李恩現在罵的比起傻柱那簡直是就是超級加倍的逮著傻柱這個詞狠狠的嘲諷他啊。
李恩明明沒有罵他, 但是這話比罵他都難受。
“你怎麽說話的, 會不會說話啊你, 就這還廠裡最年輕的八級電工呢,我看你這電工別是用嘴吹出來的, 怎麽著,去南方混不下去了吧,老婆都沒跟回來!”
何雨柱被李恩一整個都給說急了, 直接張口明目張膽的嘲諷開了:“這是老婆跑了,錢沒掙著,回來要飯來了吧?”
“你急什麽啊,急了你倒是動手啊, 我就在這,看我不爽來動手啊。”
看著臉直接漲紅的何雨柱,李恩忍不住笑了,他滿臉囂張的站在原地, 故意不屑的看著他:“你看看你這個大傻、柱, 說話都不會說,你怎麽這麽低能呢, 滿口的髒話跟天天吃屎一樣。”
“還我老婆跑了,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挫, 想要老婆都要不著,找個寡婦都那麽難?”
李恩輕切了一聲:“哦, 對了, 聽說我老婆還是你曾經女神呢,厚著臉皮要去認識她結果我老婆認識你都懶得認識, 告訴你她現在跟我過的好著呢!”
“二層專家樓住著,好衣服好吃的穿著吃著,想出個遠門都有騎著車接送, 跟我好的不得了, 還跑了,你這連個寡婦都沒有的老光棍嘴巴裡酸什麽呢?”
既然傻柱主動開始把話挑明了找事, 那李恩直接不客氣了, 一番話說出來把傻柱氣蒙了。
講真的, 他好像刷蠻橫跟李恩動手, 可是李恩可不是之前的三個大爺和許大茂那個菜鳥想打就打,想怎麽欺負怎麽欺負。
真動起手來,李恩可是會像爸爸打兒子那樣輕易的把他按在地上胖揍。
所以他好想刷蠻橫,好想動手,可是他不敢。
他又好想罵的,可是見李恩這駕駛,他好像罵不過,繼續罵下去好像吃虧的會是自己。
可是自己難道就這麽站在這挨了罵沒動靜?
何雨柱不得不承認自己剛才衝動了,這一張臭嘴怎麽又沒管住。
可是他真的,好氣啊!
“噯, 你怎麽說話的李恩,懂不懂得點禮貌啊,大家好歹曾經都是鄰裡鄰居的, 你怎麽能這麽自私, 這麽罵何雨柱呢,你的文明呢?現在可是文明社會,你怎麽能這麽罵人呢?”
一邊的易中海也忍不住了, 李恩說點別的什麽的不好,偏偏要提傻柱連個寡婦都沒有,偏偏要提傻柱是個大光棍。
他可是還指望著傻柱趕緊接盤秦淮茹,好給他生個大胖小子呢。
要是傻柱被罵的心裡不舒服了,以後不願意要寡婦了,不和秦淮茹結婚了怎麽辦?
他找誰說理去?
所以易中海當仁不讓的懟了出來,他不信李恩能冒大不諱敢動手打他這個老人。
一邊的何雨柱聽了易中海的話,頓時覺得這院子裡果然只有易中海是個好人,真心的對他好,心裡那是感動極了。
“呦?我怎麽不文明了,我哪個罵他的字是髒話啊?合著剛才大傻、柱冷嘲熱諷我的話您聽不見是吧?還是說您覺得,冷嘲熱諷別人可以,反對著別人罵就是不講文明了是吧?”
李恩聽到易中海的話, 拽著袖子往前走了走:“那我現在嘲諷你生不出來孩子,沒有卵蛋, 心臟的跟屎一樣, 滿腦子的壞水, 您不會不講文明的罵回來吧?”
李恩這個渾身充滿強悍氣息的大漢往前猛走,氣勢嚇得傻柱和易中海忍不住往後走了兩步,等到站下來聽了李恩口中毫不客氣的話更是氣的臉都紫了。
要是之前還在院子裡住,李恩說話可能還會客氣點,但是現在李恩人都走南方了,還在乎這?
別說傻柱了,就連易中海他也毫不客氣的罵。
“你,劣貨,你目無尊長,你……”
易中海氣的滿臉醬紫,李恩聽了這話呦呵一聲:“呦,你怎這麽不講文明,沒有禮貌呢,你怎這麽自私呢,虧你還是個老人,你這是為老不尊啊,你這人怎麽這樣呢。”
“你,你,你!”
李恩的話好像連珠炮一樣接二連三,易中海氣的血壓高升,但是還偏偏說不出來話了。
當別人拿你的話反駁你的時候,那你怎麽反駁回去?
反駁成功了就是打自己的臉,反駁不成功,那不還是被懟?
易中海氣的說不出來話,反倒是何雨柱這會在一邊恢復了一點冷靜,他拽了拽易中海黑著臉從後院離開了。
“真是閑著沒事自找苦吃。”
看著兩個人離開的樣子,李恩有點無語的往地上呸了一口,隨後又把袖子往上面擼擼,重新拿起房間裡面的掃帚清掃衛生。
門前門外的掃的差不多了,他又把枯草清理了一下,隨後又去把上回離開的時候沒帶的一些小玩意整理成一個背包,背著離開了。
倒不是說這些東西多值錢,而是用久了,就這麽丟了有點可惜,正好回來了,就順手帶著。
李恩身上向來有炎黃子孫骨子裡的節儉習慣,他對許多舊物件都會有一種感情,所以今天才特地來這一趟。
“呸,還裝呢,還在南邊過的好好的,我看八成是在南方跟蠻子要飯吃。”
興衝衝出門的傻柱有點悔意,他後悔自己剛才的犯賤,怎麽就這麽急著去見李恩幹嘛?
這下好了,興衝衝的去,碰一鼻子灰,掃興。
其實他心裡本來有些顧慮:他和秦淮茹這些事件睡了不少了,可是這都一年過去了,怎麽還不見懷孕?
何雨柱懷疑是不是秦淮茹沒回回去後做防禦措施了,他心裡其實有一個很可怕的想法————自己該不會跟許大茂一樣下不了蛋吧?
否則的話,秦淮茹都生三個孩子了,沒道理到自己這就不行了啊。
不過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被他狠狠的打消,一定是,一定是秦淮茹為了避免懷孕,回去了之後洗了,絕對是這樣。
心裡想著這些念頭,何雨柱咂了咂嘴,回頭透過窗戶看到背著包離開的李恩,扯了扯嘴角,狠狠的嘲諷。
當著面打不過,罵不過,背著他還不能狠罵他兩句?
“別跟他一般見識,一個在城裡都待不下去的人管他幹嘛啊。”
易中海抓了一把花生過來,遞到何雨柱手裡,見到李恩離去的背影,哼了一聲,他心裡也惱,自己剛才閑著沒事去看人笑話幹嘛。
這下好了本來聽到傻柱終於要和秦淮茹結婚,自己抱孫子有望的快樂沒了,還窩了一肚子火,真是自討苦吃啊。
“哼,我早就看他不順眼。”
何雨柱輕哼了一聲,抓起一把香噴噴的炒花生和易中海嘮了起來。
只不過有些事情偏偏是不隨人願的。
傻柱越是不想聽到李恩的好消息,他偏偏就越能聽到。
這不,傍晚,他正打算去和易中海一起找上秦淮茹商量他倆結婚的事情時, 幾家幾戶吃完晚飯的聚在一起嘮嗑。
不知怎麽的,李恩三個月賺了萬把塊的事情,就從閻埠貴那裡傳到了他耳朵中。
“三個月賺了這麽多啊,得虧是這李師傅,真是有本事。”
“何止有本事啊,這為人你看有話說嗎,一大爺(現在的閻埠貴)家兩個兒子缺個吃飯的活,上門求個情就給辦了,這賺了這麽多錢回來看看舊房子一點也沒得瑟,多實誠啊。”
一聲聲議論好像從四面辦法在往自己耳朵裡面擠,何雨柱感覺自己怎麽都聽不過去了。
“什麽賺一萬塊錢,他把牛皮吹破天呢你們也信,李恩是給你米了還是給你面呢,在這說他的什麽好話。”
“就算能賺錢又怎麽樣,辭了廠裡八級工的工作,好好的鐵飯碗不乾去下海,他這錢能持久?就算今天能賺到點錢,他明天還能賺到嗎?以後還能賺到嗎?”
“去南蠻子的地方,我看他遲早給人要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