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鬼東西,我咽了咽口水,看樣子,它好像馬上就要到這邊來了,他看著我這樣緊張,譏笑一聲說道:“那東西就要來了,你要是抓緊時間,我現在還能救你一命,不然,你就等死吧”
我頓時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東西剛剛躲在那條小道的盡頭,我還在想它怎麽突然會模仿老哥在這裡埋伏我,原來,它是被假扮老哥的北面逼到了那個角落,我不得不重新正視起他,不管他的來歷如何,但侃叔肯定不知道,在他手下居然還有這樣的能人。
眼下沒有辦法,我只能先跟他合作,走一步看一步,到時候再見機行事,否則別說門外那東西,他手上的石子也能立馬就要了我的命。
“北面兄,要我給你可以,不過你得保證,要帶我安全走出這個鬥,事到如今,什麽明器寶藏,對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在進入這裡之後的一切發展都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原本以為這次下鬥會像我之前那麽一帆風順,哪怕沒有,也不至於落得這種下場,猛哥跌落洪水,和六子駿爺走散,我已經害了猛哥,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對於他們家裡來說,我甚至覺得我會成為千古罪人。
”他見我服軟,也便點點頭,似乎有些滿意,“沒有問題”
說著我便把那張照片遞給了他,他拿到手之後仔細觀察了一遍,緩緩說道:“不對,你確定只有這一張照片的內容了嗎?”我點頭說對啊,我就只有看見這一本書卷,都拍了下來,怎麽,有什麽不對嗎?
“我剛剛猜的沒錯,這就是根據諸葛亮的八卦陣所做,我們從開門而入,可是奇怪的是……”他又忽然不語,我對他這種賣關子的行為很是惱火,但又不能說什麽,於是耐著性子問他,奇怪什麽?
“奇怪的是,這些圖案好像並沒有出去的方法”我說怎麽可能?一把抓過相片仔細端詳,這相片裡畫了各種各樣奇怪的圖案,但是都只是類似於圖騰,並沒有實質性的什麽,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個圖騰裡面也有八個不規則排列的圈,但除了中間那個圈有幾個黑點之外,其余什麽也沒有。
外面又傳來一陣開門聲,估計是那東西又推開了一扇門,我能感覺到它離我們不遠了,但是奇怪的是,我們看到這些隔間之後都是直接推門而出,這個過程只需要十幾秒的時間,它為什麽在隔間裡墨跡了那麽久,難不成這些隔間裡還有什麽吸引它的東西?
我心急如焚,說道:“會不會是這些文字?文字才記錄了出去的方法?”他也百思不得其解道:“有可能”我說那完了,我們倆誰也不認識這狗屁文字,這下誰也出不去了。
我對他抱怨道,不過他好像根本沒聽我抱怨,只是重複的在嘟囔著什麽,我停下一聽才知道他念得是剛進來那個石碑上刻的那幾個字,一生萬象,九九歸一。
於是我也開始停下來思考,這幾個字在進那個天梯棺的時候也見過,看起來這句話毫無頭厘,但其實深諳道家的五行陰陽,奇門八卦之理,最重要的點在於九,和一這兩個數字。
九九歸一,九九歸一,我擠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這九九歸一是什麽九歸的什麽一啊,正當我苦惱時,北面突然說道:“快把門放下”由於他說的太快,我沒有聽清楚,就愣了一下,與此同時只聽見前面的那道門傳出嘎吱的聲音,“我靠”我整個人汗毛都豎了起來,幾乎是那個門縫打開的一瞬間,我以極快的速度縮進了門裡,
刹那間感覺我的魂都被留在了外面,半天沒緩過來,北面搬起一座石蛇抵在門前,毫無疑問剛才是那東西已經鑽了進來。 我還驚魂未定,他便低聲說道:“我知道這地方怎麽出去了”“怎麽出去?”我一下就來了精神,但他卻給我潑了盆冷水,說:“你只需要跟著我就行”
到後來我才知道,這九九歸一,一生萬象的意思,九九歸一代表著八格隔間,加上中間這一格,亦或是減去中間這一格,正好對應八門,一生萬物,便是重點就在於這個一,中間這一格才是最重要的,外面的只不過都是障眼法,如果你從外面走,就是繞上一百年都出不去,而中間這格卻包含了森羅萬象,所謂八門,變化自在其中,說淺白點,就是無論怎麽變幻,都只能在中間這一格才能出去。
只見快速他走了幾步,隨後回頭看了我一眼,我不明白他什麽意思,他便有些不耐煩道:“跟著我”我快步跟在他身後,這八門有既定的順序,如果走錯任何一個門後果都不堪設想,尤其是死門,聽名字就知道,必死無疑。
我跟在他後面反覆來回穿梭,雖然我看不懂他在走什麽,但是這種情況下跟著他才能出去,在反覆轉了幾十個圈之後他終於定格在一扇門前,我已經被繞的兩眼冒金星,見他停了下來,就立馬坐倒在了地上,“就是這裡了”他停下來說道,我說那還等什麽,走吧,等我起身一看,才知道他為什麽停下來,這就是剛才那道堵住的石門。
“怎麽搞?”我看著面前的這道石門,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們倆就這麽面面相窺,還是我率先發話,說現在不開等會行不行?他搖搖頭,說這陣法變幻莫測,千年未被人啟動過,啟動一次之後就會進行下一次變換,也就是說,如果這次我們沒能出去,可能就再也出不去了。
我一聽這哪能行,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膽氣,腦袋一熱,猛地把門給推了開來。
剛推開的那一刻我就有些後悔,這不是自己送上門嗎?可是當石門慢慢轉動過來我們才發現,對面早已不是剛才的隔間,而是一個空曠的溶洞,這就是說我們真的出來了,我有些喜出望外,看來這北面還是有一手。
這下就再也不用擔心那東西會做什麽怪了,走出石門後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由於剛才省柴,我抽離了幾根燃著的木棍,現在又把它們重新夾在一起複燃瞬間火光照亮了四周,這個溶洞頗大,看不見最遠處,但奇怪的是,我們所站的地方就像一片淺灘,而溶洞的中心,是一片湖泊,這片湖泊巨大無比,一眼望不到盡頭,“這裡怎麽會有個湖?”我看著他道,“你別看著我,我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
我們一路沿著湖泊走,這片湖泊看著很大,走著更大,而且最關鍵的,我們好像沒有看到有出去的路,難道我們走錯了門,我問道,“應該不會走錯,我是按照圖騰上走的,如果我們走錯了任何一個門, 都不會是這樣”我一下坐到了湖邊的淺灘上,因為我實在走累了,之前在那個怪陣裡七繞八繞,現在出來後又圍著湖走了半個鍾,而且我好像被這陵墓的修建者弄怕了,總覺我們現在也在繞圈子,這湖怎麽也走不完似的,我怕不是得了什麽迷宮綜合征這種心理疾病了。
?我伸手摸了摸湖水,冰冰涼涼的,要不是不知道這湖水乾不乾淨,我恨不得直接把頭探進湖裡喝個痛快,我雙手捧起冰冰涼涼的湖水洗了個臉,這一直以來都弄得有些蒙頭垢面的,從進這裡開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又在這種環境裡待了好幾天,我恨不得跳進湖裡洗個乾淨,想著我看了一眼北面。
他似乎知道我的意思,用下巴指了一下湖水,意思是可以下去,我迫不及待的脫了衣服褲子就跳了下去,不過雖然有北面在這裡,我依然不敢托大,只有在岸邊摸的透的地方洗了洗,又好好清理了一下傷口,才覺得有些神清氣爽,但是我的肩膀那裡不知道怎麽,已經結痂了,而且是不小的一塊,有些難看,就是不知道以後這塊痂掉了之後會不會長出新肉來,再抬起胳膊來,隻覺得有些僵硬,我本來還想好好扭一扭,但是洗著洗著,這湖面確微微泛起白光來。
我趕緊起身,朝白光的盡頭望去,一個奇怪的東西在湖的中心,那是一個,很圓很亮的東西,在湖面上,看起來就像……就像月亮一樣。
我下意識的猛然抬頭望去,卻並沒有看見月亮,而是高高的洞頂,“這,是怎麽回事?在沒有天空的水裡,居然會有一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