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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刺的快,刺的狠》四.地牢
  轉眼三天過去。

  “要刺的毫不留情,莉亞,我現在是你的敵人,不是你的隊友。”在練習場中,維魯特正在與莉亞對練,來看她在分別的這段時間進步了沒有:“我真的懷疑,如果把我換成某種怪物,你還會是畏畏縮縮的。”

  作為莉亞成為冒險者的領路人來說,維魯特與這隻小貓的感情還是非常深厚。

  但現在,練習已經結束了,就在剛剛對練中,維魯特發現這隻小貓還有很多地方的不足,可也只能讓她在戰鬥中磨練自己了。

  “是時候該做準備了,維魯特。”因為作為法布斯禦用跑腿的巴爾突然出現:“法布斯說是時候該出發了。”

  聽到傳呼的維魯特立刻將木刺劍插回武器架上,對著莉亞說道:“我仍記得,我在你就職時說的話。”

  我說;“一個優秀的刺客就要摒棄所有的情感。”

  “而現在的你更像是騰龍帝國的俠客(刺客),仗義為人,喜歡行善好施。”維魯特雙手掐著小貓的臉蛋,隨後摸了摸頭就招呼著她回去。

  “走吧,你還是需要很多歷練,這一次也是你的一次機會。”當維魯特的身影逐漸隱沒,小貓才說出她內心的想法;“我就是要當一名俠客,喵略略略,笨蛋的維魯特。”

  (——俠客需要三級劍士/五級刺客才能就職。)

  說完,莉亞就邁著大步子準備回到房屋,後股的尾巴也帶著彎鉤來回擺動,看樣子心情還很不錯。

  而另一旁...

  維魯特正回到了房中,將門輕輕地鎖上,緊接摸著戒指說道:“出來吧,薇古絲。”

  隨後只見一團淡藍色的靈魂輪廓浮現在戒指之上,依稀能看出女幽靈的臉龐:“我們要出發了...記住我們的約定,在找到她後,無論發生什麽,你都要完成執念,從此,我們兩清。”

  “我...知道了,先生。”它在說出的時候心情極不穩定,也只能在稍許沉默過後繼續回答:“我會保證我們約定的一切,無論...我妹妹是否還活著。”

  (就在昨天,3月10號,維魯特與莉亞就打聽好女幽靈的來歷,原來它的妹妹就在這個旅館工作。)

  “是時候該出發了。”拿上煉金爆彈、幾瓶獵魔人的魔藥、治療藥水、零星的幾張法術卷軸...當維魯特將一切東西都準備好後,便抬頭挺胸地露出微笑走出房間...

  “嘿!維魯特。”這時的背後突然傳來聲音,“你也準備下去啊—”轉過頭去,說話者正是樂於助人的巴爾,此時它已經全副武裝,背著鐵龍炮站在了維魯特背後,直到他們的步履相同,走成一排後,才開始交流起來。

  “這幾天你們很辛苦啊,維魯特。”巴爾作為持有大范圍殺器的矮人來說,是不需要進行磨練配合的,因為這種東實在是不分敵我。

  不過他的兩把短柄斧,還有那柄能把人砸死的鐵龍炮,怎麽說呢?:“近戰的能力也不容小視。”

  “也算辛苦吧,巴爾。”維魯特回答著,但從房間走出後那眉間一直抹不去的憂愁正代表他的心情不是太好:“我覺得這次任務有些太過倉促了。”

  “有許多事情還沒有準備好,我在隊員們的身上看到了許多不足的地方。”

  可聽到維魯特話的巴爾卻突然一笑:“別擔心了,維魯特,只是一次簡單任務罷了。”

  “也許我們只需要走個過場,遺跡裡面什麽都沒有,然後失蹤的女性就是一個玩笑罷了。

”  “這種任務也不是沒有。”

  “不...巴爾這不一樣。”在這句話說出後,兩人的交談就結束了,只剩下維魯特在內心中的獨白。

  “你們對待此次任務就像是旅行一樣,而配合就像是過家家,誰也沒有認真起來。”

  ——————————

  “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驚駭世俗之物。”

  顱骨和腐朽的骨頭吊在枝頭上,複雜多變的樹根群中穿刺著屍體,盡管已經過了幾千年、幾萬年,依舊風乾在樹梢上,地上則是旗幟、散落的盔甲上鐵鏽斑斑,已經能從血肉之物上看到許多蠕動的蟲子,而它們算是不挑食的了。

  當“法布斯”小隊的隊員們用武器觸碰到屍體後,便能看到一團灰燼慢慢從接觸的地方蔓延,直至掉落在地,被微風吹走,飄零散落在眾人的身上。

  “跟緊了。”法布斯發布著命令,而此時感知極高的維魯特似乎聽到了陰影與幽靈發生地不斷在尖叫、大笑,由困於此地無法安息的痛楚。

  然後便捂著頭顱,表現的和眾人一樣,在遺跡的門口注視,來欣賞這些裸露不堪的壁畫,仿佛有無數的墮落摻雜在其中。

  可隨著他們慢慢深入,維魯特心中就出現了那些墮落者交媾而產生的快感,愈發的深入就愈發的強烈,直到他站在一個打開的囚籠前,望著腐朽的骷髏,手中正揣著一本髒兮兮地日記本,這種快感馬上就變成了一種鮮明的方向感。

  (感知過高,容易搜查到有用的東西。)

  維魯特將它拿起—《塔爾利班》,一個姓名,在古代語代表的是穩重一詞。

  打開翻閱,試圖在裡面找出有用的信息。

  (注意:這一段裡麵包含了大量的情感與喻意,還有,我只是個翻譯,只是把自己的幻想給你們分享而已。)

  【...】

  【不過是將一些我們所熟知的事務串聯起來,就能編造出一個複雜迷幻的故事。】

  【其邏輯性甚至比現實還要嚴謹,但我想我錯了,我不應該去挑戰自己對位面的普遍認知,因為這是不可能的。】

  【畢竟誰也不會知道一個破敗的位面竟然隱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這導致了我喪失摯友,拋棄親人,就這麽地尾隨黑暗,去挖掘,卻一直不知自己已身處在棋盤之中。】

  【等我欣喜地破開遺跡大門,迎接我的,不是古老的廢墟——不是悠長死寂的地下通道,而是一片偽裝地極好的“地牢”。】

  【一開始我還沒有感到什麽不對,雖然血跡斑斑,也不妨我認為這些是先行者們留下的“遺產”。】

  【但當我深入!我就慢慢發現了不對,可貪婪將我的雙眼蒙蔽,讓我看不出虛實,而欣喜若狂地更加深入...】

  【那...我看到了什麽!】

  【一個空曠的地下墓穴,矗立的四支石柱延伸出奧術的鎖鏈,正捆綁著一個渾身漆黑,星辰布滿軀體的怪物!!!】

  【只見它突然張開無光的巨口對我一笑,一團腐臭的酸水便向我急速飛來...我一下就明白了,這是是腐化術!是陷阱!可來不及了,隨後我的意識一沉...】

  【當我醒來,就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片地牢之中,是苔蘚的碧綠與緊纏著牆壁犄角和空洞的藤蔓將我的身軀墊起,讓我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醒來。】

  【烏鴉...在我昏迷前滿耳都是烏鴉的“呱呱”嘲笑聲,這些聲音讓我的精神潰敗,讓我明白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會被世人謾罵,是會記載到某位面編年史上遭永世嘲弄的事情。】

  【一想到這裡,我當時的情緒就更加瘋狂了。】

  【讓我下體噴射而出的排泄物與眼淚混合,滴落在我先前因昏迷嘔吐的食物殘渣上,讓我身上的酸臭味更加地渾厚。】

  【就這樣的,我渾渾噩噩地回到了營地,直到我了解我竟然在這段短暫的旅途中度過了一個大月(一個半月),而期間的戰爭摧毀了我的家,讓我再次想到,這就是命運,讓我的惡行反哺給我,讓我的身體遭受我曾做過的一切。】

  【我瘋了,囈語從口中傳出,淚水與唾液糾纏著貼遍我的臉龐,是生無可戀的眼神將我的面孔掩蓋,而看著那些人無聲,臉上卻掩飾不住對我的譏笑,我就向我出來時的方向走去。】

  【所以,我回到了那片地牢之中,想讓我的身體慢慢腐敗,用痛苦的死亡折磨自己。】

  【往後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我的雙眼早已腐爛生瘡,從一開始到最後的蛆蟲在眼眶中鑽來鑽去也毫無知覺,所殘缺不堪地看不清眼前正從我懷中抽出我日記本的...人?】

  【他嘴裡正默念著,好像是我寫的最後一段內容?】

  【當我袒露出生無可戀的神色後,】

  【竟引得同胞們無情地嘲笑,】

  【他們說我作秀,】

  【說我弱不禁風,】

  【就連一個小孩子都要比我堅強,】

  【罷了,】

  【我隻好默默地躺下,】

  【放任我墮落的意識墜入深淵。 】

  【“是那些奴隸販子曾經的同伴麽?”我只聽到那個男人的一小聲嘀咕,其模糊地動作好似在猶豫:要不要給我一個痛快。】

  【但過了許久後,只聽到他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就讓你的柔弱與罪孽淹沒你迷茫的靈魂吧,你這個奴役的失敗者,沒有任何的榮耀可言。”】

  【柔弱、失敗、榮耀,在這時我沒有在乎我們兩個是不是在同一個世界之中,可他的這句話卻切切真真地讓迷茫逐漸消失了。】

  【柔弱!失敗!榮耀!勝者為王!這是一句多麽令人痛思的直言啊!】

  【如果我當時殺掉他們,就沒有所謂的嘲笑;殺掉那個怪物,就不會有我現在的痛苦!】

  【我好像聽到了召喚...】

  【是復仇、是殺戮、是釋放本性...】

  【是祂來了,祂就是幫助我,是值得我信仰的真神!】

  【從此,世界上就沒有了澤林·約爾克這個人,而是多了一個,復仇的,是面向一切生靈的復仇者。】

  【我會扯下給予我真言者的脊骨放在床頭,永不忘他的救贖。】

  【我會斬斷那個怪物的頭顱踩在腳下供所有的失敗者們唾棄。】

  【我會讓所有人都畏懼和崇敬我的真神,讓血液揮灑著身軀!】

  【記住我的新名字!】

  【澤林·克洛達斯,是血神陛下的復仇之犬!】

  【當我迎來了新生,你就迎來了浩劫!】

  【奸奇—!!】

  【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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