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梅!”
“尹月嬌!”
“趙姝!”
“魏萍!”
“.....”
一個接著一個的名字從那張梅的口中出現,然後換來的只有一陣有一陣的沉默。
最開始,那僅存的幾名孩子還時不時的發出疑惑甚至是嘲笑的聲音,覺得這個新來的女先生實在是有些好笑。
不斷的告訴張梅,不要念了,這些人都已經不來上學了。
亦或者是什麽,這裡只有他們,直接問他們的姓名就可以了等等。
但是隨著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出現,便是抱著看熱鬧心態的幾個孩子都逐漸沉默了。
當點名簿再次被合上的時候,張梅才終於抬起頭看向了眾人,說出來了一句讓他們銘記一生的話語來。
“本年級應道七十六人,實到五人!
剩余七十一人....我會讓他們重新走進這個房間,從新開始自己的學業!”
這一刻的學子,感覺這個女先生又講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可是他們卻是怎麽也笑不出來。
“好了,現在打開你們面前的書籍,我們開始上課.....”
張梅的聲音有些沙啞,和她的外表一樣,實在是看不出什麽美麗來。
但是她的聲音很有磁性,這也和她的外表一樣,充滿了標志性,讓人一遍就能夠記住。
張梅的講課算不上多麽有意思,甚至可以稱得上嚴肅,在她面前,這些小家夥不知不覺的挺直了腰杆,不敢放肆。
學堂需要學習的課業繁多,但是先生卻沒有那麽多。
而張梅,便是他們所有課業的先生,所以這一站便是從清晨到了黃昏。
中間雖然也曾數次休息,但是喝再多的溫水也改變不了自己嗓子已經快要冒煙的事實。
而等到眾人下學離開之後,那學堂的山長也趕緊帶著各種慰問品走了進來。
“我的女先生啊,你這真的是不要命了麽!”老山長看著正在沉穩收拾著桌案教具的張梅,話語也帶上了長長的尾音,“這是第一天,哪有你這麽乾的啊!
來來來,趕緊把這潤喉的藥吃了,然後喝點這甘草水降降火。
你要是這麽折騰,縱然這一天你過去了,可最多三五天你的嗓子就別想再說話了!
之前不是告訴過你麽,慢慢來,慢慢來,你怎麽就不聽呢!”
看著那帶著一臉責怪模樣的老山長,張梅並沒有感激或者愧疚,臉上的神色無悲無喜,只是接過湯藥吃了進去。
然後才開始回答那山長的問題。
“他們落下的課業太多了,各個方面都差了很多很多,若是不趕緊給他們補上的話,日後他們就真的沒機會了。
再說了,距離他們參加國之大選也沒有幾年了,若是再慢慢來。
那十年寒窗苦讀就真的成了笑話了!”
聽到張梅的這些話語,那山長嘴巴張開卻又合上,一次次張開,一次次合上,欲言又止了半晌之後終於換來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其實,他們心中早就已經明白的,那國之大考....他們自己也明白其實和他們關系不大...”
“胡說!”一直嚴肅卻又溫和的張梅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竟然出奇的憤怒,“什麽叫做國之大考和他們關系不大。
我們都應該知道,這是他們唯一一次光明正大走出大山的機會。
也是他們唯一一次可以讓他們的未來更加輕松的機會。
如果他們放棄了,那麽他們將再也沒有機會重頭再來了。”
張梅說完之後,還雙眼直視著那山長看了許久許久。
“山長,這些孩子已經沒有機會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