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祠,那女孩誰啊?怎麽一直跟在程不時後面?”一個穿著黑色骷髏頭T恤男孩抬了抬下巴。
白祠一見是明鵬,臉上的嫌棄之意難掩。又聽到那令人惡心的聲音,簡直作嘔到不行。
這人平常就喜歡黏著白祠,說些下三流不著調的話,白祠每次都煩得不行。
“一班的轉校生。”
“轉校生啊,轉校生才有趣。”
明鵬盯著盛輕舟的眼神毫不掩飾,而那張臉又因為自己的欲望顯得格外扭曲,像是一隻躲在暗處的蟲子,黏答答的,惹人惡寒。
白祠嫌棄得瞥了明鵬一眼,默默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明鵬卻不打算放開她:“祠祠,有沒有想我呀?”說著還拋了一個媚眼,甚至故作陽光地露出了微微泛黃的牙齒。
這動作但凡放到一個姿色正常的男生身上也不至於讓白祠嘔吐,可偏偏是明鵬那張臉,醜還不自知,不自知也就算了,還普信!
“不想。”白祠忍著惡心回:“我還要排練,你別擋道。”
明鵬也沒惱,他早就習慣了白祠對自己的冷嘲熱諷。不過他今天不打算計較,看著轉校生的模樣應該是個乖學生,玩這樣的人才有趣,反抗不了自己又奈何不了,想想就有趣。
程不時和別人在談事,盛輕舟閑得無趣就自己到處閑逛,也看了許多有趣的表演。不得不說,這一點東城一中比榕城一中好得多,學生樂於表現自己的才藝學校也不吝嗇於能提供的場地和道具。
就像面前這對街舞組合,無論是街舞的動作的完成度還是表演的體現都可以拿出去比賽的。
“喜歡看街舞?”
思緒被人打斷,瞧著面前賊眉鼠眼的男生盛輕舟擰眉,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明鵬一直在默默觀察盛輕舟,瞧著如今的模樣更加確信對方是個乖學生,任人欺負不會還手。
“那倆人跳得一般般,要是想看厲害的,哥哥可以跳給你看。”
明鵬大膽地往盛輕舟身上靠,露骨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飾。
似是從沒見過如此不要臉輕浮之人,盛輕舟一時僵在原地沒半點反應。
而這更加鼓舞了明鵬,不僅繼續往盛輕舟身上靠,手還不老實的搭在她的肩上。
“哥哥厲害得很,哥哥不僅跳舞厲害,還有更厲害的…”
盛輕舟終於有了反應,她大量著明鵬,此人重心低,四肢不勤,怕是四成的功力即可教對方做人。
自戀的明鵬卻以為盛輕舟懂了自己的暗示,愈發大膽:“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說著抓著盛輕舟的肩膀就要將人帶走。
“啊!”明鵬一陣慘叫:“誰敢傷小爺我?”
程不時一把拉開兩人,又毫不客氣的鉗製明鵬那隻不老實的手用力向下按去:“我的人你也敢動?”
明鵬忍著胳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求饒:“程哥,手…手下留情。”
“下次我若是看到你離她十米,我就打斷你一隻胳膊;低於五米,你的腿也別要了。”程不時懶得和此人糾纏,這種人好言好語最是沒用,反倒是直接的威脅比什麽都管用。
程不時拉著盛輕舟大步離去,牽著的力道很大不容拒絕。盛輕舟偷偷抬頭看了眼程不時,對方臉色陰沉、一臉煞氣,很明顯是動怒了。
程不時將人帶到一處隱秘的角落往裡一推。
“我有沒有說過牢牢跟緊我,別亂跑?”
“不服氣?你知不知道剛才如果沒有及時趕到你會被那個人渣拉去什麽地方嗎?”
“你一個女孩能不能有點安全意識,
壞人都往你身上湊了還不知道躲?整天就知道和我橫、怎麽剛才就成了啞巴?” 或許是這些天程不時的太好脾氣讓盛輕舟有了誤解,讓盛輕舟忘了第一次見對方時渾身是血自帶煞氣的模樣。
盛輕舟幾乎肯定程不時真的生氣了,但是她也委屈。那個人渣一看就很菜,她一個人輕而易舉就可以搞定,根本不是程不時說得那樣。
盛輕舟越想越委屈,心裡愈發控制不住。
眼眶再次不受控制地布滿淚水,情緒瞬間爆發盛輕舟根本來不及控制。
程不時傻眼了,“姑奶奶,你怎麽又哭了?你自己說今天是不是你的錯?”
淚水像是水龍頭開了閘,盛輕舟帶著哭腔:“你…你還…凶我”
程不時心一下子軟了下來:“好好好,是我不對,語氣太衝了。但是舟舟,那個人渣萬一做了什麽,你以後怎麽辦?”
盛輕舟眼淚汪汪:“可是人家才來,又不知道那個人是人渣。”
“況且明明是你自己和別人談事情把我晾在一邊,你…還怪我。”
程不時愈發理解沈之書那句‘你同桌說不得了’,撇開別的不說,單是瞧著那雙淚眼婆娑的杏眼也讓人狠不下心來。
“好好好,是我的錯。別哭了好不好?”程不時伸手想替盛輕舟擦掉眼淚,片刻後又收了回去,改為遞給盛輕舟紙巾。
盛輕舟點點頭,盡力放慢呼吸穩定心緒。
“小尾巴,我不會把你晾在一邊,所以這次牢牢跟緊我?”
“好。”
兩人稍稍理了下情緒回了禮堂。這一次程不時給盛輕舟簡單找了個工作,只需要那個本子跟在他後面記些東西即可。
但剛才發生的事情卻很快傳開,不少人圍在一起八卦。
“你說那個轉校生還挺厲害,竟然能讓程不時替她出頭。”
“就是就是,那緊張的模樣都快趕上對文科班那誰了?”
那兩人聊得入迷,也沒注意到早就站在身後的白祠
盛輕舟,別和我搶阿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