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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後門能到明末》第306章:李定國的無奈
寒風乍起,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要寒冷一些。

尚未來到年關,長安城就早早的披上了銀裝。

微光初現,寒氣四起,孫傑站在宮牆上,看著眼前的雪景。

昨夜收到了鄭芝龍發過來的電報,思慮之後,就同意了他的請求。

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合適的放權,能有效的完成孫傑的計劃。

鄭芝龍的能力不用懷疑,做這些事情手拿把掐。

今天還沒亮,孫傑就早早的起了床。

毫無困意的他,忽然來了閑情逸致,到宮牆上觀景。

雪花從天紛紛揚揚的降落,伴隨著陣陣北風,在天上不斷的旋轉。

皇宮四周,是井然有序的建築。

高度有限,濃濃的中式風格。

內城之中,除了幾個特殊的建築比較高之外,剩余的都沒有皇宮高大。

路燈尚未熄滅,雪花在光芒之下,舞動著身姿。

梁尚喜站在孫傑身後,撐著一把傘。

即便是這寒冷的大雪,依舊蓋不住百姓們的熱情。

街道上依舊有很多來來往往的百姓。

他們起的很早,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這是一群勤勞的人。

“滴!”

一輛公交車停在了皇宮路北邊的公交站牌下,前來上班的官員們,走下了公交車,三三兩兩的走向各個衙門。

這是長安城第一條公交線路,三個月前開通,線路的終點是皇宮,涉及到了大量官員的居住區。

這輛公交車還是燒柴汽車,後面有一個單獨的車廂,用來容納煤氣發生系統。

過了年後,長安城將會陸陸續續開通更多的公交線路,將整個長安城所有的區域都涉及到。

北國,大雪,煙氣。

這些元素組合起來,形成了一個極為和諧的畫面。

官員們裹緊身上的衣服,朝著各個衙門而去。

孫傑站在宮牆上看的一清二楚。

這些官員們大都年輕,相當一部分是畢業之後的大學生,不管是能力還是忠誠,都沒有任何問題。

孫傑忽然想到了太宗皇帝當年說的那句:“天下英雄盡入吾彀中矣!”

花了這麽多年的時間,終於將科舉制度成功代替。

再要不了多少年,科舉制度將會徹底的走進垃圾堆。

在千年前,科舉制度是一個先進的好制度,但是現在已經不合時宜了。

每一種制度都有他的歷史責任,完成了歷史責任,就要退出歷史舞台。

現在的大秦大學成了一個龐大大物,為帝國源源不斷的培養後備人才。

目前,一個大秦大學足夠用。

但再過幾年,就有些不行了。

到時候,各地也要開設區域性大學,用於培養人才。

“陛下真是宅心仁厚,這些官員們能跟著陛下,真是天大的福氣!”

梁尚喜說道。

“之前百官們上衙都是乘坐馬車,馬車弊端太大,速度慢,還容易製造糞便。

索性不如直接設立公交車,讓百官們統一過來,還能方便一些。

等到年後,城中的公交車路線陸續設立,就算是普通百姓,也能享受到公交車的便利。

這對於百姓們來講,也是一件大好事!”孫傑說道。

梁尚喜不知道孫傑這樣做的真正原因,只是一個勁的說著孫傑是天下少有的仁君。

一個城市的先進與否,不僅僅要看這個城市所能製造出來的財富,還要看這個城市的辦事效率以及公共事業。

雪越來越大,孫傑也走下了宮牆。

剛剛走下城牆沒多久,孫傳庭便小跑著過來。

“陛下,陛下!”

老遠就朝著孫傑大喊。

本來要去禦書房,沒想到剛進宮門就看到了孫傑。

停下腳步,看向焦急的孫傳庭。

“什麽事啊?!如此焦急?!”孫傑問道。

孫傳庭停在了孫傑面前,急忙說道:“陛下,湖廣那邊傳來的消息。

張獻忠背主棄義,將楚王一脈盡數誅殺,將其麾下所有兵馬全部吞下。

在武昌府橫征暴斂,逼民為賊,大肆擴張勢力。

其麾下兵力,達三十萬之眾,對外號稱百萬。如今在武昌府僭越登基,國號大西。”

聽著孫傳庭說的這些話,孫傑有些恍忽。

歷史上的張獻忠是在成都登基為帝,國號大西。

算算時間,大概也就是最近這幾年。

本來以為,如今歷史大變樣,張獻忠不會再登基了,萬萬沒想到,還是沒有改變。

“大西?真敢稱帝!也不知道他是膽子大,還是想過一把皇帝的癮!”孫傑冷笑道。

“通令軍參院,制定進攻方桉,同時你們文參院也要制定戰後恢復計劃,五天之內,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桉,過年之後,大軍開進,拿下湖廣。

國內的事情不能再拖了,趕在明年夏季之前,拿下整個國內。”孫傑沉聲說道。

“遵旨!”孫傳庭抱拳領命,又急匆匆的離去。

回到禦書房,孫傑又起草了聖旨,傳到文、軍參院。

口頭命令之後,還要附帶紙質文件。

聖旨就是紙質文件。

如今,孫傑手中的軍隊有三十萬人,三十個整編軍。

新編軍是之前的稱號,那時剛剛成軍,就用新編軍為番號。

如今漸漸走上了正規,自然就將新編軍這個名字舍棄。

這三十萬人中,基本上全部裝備著98k等武器,大炮火箭彈等強力裝備也早就普及,差不多達到了一戰時的列強水平。

除此之外,孫傑還組建了兩個騎兵師。

騎兵師的騎兵不是騎著戰馬的士兵,而是開著坦克的士兵。

不過,這兩個騎兵師僅僅人數到齊,坦克的數量還差得遠。

目前製造出來的坦克,總共也才三十出頭。

為此,孫傑打算過了年之後,多開設幾條生產線,早日將這兩個騎兵師所需要的坦克補齊。

在孫傑規劃中,這兩個騎兵師每個列裝一百輛坦克,共計兩百門坦克。

一旦這兩個騎兵師成型,整個地球,還有誰是對手?

國內的戰事,也進入了尾聲。

之前解決了李自成,現在解決了張獻忠,那明末歷史上最大的兩個流寇集團,就徹底的被掃進了垃圾堆。

......

武昌府,這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地方。

楚王一脈,在這裡居住了兩百多年,是根深蒂固的地頭蛇。

可如今,這個地頭蛇卻被張獻忠給抹除掉了。

之前的時候,張獻忠和朱聿鍵打了一仗,後來因為戰事失利,不得已南下。

當時楚王和他的兒子發生了一些問題,張獻忠就借著這個時機,混了進去。

楚王一脈享受了兩百多年的富貴,有本事的人不多,和張獻忠這種人比,還是有些不夠看。

張獻忠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可不願意屈居人下,於是就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以圖傾覆楚王。

湖廣魚米之鄉,富庶安康。

楚王的財力,在整個大明朝都能排上號,想要將這樣的藩王吞掉,沒有實力可不行。

於是,張獻忠沒有急著行動,而是一直蟄伏著,像一條毒蛇一樣,默默的等候時機。

從一開始,張獻忠的目的就是吞並楚王。

這是一個野心極大的人,指望他臣服楚王,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功夫不負有心人,前一陣子,楚王朱華奎病重,其子朱蘊鑨覺得時機成熟,便想著奪權。

朱蘊鑨雖然是朱華奎的長子,但是一直備受朱華奎的排擠,曾親自朱蘊鑨的世子身份取消。

朱蘊鑨對朱華奎的恨,那是深入骨髓的。

如果不能趁著這個時間,奪取權利,那以後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而張獻忠在裡面,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在裡面不斷的挑撥離間,最後讓朱華奎與朱蘊鑨父子兩人兵戎相見,父子相殘。

就在兩人打的難舍難分之際,張獻忠盡起兵馬,趁兩人不備之際,將其一網打盡。

至此,整個武昌府全都落入了張獻忠的手中,朱華奎和朱蘊鑨父子兩人被張獻忠處死。

楚王世襲,幾乎全都被張獻忠一網打盡。

張獻忠是造反起家,在蠱惑人心和抓壯丁之事上極有天賦。

拿下武昌府的短短一個月之內,兵力就暴漲到了三十萬。

加上楚王一脈的財富,讓他的自信心極度爆棚。

大有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

之前縈繞在心頭的驚懼此時消失的一乾二淨,整個人也大膽起來。

武昌,這是一座極為有名的地方。

在武昌府中,有一座非常豪華的家宅——楚王府。

如今的楚王府大門口的牌匾早就變了樣子,換上了一個燙金牌匾,上書:“大西皇宮”。

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裡裡外外透漏著一股子野氣。

如果張獻忠請教過通禮儀的大儒,或許不會鬧出這樣的笑話。

但是,張獻忠又怎麽可能和這些大儒混在一起?

武昌府中不乏有精通禮儀的大儒,但張獻忠和李自成有一個共同點,但就是和這些大儒不對付。

拿下武昌府後,張獻忠對這些大儒以及士紳地主進行了清算。

收繳其名下土地,收繳其名下財富。

拿出一部分,象征性的分發給了普通百姓,剩下的都進了張獻忠一眾人的腰包。

張獻忠的那些手下,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造反,為的不就是富貴嗎?

現在張獻忠得了勢,不好好的論功行賞,如何服眾?

可登基成為皇帝,總要彰顯一下仁慈,於是就拿出了很少的一部分土地,分給了農民。

不過是張獻忠用來邀買人心的手段罷了。

前幾天,一個不倫不類的登基儀式在武昌府城中上演。

過去的時間不久,張獻忠還沒有從當皇帝的興奮當中回過神來。

大西皇宮這個不倫不類的宮殿裡,張獻忠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醉生夢死。

當皇帝,不就是為了享受嗎?

后宮中,他抱著好幾個宮女,飲酒作樂,嬉笑樂哉。

他那實力最為出眾的兒子李定國,被攔在了皇宮外面。

幾個原本是王府的太監,搖身一變,成了張獻忠的使喚太監。

他們看著面前的李定國,趾高氣揚。

“陛下有令,今天禁止任何人進去,莫要打擾了陛下的清淨!”

其中一個太監一臉倨傲的說道。

就像是得了勢的狗一樣,全然不在乎李定國臉上那憤怒的表情。

李定國怒視著這幾個太監,冷聲道:“你們竟然敢攔著我,就不害怕我殺了你們嗎?”

“殺人?我說弟弟啊,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父親如今是陛下,你在皇宮外面公開殺人,那就是禦前拔刀,視為謀反!”

一道譏諷的聲音傳了過來,皇宮的大門後,出現了一個李定國極度不願意見到的人。

孫可望輕飄飄的來到了李定國的面前,譏諷的道:“我說弟弟啊,你現在的本事越來越大了,如今父親是皇帝,你不想著盡忠,卻想著殺人泄憤,若是到了父親那裡,你覺得你能有幾個腦袋夠砍?!”

李東國臉色鐵青。

隨著張獻忠的登基,孫可望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作為張獻忠的長子,他的心裡也生出了不該有的想法。

或許,他孫可望有朝一日也能成為皇帝。

目前,張獻忠可沒有子嗣啊。

在成為皇帝的這一條路上,李定國是他最大的威脅。

“我不想與你在此饒舌,如今的局勢遠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麽樂觀。

既然咱們打算在武昌府好好經營,那就應該做出一些切實可行的事情。

總不能一直在后宮中醉生夢死,不管人間事情吧?!”李定國沉聲說道。

“大膽!”

孫可望大喝道:“你以為你是誰,你竟然敢在這裡公然指責父皇?我勸你最好閉上嘴,不然的話,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李定國還想說些什麽,可孫可望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帶著人直接走進了大門,將大門死死的關閉。

看著走進去的孫可望,李定國心中既憤怒又無奈。

孫可望之所以這般囂張,背後少不了張獻忠的撐腰。

自從張獻忠當了皇帝之後,李定國清楚的感受到了疏遠。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種疏遠越來越大。

心中的萬眾理念,此時全都化作歎息。

冬天的寒風不斷肆虐,李定國走在回去的路上。

張獻忠登基之後,他的四個兒子全都被他封為國公。

孫可望是秦國公、劉文秀艾能奇是魏國公和趙國公,而李定國偏偏落了一個宋國公的封號。

秦、魏、趙都是春秋戰國時代的強國,而宋,卻是一個國力貧弊的小國,還備受嘲諷和歧視。

宋人疑鄰、守株待兔等帶有濃重歧視風格的成語,都和宋國脫不開關系。

這個封號已經說明了一切。

李定國也知道自己現在不受張獻忠的喜歡,他也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

但是,如果發現問題而不管不顧,早晚會成為一場災難。

走在回家的路上,李定國的身影有些落寞。

“救命啊,救命啊!”

一道驚慌失措的救命聲,傳入了李定國的耳中。

放眼看去,道路角落之中,一個妙齡女子被一個穿著軍裝的士兵扛在肩膀上往巷子深處疾馳。

李定國一眼就認出了軍裝。

明黃色的服侍,這是張獻忠的親衛士兵。

自從張獻忠登基之後,他的這些親衛士兵也跟著水漲船高。

而張獻忠又不管教,甚至還放手縱容。

這就導致了各種暴力事件層出不窮,他們強搶民女,奸淫劫掠無所不為,無所不作。

李定國對此深痛惡覺,數次上奏。

可全被張獻忠留中不發。

“住手!”

李定國大喝一聲,加快速度朝著那邊跑去。

那小兵被李定國這聲大喝嚇得愣在了原地。

急忙轉過身子,一眼認出了李定國。

這士兵叫做梁大狼,是張獻忠的一個侍衛統領。

平時囂張跋扈,無法無天。

如果今天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孫可望或者劉文秀艾能奇他們,梁大狼還會畢恭畢敬,小心翼翼應對。

但李定國嗎,就差些意思。

如今李定國不被張獻忠所喜是眾所周知的事,所謂上行下效,上面都不在乎,下面這些小鬼也看人下菜碟。

“原來是宋公爺,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遇見您!”梁大狼笑嘻嘻的說道。

說的笑嘻嘻,可毫無尊敬之意。

一個不受寵的國公,也就那麽回事。

他肩膀上的女子見到李定國,如最後的救命稻草,開始掙扎呼救。

梁大狼心中一惱,也不客氣,當著李定國的面,一把將女子摔在了地上。

沒掌握好力道,竟然讓女子腦袋著地。

登時鮮血直流,沒了氣息。

李定國怒了。

當著自己的面,將一介女子摔死,這如何能忍?

“你個該死的雜種,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今日不將你法辦,天理難容。”

李定國大手一揮,怒吼著向梁大狼衝去。

也不知道梁大狼心裡怎麽想的,竟然開始反抗。

李定國本就心中氣惱,見梁大狼還敢反抗,心中憤怒更加旺盛。

一拳打出,正中梁大狼面門。

緊接著,左手並掌,猛擊梁大狼咽喉。

啪察!

咽喉碎裂,梁大狼後退著倒在了地上,鮮血四流。

“我說梁大狼,你是幹什麽吃的,怎麽還沒過來?!”

又有一道聲音鑽進了李定國的耳朵。

只見旁邊的巷子裡鑽出來幾個同樣著裝的士兵。

當下就瞅見了眼前這一幕。

“殺人啦,殺人啦!宋公爺殺人啦!”

這幾個人還聰明,沒和李定國做糾纏,直接一溜煙的跑了。

李定國臉色鐵青,看著這些人離去的背影,雙手握拳。

“這樣亂搞,談何建立大業?張兄說得對,想要建立大業,必須嚴刑厲法。

若任由士兵恣意妄為,大事何為?就像當年起兵造反那樣,武昌府的百姓同樣也會造反!”李定國一臉痛心。

這裡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在知道這消息後,還沒等張獻忠有什麽反應,孫可望率先就坐不住了。

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要是能夠趁機將李定國扳倒,那可是一個大好事啊。

不管什麽時候,不管什麽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爭鬥。

歷史上,在張獻忠死後,孫可望就因為和李定國不和從而產生紛爭,將張獻忠留下來的軍隊拆散。

如今的局勢和那個時候沒有什麽本質性的區別。

孫可望毫不意外的像張獻忠進了讒言。

......

“父皇,四弟這哪裡是為民除害?這是衝著您來的。

自從來到武昌府後,他搞出來了多少么蛾子?

明知道那人是父皇的人,他還一意孤行,直接斬殺,這是在打父皇您的臉,這是目無君父。

現在就敢這樣,以後說不定還敢更大膽!”

楚王府后宮的一個亭子中,張獻忠坐在裡面, 身前放著一個銅爐。

前面是幾個穿著輕紗起舞的侍女,張獻忠一臉愜意的看著。

孫可望站在旁邊,不斷的給李定國上眼藥。

“老四是個實誠孩子,就是轉不過彎來。咱們從一開始,乾的就是殺頭的買賣,咱們起兵為的是什麽?

不就是好日子過著,好酒喝著,好肉吃著嗎?如今我成了皇帝,跟著我的弟兄們當然要吃好的喝好的。

要是寒了弟兄們的心,以後誰還跟我?

咱們的根基是弟兄們,而不是那幫泥腿子!”

張獻忠慢悠悠的說著。

“將老四的宋國公撤了吧,改為宋府侯,以後要是表現好了,再說吧!”張獻忠意興闌珊。

說完話後,又將目光放在了眼前的侍女上。

就好像要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將前半輩子從來沒有享受過的日子全都享受一遍一樣。

最近的他,消瘦的厲害,眼眶深陷,臉色蠟黃。

也是,孫傑這把刀一直懸在他的頭頂上。

要是不抓緊享受,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這時的張獻忠和歷史上的還不一樣。

歷史上的張獻忠,在登基為帝後,銳氣未喪,有放眼天下的實力。

可現在,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孫可望眼睛大亮,剛才的那些話沒有白費。

領下張獻忠的命令,腳步輕快的往外面走。

天還沒黑,張獻忠的旨意就傳到了李定國的家中。

前來宣旨的人,正是孫可望。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李定國,孫可望笑的很大聲。

濃重的屈辱感,在李定國心中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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