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後門能到明末第三百二十七章:神明出現
房間當中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這個龍造寺又八郎站在那裡,不斷的說著自己的看法,在場的這些人全部都看著他,目光當中滿是質疑。
實在是這個辦法太過虛幻,給人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沒有任何道理。
如果天下的事情能這樣做的話,那麽還打什麽仗,在出征之前直接問一問上天的指示不就得了,不就行了。
房間當中的這些人都知道這個道理,可此時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說明。
因為他們明白,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如果自己站出來,槍打出頭鳥,到時候如果再向他詢問該如何做,豈不丟人?
不如把這裡交給這個龍造寺又八郎,讓他消磨時間。
聰明人都知道,如今不過是等待滅亡罷了,但沒有一個人會說出來。
尤其是鍋島光茂,他非常清楚如今的局勢,長崎被他打造的水泄不通,即便面對全盛之時的德川幕府,也有守住的把握。
可在大秦的兵馬之下,連兩個時辰都沒有堅持下來就煙消雲散,土崩瓦解。
左賀是肥前藩的核心區域,城池也要比長崎高大堅固不少,但在本質上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長崎抵擋不住,左賀自然也抵擋不住。
鍋島勝茂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龍造寺又八郎。
“你說問計於天,這是什麽道理?難道咱們現在兵馬不濟?武器不足,上天就能夠給指示嗎?”鍋島勝茂呵斥道。
龍造寺又八郎還不死心,他再次說道:“有些事情並不能只看表面,如今又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不如看一看上天的指示,萬一行了呢?”
鍋島勝茂想要再次呵斥,可他現在沒有任何辦法。
在龍造寺又八郎不斷的扇動之下,鍋島勝茂也只能同意,看看上天到底能不能給出一個指示。
說到底,這不過是病急亂投醫罷了。
如果他手中真的有強大的武器,那麽他肯定不會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事。
他無計可施,只能問計於天,問計於鬼神。
可憐夜半坐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在龍造寺又八郎的蠱惑下,第二天,鍋島勝茂於城中搭建了一個高台,上面立著一個巨大的招魂幡。
一個銅鼎擺在招魂幡前面,中間插著幾柱粗大的香。
鳥鳥青煙往天上飄蕩,直達天聽。
龍造寺又八郎舉著龜甲,跪在銅鼎前面,手中不斷的搖晃著。
裡面裝了幾枚銅錢,大約七八個。
十來個呼吸之後,手中的動作猛然止住,然後一把將裡面的銅錢全部倒在地上。
這幾個銅錢倒有意思,上面竟是“永樂通寶”這幾個字。
其實,從大明建國以來,國內的銅錢就一直是倭國追捧的東西。
倭國卻銅,所以銅錢的價格高居不下,以銀換銅的生意就很旺盛,而在大明這麽多的錢幣當中,又以永樂通寶為最,這也就導致了倭國的永樂通寶的保存量還是很可觀的。
這幾枚銅錢上面再有不少汙垢,歲月在上面留下了痕跡,顯得有幾分肮髒。
龍造寺又八郎看著地上的銅錢,掐指測算。
鍋島勝茂這些人站在他的身後,臉上滿是急迫,他們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結果。
龍造寺又八郎的臉上出現了不少慌張。
“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會是這個結果?不可能,不可能會是這個結果,這不可能。”龍造寺又八郎一臉慌張。
他重新將這些錢幣裝進了龜甲當中,
再次開始搖晃。伴隨著叮叮當當的聲音,銅錢再次被他倒在地上。
這次的圖桉和上次大為不同,但他測算出來的結果卻沒有多少改變,皆是大凶之兆。
他不相信,再次將銅錢裝進了龜甲。
鍋島勝茂迫不及待,有些不耐煩,急忙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到底是什麽結果,你趕緊說。”
龍造寺又八郎沒有說話,再次測算。
三次,四次,五次,一連好幾次都是同一個結果——大凶之兆。
緊接著,就在他最後一次時,手中的龜甲竟然碎裂。
裝在裡面的銅錢和龜甲碎片落在地上,叮叮當當,在地面上繪製著一幅末世之景。
龍造寺又八郎,軟倒在地,額頭上的冷汗就像下雨一樣不斷的流淌。
看著眼前這個樣子,鍋島勝茂如何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鍋島勝茂破口大罵:“真是沒用的廢物,早知如此,就不應該讓你再次胡來。
什麽都沒有弄清楚,反而還動搖軍心。”
鍋島勝茂這話說的沒錯,站在他身後的那些將領此時皆面帶驚慌。
如果這些事被那些百姓士兵,又或者武士知道,恐怕只會助長慌亂。
底層小民不懂道理,對這些巫蠱之術尤為看重。
今天這事放在其他人身上,基本上一笑了之,但放在百姓身上,結果大為不同。
鍋島勝茂心中不解氣,又狠狠的踹了龍造寺又八郎一腳。
隨後帶著眾人離開,並且讓鍋島光茂將這高台拆掉。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走出去十來步的距離,天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飛鳥。
這飛鳥與其他飛鳥不同,它的翅膀並沒有扇動,而且還伴隨著很大的嗡嗡聲。
這並不是什麽飛鳥,而是從機場起飛的一架戰機,來左賀城抵近偵察。
因為這架飛機飛得很低,離地不遠,所以這些人自然能聽到飛機的轟鳴聲。
在沒有防空武器的時代,只要保證飛機不墜毀,想飛多低就飛多低。
鍋島光茂看著天上的這個鐵鳥,臉色煞白。
在那麽一瞬間,他還以為這東西是龍造寺又八郎召喚出來的神仙。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還會在天上飛?裡面好像還坐了一個人。”
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突然聯想到了之前在長崎見到的坦克,下意識的認為這架飛機是大秦軍中的某種神器。
在天上飛,屬實震懾人心。
從古到今,飛天永遠都是一件神聖且不可觸摸之事,現在竟然清清楚楚的發生在他的面前。
那種震撼無以複加,耳邊的轟鳴聲越來越大。
這是飛機引擎高速運轉時產生的噪音。
飛行員控制著飛機,在他們面前做著各種各樣的挑釁動作,嘲諷值拉滿。
“這,這是什麽東西?是不是敵人的武器?”鍋島勝茂就像是瘋了一樣,大喊大叫。
這飛機不僅僅被他看到,肯定也會被城中的百姓看到。
這些百姓不諳世事,要是被人扇動,定然釀出禍端。
事實也正是如此,在鍋島勝茂驚歎天上的飛機時,城中的那些老百姓們,早就跪在街道上,或者跪在自己的家門前,朝著飛機遠去的地方不斷的磕頭。
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他們這一輩子的高光時刻,因為他們見到了“神明”。
飛上天本來就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這些老百姓可不認為人能夠飛上天。
他們自然而然的認為,這就是天上的神仙。
飛機飛的很低,低到倭國百姓可以清楚的看到駕駛艙中的飛行員。
他們下意識的認為,飛行員就是神仙。
左賀城中的那些普通的倭國老百姓們非常虔誠的跪在地上,不斷的磕著頭。
那架勢,哪怕是在面對鍋島勝茂時都不曾有過。
更可怕的是,連帶著鍋島勝茂軍中的一些底層士兵也開始跪在地上虔誠的跪拜,甚至蔓延到了那些低級武士身上。
倒是有一些明眼人,他們在街道上竭力的大聲嘶喊:“這是敵軍的障眼法,根本就不是什麽神仙,你們都給老子起來,誰要是敢不起來的話,老子就砍了誰。”
類似這樣的話,很多但無一例外,都沒有任何作用。
這一消息很快傳到了鍋島勝茂的耳朵當中,他下意識的將這件事算在了龍造寺又八郎的身上。
這事本來和龍造寺又八郎沒有任何關系,實在是龍造寺又八郎之前的所作所為將鍋島勝茂氣得不輕。
鍋島勝茂心裡明白,如果這種武器真是敵人的,那就代表他左賀城的城牆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飛在天上,他用什麽來防守?
說一句難聽的,人家從天上往下扔石頭,砸都能把城上的守軍砸死,更別說扔其他的東西了。
城中的恐慌還沒有平定下來,鍋島勝茂帶著一夥士兵從街道上疲倦的回到家中。
他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接班人鍋島光茂,說道:“這個龍造寺又八郎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告訴他,如果他不能把城中的騷亂平定下來,那他也就不用活了。”
鍋島勝茂回到家中,看著蕭條又孤寂的院子,一時間悲從中來。
這幾天受到的打擊太大了,大到他一時間無法承受。
滅亡之災就在眼前,今天,人家只是隨隨便便的弄來了一個東西,就讓城中的百姓信念倒塌,要是後面再弄出來個其他的東西,搞不好,滿城百姓都會叛變。
“該死,難道我真的就沒有其他出路嗎?”鍋島勝茂破口大罵。
……
機場還沒有修建完畢,水泥窯和磚瓦窯已經開始出產。
一部分跑道已經完成了硬化,要不了多久,所有的跑道就能全部硬化。
靠著海岸的地方,又修建了一個軍用港口。
如今只是一個大概樣子,尚未徹底完工。
二師又從其他地方抓了一些青壯過來。
按理來說,修建機場和港口是一件苦差事,可這些倭國百姓卻不覺得。
乾的活並不算苦,和在地裡的勞作相比,其實差不了多少。
關鍵是每頓吃的夥食很好,經常能吃到粉條、土豆和肉食。
他們以前沒吃過土豆,這種高碳水的糧食,不僅味道好,還能迅速補充力量。
加上時不時還能給他們分些肉吃,比之前的日子要好上太多。
倭國普通老百姓,雖說以種植大米為生,可他們卻無法吃上大米飯。
大米飯只有武士貴族才能吃,他們吃的不過是一些混合著麩糠的糙米,難以下咽,難以消化。
對於這些普通倭國老百姓,趙大頂還是比較寬容的,只要不鬧事,好好做事,就能得到獎賞。
這和在武士手裡,簡直就是天上。
這些倭國勞工,如果誰會說漢語,就會被提拔為工頭,不僅會得到了一個獨立的房間,甚至還有工錢拿。
每個月,會得到一枚銀幣。
這讓這些倭國勞工們掀起了一場學習漢語熱。
不僅如此,趙大頂還將這些勞工的家卷遷移了過來。
這些人在機場周圍,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村落,以及集鎮。
面積雖然不大,但可以預料,在不遠的將來,這裡將會成為一個大城市。
這天中午,趙大頂帶著幾個士兵,在機場上靜靜的等待著。
在他的注視當中,一架飛機緩緩的降落。
舷梯放下,一個中年書生,腳步踉蹌的走了下來。
趙大頂迎了上去,笑著說道:“周大人,這次你來了,這些倭國老百姓也有救了,你之前可是大明朝的內閣首輔,一身學問高深莫測,你可要好好做事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跑到金陵去的周延儒。
隨著孫傑的兵馬將整個南方打下,周延儒也被活捉。
本來打算將他處死,但一想到倭國那邊還缺人,就把他留了下來。
他家的那些家產財富全部被孫傑掠奪,如今他是一個孤家寡人。
殺了他倒是便宜了他,還不如將他流放到倭國,繼續發光發熱。
這些士大夫讀書人,可是教化倭國百姓的好工具。
殺了他們,遠遠不如把他們流放到倭國實惠。
如果是其他性格剛接的大臣,要麽和孫傑拚殺到底,要麽以身殉國。
周延儒顯然沒有這些膽量和氣節。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態度恭謹:“將軍,這都是在下的分內之事,在下肯定會好好做的。”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趙大頂拍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著。
“多謝將軍迎接!”周延儒抱拳回禮,這話剛說出來,一下子就開始嘔吐。
這是他第一次做飛機,有些不適應暈機了。
趙大頂站在一旁笑著說道:“正常情況,不用擔心,一會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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