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字了?
這可太突然了!
郭玲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問道:“改成什麽了?”她有些擔心地道:“現在改名字可不太好,馬上就要高考了,學籍什麽的會不會很難辦?”
“對啊,你怎想的?”彭玉性格比較活潑,是個好奇寶寶,什麽事都想打聽。
李艾媛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哭了,趴在被窩裡豎起耳朵聽著,生怕錯過什麽重要消息。
安子溪隻道:“反正戶籍都辦好了,學籍的話應該也不難辦。”有田所長和城關派出所的兩封感謝信在,她心裡有底。
“哪兒有那麽容易啊!”文一笛道:“你怎麽想起改名了?和高考有關?”
一提到高考,屋裡其他人的目光就都落到了安子溪的身上,迫切的想知道她是不是有什麽內部消息。
來讀高中的人,心氣都高,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考上大學!
“沒關系,要是改個名字就能上大學,那大家都不用學習了。是我不想再叫以前的名字了,所以改了。”
“改成了啥?”
安子溪從本子上扯下一張紙,寫了自己的名字。
“安子溪?怎姓安?”
“我媽姓安!”
李艾媛騰的一下子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把旁邊的王小鳳嚇了一跳。不過她什麽也沒說,也不去關注安子溪的事情,自己一個人靠在床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安子溪像是沒看到她似的,直接道:“反正以後我就叫這個名字了,戶口都改了,你們以後也叫我這個名字吧!”
“好,知道了。”
“行吧!”
這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頂多就是不習慣而已,過一陣子也就適應了。
安子溪改名這件事並沒有帶來什麽風波,濺起來的水花還沒有她反擊李艾媛的水花大呢!
開學前的頭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學校正式開始上課了。
高三開學比較早,上課時間也早,安子溪五點多就起來子,先去操場跑幾圈熱熱身,隨後就是洗漱,然後去食堂吃飯。
學校食堂的飯比較豐盛,包子油條小菜啥都有,考慮到學生們的家庭條件不同,所以粗糧細糧,好菜孬菜都預備著。
安子溪買了餛飩和水煮蛋,她食量大,吃這麽多也只是半飽,所以又買了兩個花卷配著一起吃。
李艾媛如同一隻驕傲的母雞一樣朝著安子溪走了過來,瞧見安子溪的早飯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咦,趙喜樂,你出息了,居然沒買貼餅子。”
以前原主來食堂,都是挑最便宜的菜買,早上就買一個玉米面貼餅子,揣回宿舍就著熱水和家裡帶來的鹹菜吃。中午買素菜和粗糧飯,挑最便宜的買,晚上照樣是買個貼餅子,揣回宿舍。
因為吃的樸素,原主沒少受到李艾媛的嘲笑,但她為了省錢,依舊我行我素,絲毫不理會別人的目光。
安子溪覺得原主就是太懂事了!她知道安美雲供自己讀書不容易,所以能省就省,為的就是想讓安美雲少操勞一點。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她的心思李艾媛根本不懂。
但是安子溪不是原主,她有讓自己過得好的能力,所以何必委屈自己?只是吃早飯的時候,耳邊蒼蠅亂飛,心情也實在是美麗不起來。
安子溪不打算搭理她,反正李艾媛叫的是趙喜樂,不是她。
“哎,我和你說話呢,你聾了啊?”
安子溪繼續吃飯,
頭也沒抬。 李艾媛氣急了,將手裡的飯盒往桌上一放,怒氣衝衝地道:“趙喜樂,你聾啦?”
周圍有不少同學對著她們竊竊私語,顯然都在看熱鬧。
這兩個人在學校也算是名人了。
趙喜樂學習好,跳級上學,才十六歲就要考大學了,這可是水渠縣獨一份。
李艾媛呢,家世好,人也挺漂亮的,青春活潑又帶著幾分張揚,所以在學校也頗受關注。兩人不和的事兒,在縣高中根本不是秘密,只不過以往原主都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能躲就躲,很少應戰。
但安子溪不是原主啊,她是那種息事寧人的人嗎?瞧不起誰呢?
“李艾媛,首先,啊,我改名字了。”安子溪把手絹掏出來,擦了擦嘴角,慢條斯理地道:“我再最後和你講一次,我現在呢,叫安子溪,以後也都叫這個名字,如果你想和我打招呼,就先搞懂我的名字,再說話。其次,這裡是食堂,不是讓你大呼小叫的地方,你要是想打架,等我吃完飯,隨時奉陪,好吧?”
“你……”李艾媛在和趙喜樂的對陣中從來沒有吃過虧,但是邪門的是,自打假期結束後,這趙喜樂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難不成改名字也能順帶著把性子改了?
“你什麽你呀,讓開。”安子溪端著空飯盒,徑直走向水池,準備洗完飯盒就去上課。
李艾媛真是要被氣死了,可惜她現在拿趙……哦不,拿安子溪一點辦法也沒有!
安子溪揣著飯盒去教室上課。
學校的學習氛圍還是不錯的,高三了,大家都拚命衝刺複習,不肯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安子溪翻開課本,看著書上的公式有些昏昏欲睡。
算了,換一本。
她又拿出了英語書,看了看單詞和課文,默默地讀了起來。
講真,沒有一點難度,而且口語這方面來說,她比這個年代的學生有優勢。
賈一婷站在走廊裡,默默地看著坐在教室後面的安子溪,眉頭微微蹙起。
一個學期不見,這孩子的學習態度和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似乎變散漫了。
這可不行啊,現在是最重要的複習衝刺階段,過早的松勁兒,會影響高考發揮的。看來自己得找個時間說說她。
正想著呢,教導主任從走廊對面走過來了。
“哎,張主任?”這個時間,不是應該開早會嗎?主任怎麽到高三部來了?
“賈老師,你們班趙喜樂在嗎?”
“在呢!”賈一婷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您找她?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啊?”
“不是!”張躍嶺揮了揮手,“不是我找她,是派出所的人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