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在空間裡等了半天,可是一個鬼影子也沒有看到,這實在是不正常。
這條胡同裡少說也住著十幾戶人家,難道向大鵬的人不出來,別的住戶也不出來?就算上班的,上學的都不在家,總有老人吧!老年人閑著沒事的時候, 都喜歡出來聊聊天啊,曬曬太陽啊,或者帶著小孩子四處轉轉什麽的。
整條胡同裡是聽不到一點嘈雜之聲,仿佛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一般。
“難道說這裡只有向大鵬這一戶?”若是如此,向大鵬可真是下了血本了,除了這個解釋,安子溪也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她一直在空間裡等到晚上八點鍾, 胡同裡才終於又響起了腳步聲。
一個年紀不大, 看樣子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青男子, 腳步虛浮地朝著胡同口走來。
這人也不知道喝醉了還是怎麽的,每走一步看起來都十分辛苦,安子溪見他捂著自己的腹部,猜想他應該是身體不舒服。
安子溪連忙給自己畫了一個妝,主要是把臉塗黑一點,再戴上一副厚厚的眼鏡片,確定這男人身後沒有尾巴之後,她立刻出了空間,朝著那個男人追去。
那男人每走幾步就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扶著牆彎腰,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他似是要穿胡同往大道上走,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胡同深處去,每一步都走得艱辛。
安子溪猶豫了一下, 還是跟了上去。那人速度很慢,她走近了,還聽到對方略微有些急促的喘息聲。
“同志,你沒事吧!”安子溪故意上前詢問, 還表現出一副我很擔心你,但是我膽子小的表情。
那男人抬起頭來,把安子溪嚇了一跳,他臉上全是汗,看起來十分痛苦。眼球紅紅的,眼珠子都要突然出來了。
“你怎麽了?”
男人伸手要抓安子溪,他的手十分消瘦,手背上青筋畢露,看著像難民似的。
“救救我!”
安子溪沒敢上前,只是問他:“你怎麽了?”她瞧見這個人嘴角似乎有什麽東西淌下來,該不會是被瘋狗咬了吧!
男人眼睛又紅又腫,剛要說話,突然口吐白沫,眼皮一翻,就倒在了地上,全身也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像是觸了電了。
安子溪完全懵了,心說這人是怎麽了?她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突然聞到那男人身上傳來了一股極怪的味道, 似是酒味,又仿佛帶了微微的苦澀之氣。
安子溪的嗅覺最是靈敏,光靠這個鼻子,不知道救了她多少回了。她立刻閉了氣,謹慎地向後退了幾步。
那個原本躺在地上抽搐的男人突然不動了,然後竟然若無其事的坐了起來。
安子溪又後退了兩步,覺得這個男人身上衝滿了危險氣息。
他擦了擦嘴角的白沫子,又桀桀地笑了兩聲,兩隻眼睛像是要冒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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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不大,本事不小,居然沒上當!”
安子溪腦中警鈴大作,立刻往後又退了兩步。她並不害怕這個人,但是為了讓對方放松警惕,只能裝作十分慌張的樣子。
這人明顯是做局衝著她來的,雖然她一直警惕著,並沒有發現四周圍有其他人,但這世上高人何其多,難保有幾個不在她預料之內的,萬一看到她從空間出來,那還了得!
安子溪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也不能留,但是她要知道這人底細。
“你是誰?和向大鵬什麽關系!”
“果然,你就是來查向爺的!小娘皮,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嗎?那是向爺!”那男人顯人知道她,不過眼中只有輕挑之意,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安子溪冷笑一聲,“我呸!你願意當孫子可別拉上我。”
那男人面上露出陰狠之色,“你是誰?受誰的差遣來查向爺的,是王家的人,還是雷家的人?”
什麽王家,雷家,安子溪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他像是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想也是啊!她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換了誰也想不到她有膽子去招惹京城一流的人物。
“知道那麽多,就不怕死得快?”安子溪知道眼前這人不是一般的地痞無賴,也終於知道這附近的巷子裡為何這般安靜了。
“丫頭片子。”
男人氣極了,伸手就摸向腰間,顯然是帶著家夥呢!安子溪自然不肯給他機會,抬手飛去一隻鏢,同時從空間裡拿出一條鞭子來,衝著那男人揮了過去。
那男人似乎沒有想到安子溪會隨身帶著暗器,側身一躲,躲過了那隻鏢。哪知道後面又傳來疾風聲,再一瞧,卻見一條油亮的鞭子如同毒蛇吐芯一般朝他抽了過來,男人慌忙躲閃,掖在腰間的槍就掉在了地上。
安子溪上前一步,將槍往旁邊一踢,手裡的鞭子叭叭叭地向男人身上抽去,片刻也不停。
那男人急得不行,可惜對方的招式太過刁鑽,手裡又有兵器,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盡量閃躲。
安子溪自然是有後手的,她趁男人手忙腳亂之際,悄悄灑了一包藥粉出來。雖然今天無風,但那藥粉悄悄揮發在空氣中,也一樣能發揮作用。
兩人交手十幾個回合,那男人漸漸熟知了安子溪的招式,正要大展身手之際,卻突然覺得腳下步子虛浮,頭也暈了起來。
他暗叫一聲不好,知道自己怕是中招了,猛然咬了自己舌尖,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可惜安子溪動作更快,就在男人自救的工夫,她手裡的鞭子已經到了,像靈蛇一般纏上了男人的脖子,將人勒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到底是誰!?”這句話幾乎是從男人牙縫裡擠出來的,他感覺呼吸越發不順暢,大腦幾乎要因為缺氧而停擺了。
“你會知道的。”安子溪加重了手裡的力道,用力一勒,男人臉憋得通紅,額上青筋都蹦出來了,最終他沒能抵抗住安子溪的禁錮,兩眼一翻,終是暈了過去。
安子溪這才松了一口氣,心說差點陰溝裡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