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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狀元》第767章 鬧出個大事
朱浩請休。

 楊慎想找朱浩問有關蘇熙貴的事,都沒找到人。

 朱浩一次性請了十天假。

 這十天時間,朱浩準備來一個「閉關」。

 「……朱先生,陛下送來不少奏疏,怕是最近您都要忙碌起來了,至於您家中事,請盡管放心,會有專人盯著,若有人去到您府上,會第一時間通知到您,避免您不在家引起什麽誤會。」

 張佐把朱浩的閉關,看成是要專心處理朝政,還很貼心地考慮到朱浩請休的理由。

 老娘生病,需要留在家中照顧,要是有人中途去拜訪探望,發現實情不是如此,那朱浩豈不成了挾母之病逃避朝廷責任?

 會從一個大孝子,變成人人唾棄的不肖子!

 「張公公,其實在下的意思,是這幾天,都會留在家中,不外出。」

 朱浩表明直接的態度。

 既然說要在家裡照顧生病的母親,就不會搞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在家就是在家。

 別人或不在意他老娘是否真的病了,但楊慎那貨現在一心把他當槍使,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跑去拜訪,到時怎麽說?

 張佐苦著臉:「那奏疏……」

 「方便的話,送到在下府中,我盡可能抽出時間處置。」朱浩道。

 「呵呵。」

 張佐搖頭苦笑。

 把奏疏帶到宮外,已是犯忌諱,現在朱浩居然準備帶回私宅?那朱娘所住的地方,豈不成了金鑾殿?

 「要是張公公不放心的話,也可以把奏折留在這邊,等十天后我回來再行處置。」朱浩道,「陛下那兒,我已打過招呼,應該不會出現偏差。其實若有事的話,你也可以直接跟唐先生商議解決,他最近不是有時間嗎?」

 張佐道:「唐先生最近忙著見客,怕是無心處置這些……」

 「那……勞張公公多費心……」

 ……

 ……

 其實張佐已經看出來了。

 去年中秋過後,朱浩去南京開始,朱浩已盡可能避免幫朱四批閱奏疏。

 朱批上,多采納內閣的意見。

 先前多取楊廷和的意見,後來增加了對劉春的倚重,在張佐想來,朱浩可能要避免當這個「隱相」,畢竟批閱奏疏本來是皇帝和司禮監太監應該做的事,就算朱浩這個幕僚再有本事,參與朱批之事也於理不合。

 現在外臣中只是孫交知曉,孫交跟朱浩是翁婿,再加上其無爭名逐利之心,自然不會多加理會。

 要是以後朝臣知曉了……

 那還了得?

 由此張佐便不由想,莫非朱浩是為了避免落人口實,才一而再將皇帝交托的差事推搪掉?

 張佐帶著疑問,這天趁著出宮時,特地以一身常服去拜見唐寅。

 唐寅這段時間焦頭爛額,聽說有客人登門,唐寅都快吐了,好在錦衣衛充當的門子告知來的人是張佐,他才收拾心情親自出去迎接。

 ……

 ……

 唐寅書房。

 張佐帶著好奇,進來後四下打量,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先生最近整修過屋舍?感覺比上次來的時候更加氣派了。」張佐看著琉璃窗戶和瓦片,房間裡亮堂堂,不由發出疑問。

 唐寅歎道:「最近讓人整理了一下,不過是更換了透明的瓦片罷了。」

 說只是換瓦片,但其實修整過的地方很多,張佐怎麽可能看不出其中巨大的變化?

 此時唐寅已經回過味來,自己這輩子回蘇州種桃花的願望看來難以實現,於是便專心留在京

 城關起門過他的小日子。

 而且最近唐寅準備過繼個孩子到膝下……從他兄弟那裡過繼,唐家現在已把唐寅當成是家族中興的標志,誰家孩子能過繼到唐寅名下,那簡直是無上的榮光。

 但其實唐寅兄弟幾人的子嗣都很單薄。

 唐寅既打算在京師長期住下去,當然要把京城的院子好好翻修一番,正好手頭有一大筆錢。

 文人一向對於居所的環境很看重,尤其像唐寅這樣自詡清高的名人。

 二人閑聊半晌。

 唐寅又唉聲歎氣:「最近見了不少人,他們對於朝中事多有見地,奈何離陛下的需要,還差得很遠。其中多是舉人或不得志的進士,朝中臣僚也有來拜見的,但談論的內容多涉及表面,並未深入。」

 張佐道:「先生辛苦了。」

 唐寅皺眉:「張公公難道不是為此事而來?」

 張佐笑了笑,當即把朱浩最近說要閉關只是和盤托出。

 唐寅道:「敬道做事,一向喜歡藏著掖著,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也不知他腦子裡在琢磨什麽。」

 「先生也不知?」

 張佐一臉著急。

 先前朱四已問過他,朱浩最近在做什麽。

 張佐和詫異,朱浩跟皇帝請休,在家裡躲著不出來,一下就是十天,不會在鼓搗什麽大殺器吧?

 問朱浩又不肯說,皇帝現在也想問,他拿不出答案隻好來向唐寅求教。

 唐寅突然想起什麽,道:「我記得敬道說過,他的設想,是讓楊閣老今年退下去吧?」

 「呃……好像是如此。」張佐道。

 唐寅道:「那可能於此有關,不然他行事一向都有分寸,為何此番要故意給自己找麻煩?一介翰林,在府上一休就是一旬,總會有人過問……我估摸著他再出來,有可能會鬧出什麽事端。」

 張佐搖頭苦笑:「希望如此。」

 ……

 ……

 二月底。

 會試結果終於出來。

 又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孫孺和公孫衣這次都沒回京城參加會試,他們已鐵了心要等著朝廷放官,對他們而言,早早就放棄了對科舉的追求,也是有了一點功名利祿後,心飄了。

 對於曾名義上做過他老師的公孫衣,朱浩管不著,但對於弟子孫孺,朱浩同意讓其不再考。

 孫孺最近學問退步明顯,加上人好逸惡勞,這樣的人若考中進士,或真會成為他朱浩的累贅,別人會覺得,這次的會試存在貓膩。

 不出意外,楊廷和的兒子楊惇考取了貢士,只是排名相對靠後,顯得很不起眼。

 即便這樣,京師的人也開始議論紛紛,覺得楊惇能中貢士,可能跟他爹庇護有關。

 「……你們不知道吧?那楊家二公子,就是個窩囊廢,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考試前兩天,我還看到他在酒肆耍酒瘋呢。」

 「我見過他在教坊司與人爭風吃醋,借著他老爹的名頭以勢壓人,影響很惡劣……」

 「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上個月。」

 「馬上就要應會試,為何還會流連風月之所,他真的那麽自信?會不會……」

 「聽說考試前,他就吹噓自己一定能中進士,你說他因何考上?」

 楊惇人在家中做,禍從天上來。

 剛考中貢士,家裡邊慶祝的宴席還沒開擺,民間的議論已經愈演愈烈,好像有人刻意針對楊惇般,沒過多久便街知巷聞,傳聞很離譜,人們都在說楊惇是靠父親的關系才過的會試。

 ……

 ……

 短短兩

 天時間,京城已然滿城風雨。

 本來現在楊廷和把持朝政,對於文人的要求就趨於嚴謹和苛刻,對於大禮議,必須要同意楊廷和提出的繼統繼嗣的理念,才能得到主流社會認可。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平時問下意見也就罷了,現在連各級考試都增加了有關大禮的討論,有意要制定一種規范,那就是不同意繼統繼嗣觀點的讀書人,連最基本的童生考都過不去。

 正好有楊惇考中貢士這件事,給力民間被壓製文人一個出氣口。

 於是乎,朝野議論紛紛,眾口一詞,均認為楊廷和包庇兒子,楊惇才僥幸過的會試。

 至於是或不是……

 那本就不是民間士子關心的重點,就像弘治十二年時,同科的人也不在意唐寅是否真的接受了泄題,都隻恨唐寅考試前張牙舞爪,誓言會試必過,都想把這個囂張的家夥給拉下馬來。

 文人一旦鬥起來,凶狠程度那叫一個慘烈。

 「大哥,你說那些人不是惡意中傷嗎?我才學如何,你應該最清楚不過吧?」

 作為當事人的楊惇,覺得自己很無辜。

 明明自己是靠真才實學考取的貢士,那些人憑什麽惡意中傷?

 本想在哥哥面前討一點心理安慰,卻不知在楊慎看來,弟弟楊惇的學問真的很不爭氣,再加上先前楊廷和的確說過楊惇會中進士的話,連楊慎都覺得,可能這個弟弟真的是靠一些非常規門路才考取的貢士。

 「用敘,你是否真的……」

 楊慎也把話挑明來問。

 楊惇一聽急了:「大哥,你不會也懷疑我吧?我平時是做過一些不討人喜歡的事情,但作女乾犯科之舉,我是玩玩不屑為之的!」

 楊慎點頭,看來是信了。

 但內心卻嗤之以鼻。

 你是否接受鬻題不重要,是否作弊也不重要,重點你是楊家人,父親真要幫你的話,或許都不用通知你,直接跟閱卷官打個招呼就行,用得著讓你知道其實你是通過私相授受才考中貢士?

 之所以你名詞靠後,也是為了不引起人們的注意。

 但你姓楊,別人也都知道你是楊家人,這就很難保持低調,現在不一樣被人懷疑?

 或者,你從開始就不該參加這次會試,這樣就不會惹來非議。

 「用敘,當年我考中狀元,也承受諸多非議,習慣就好。」楊慎不去替弟弟分辯什麽,反而拍拍其肩膀。

 意思是,做沒做過心裡知道就行,不用勉強。

 反正我覺得你做過。

 以後你別來跟我在父親面前爭寵鬥法就行。手機站全新改版升級地址:https://,數據和書簽與電腦站同步,無廣告清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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